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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以后不要见他。”
“吃醋啦。”何琼莲挑起一侧眉, 大把波浪卷以头巾松系在一边,浓眉大眼,风情无限。
郭启文挪不开眼, 他本就木, 被何琼莲这样迷惑,反倒显几分呆。
何琼莲笑的狡黠,跨坐到他膝上,眨眨眼,颇显无辜, “木头,不是我红杏出墙,是有人踩木梯爬上你家墙头啊。”
怕她摔倒, 郭启文两手虚固定在她腰侧,捏一捏, 别有深意道, “那是我失职了。”
至此以后,何琼莲再没机会巧遇她前男友。
嫁进郭家半年余,虽然何琼莲和郭启文称不上蜜里调油,但很和谐,尤其是床笫之私频繁, 何琼莲怀孕也是迟早的事。
她怀头胎,正逢郭家争家产最激烈时, 她肚里的长房大孙, 无疑是重量级砝码。
“木头, 我一定养好身体,为你生出一支足球队!”她不惧,躺在床上拍肚喊口号,“争取三年生两!”
郭启文忍俊不禁,提醒她,“先熬过早孕反应再讲。”
她立时苦脸,“他好调皮的。”害她日日孕吐。
怀孕期间,郭启文嘴上不会讲太多甜言蜜语,但何琼莲清楚,他比往日回来更早,不动声色添了一批女佣和保镖,连婴孩房也开始着手准备。
令何琼莲诧异的是,郭启文会做木工。
天气好时,他在身上罩一件黑围裙,穿得像油漆匠一样,在后院敲敲打打,亲自动手做婴儿床。
何琼莲会和他一起,守在一旁看他干活。
先前与利可宁交往,他比何琼莲还精于保养,一双手指节分明,时刻保持白净,粗重的活利少碰都不会碰。
曾一度,何琼莲以为那双手是世上最好看的手,现在她才知道,男人的手也可以像郭启文这样,略黑,不够修长,但这样一双手在做起活时却分外灵活好看。
“木头,你会的好多。”何琼莲坐铁艺椅上,托腮看他,面上不掩钦佩。
“有心学,都能会。”他不以为意,心里却很开心。
尽管郭启文竭力抽时间陪她,但还是因为家中纷争无暇□□。
日日在家养胎,难免无聊,何琼莲电话约阿喜陆羽茶室喝下午茶。
她挺大肚,身后尾随一排保镖和女佣,全然贵妇派头,看得阿喜膛目结舌。
“我知道,你要笑我。”何琼莲艰难坐下,“尽管笑,反正我已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任务是养好身体,一胎接一胎,最好生出足球队,瓜分尽郭家巨额财产。”
才讲完,视线一扫门口,她无奈叹气,“又追来,这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
“可是看得出郭生很爱护你。”阿喜由衷道。
何琼莲不得不承认,郭启文确实很护她,郭家再乱,他从不和她讲其中龌蹉。
郭启文入座,先捉住她手,视线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忍不住皱眉,“怎么穿无袖裙?讲多少遍,至少带半截袖,还有领口,开这么大做什么?给谁看?”
“衰格,你干脆拿被单将我裹起。”何琼莲不满,用力抽回手。
郭启文紧捉不放。
直到阿喜看不下去,提醒他们,“打情骂俏可否回家关门再继续?”
何琼莲面上**一片,原来他们日常吵嘴看在旁人眼里原来是打情骂俏?
茶间,阿喜道,“郭生近来犯小人。”
她让郭启文在茶桌上写字。郭启文随手写下“鬆。”
“松有长青之意,生机延绵,但有物压顶,一波三折。松又有稀散之意,树根紧,枝桠分散疏松,预示将来你家族人会逐渐离心分散,哪怕你最亲的一母同胞。”
郭启文若有所思,脑中立刻浮现他胞弟郭启山。
看他们皆是恍然模样,何琼莲却听得懵懂,急切追问。
郭启文安抚她,“安心养胎,不要知道太多。”
“不告诉我,更没法养胎。”她摸肚,无不央求,“仔仔在踢我,他也抗议,急着想知道。”
郭启文要笑不笑,不讲话,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做夫妻时间长了,何琼莲当然懂他意思,忿忿唾骂,“衰格,别想我吃那脏东西。”
郭启文继续喝茶,沉得住气。
反倒何琼莲先耐不住,扯他衣袖,低声道,“我答应就是。”
由茶室回去,何琼莲急切想知道。或许此时她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将郭启文这个男人的安危记挂在了心上。
她急推他上楼,傻乎乎要为他吃那个,并且警告,“讲话算话。”
郭启文犹在恍神间,西裤已被脱下,见她捧肚困难伏趴在他两腿间,忙拦住,一把将她拥在怀,他不舍在这种情况下作贱她。
“阿莲。”他亲她额,满足喟叹,“老婆仔。”
这个语钝的男人,第一次这样亲昵喊她。
何琼莲竟羞涩,“老公。”
郭启文不讲话,其实脸也在红。
何琼莲不忘正事,催促他,“快和我讲啦,谁是小人?”
郭启文不再瞒她,和她细讲家中复杂情况,末了道,“阿莲,你安心养胎,不管这些,交给我去处理。”
郭家情况和她娘家多少相似,无非几房姨太子女之间斗来斗去,何琼莲听话点头,不停叮嘱,“老公你小心些。”
随即她又埋怨,“我一定是受你影响了,好噜苏。”
郭启文只笑,不知如何接话。
“真是一根木头。”何琼莲唾他,却不觉拥紧他腰。
金钱面前无兄弟,即便是一母同胞。
正如阿喜所言,一波三折,但终成好事。
郭启文成功夺下郭家话事权,又迎来他与何琼莲的第一个孩子,郭家长房大孙。
“木头,生他好疼。”何琼莲仍心有余悸。
“阿莲,我们有他一个足够了。”郭启文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子女为家产争到头破血流。
哪知何琼莲却极坚持,“不行的,木头,我们至少要两个。”
她可怜兮兮,“我想要囡囡。”
郭启文捧她手,亲她手指,“好,那我们再要个囡囡。”
他们的囡囡在澳门怀上。
去澳门前,郭启文一如往常,声音平平,只是提醒她,“阿莲,我要去澳门几个月,你在家好好管谚仔。”
早已不是刚结婚时,那时何琼莲尚摸不清他口是心非,往往只顺他“口”,结果惹他一人生闷气。
眼下何琼莲快成他肚中蛔虫,听他这样讲,佯作依依不舍,“老公我也想去澳门,日日在家管谚仔,我快疯。交给妈咪管,我随你去澳门好不好?”
郭启文略为难,可是看她极想去,只好勉为其难,“也好,妈咪昨日电话过来,讲她想谚仔。”
“那我明早收拾行李。”何琼莲把脸埋在他怀中,笑得狡黠。
郭启文不讲话,但心里却很受用,不觉把怀中人拥紧。
澳门□□繁荣,随处可见赌档,何琼莲想玩两把,央求郭启文带她进赌档,“老公,我知道你会玩,带我玩几把,权当赚点钱为我买件新衫啦。”
“不行。”古板的男人自己可以去,但不许老婆去。
“那我回去陪谚仔,谚仔该想妈咪了。”何琼莲作势要走。
“别...我陪你去。”他无奈,去前再三叮嘱,“不许乱跑,不许乱看,不许...”
“知道啦,噜苏!”
那晚他们运气爆棚,短短几个钟,再出来时,尾随保镖拎两箱筹码换得的现金,护送他们回酒店。
一沓沓簇新纸钞扔在维多利亚四柱大床上,何琼莲极开心,胳膊圈住郭启文欢呼,“老公好棒!”
郭启文被她感染,也随她笑。
她带他转圈,直到转晕。
噗。他们应声倒下,扑在大床上,溅起纸钞无数。
何琼莲笑不停,红唇开开合合,郭启文全然听不见她讲什么。
“阿莲。”他靠近,低声喊。
“老公。”何琼莲拥他。
“我们...”郭启文摘了眼镜,随手扔一边,隐去下面的话,拥她无声吻。
他们在满床钞票上激烈做.爱,直至凌晨。
一月后,澳门那晚一只小蝌蚪钻进何琼莲肚中,引发她早孕反应。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郭启文竟失态,“阿莲,是囡囡?”
何琼莲笑,眼有狡黠,“木头,我们囡囡应该叫什么好?”
“大金牛还是红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