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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苏沫歌的皮肤被照的晶莹剔透,长长微卷的睫毛扇动,她双手合十转身看向他,“我是谁?”
“苏沫歌啊!”
顾璟琛调侃的话,让苏沫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是啊,她对他还奢望什么?
小然然早在四年前死了,随着她肚子里的宝宝一起死了,不复存在。
“顾总,你的玩笑话可真没趣!”
苏沫歌转身要走,顾璟琛拉住她的手,“你曾经说过,在许愿池投下硬币许愿,愿望真的会实现吗?”
苏沫歌仿佛耳边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声和一个阳光的少年声传来。
“小然然,你带我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许愿!”
站在一个小广场中,小然然塞给少年一枚硬币,她先用硬币投进了许愿池中。
“小然然,你在做什么?”
“嘘!我在许愿池里投硬币,许愿!”
等她许愿后,拉着少年的手,“把手里的硬币投进许愿池中,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真的吗?好!”
少年将硬币投进许愿池中,双手合十许愿,“我希望,早点复明,看到小然然……”
“嘘!许愿不要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
少年默默许愿,小然然拉着他的手走,“我听说,在国外捷克,在布拉格广场旁边有一个许愿池,在那里投硬币许愿,很灵的。”
“真的吗?等我有机会,一定带你去捷克,去那里的许愿池投硬币许愿。对了,你刚才许的愿望是什么?”
小然然笑了笑,“我不告诉你,因为愿望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恍若隔世。
“你刚才许的愿望是什么?”
苏沫歌毫不犹豫开口,“我不告诉你,因为愿望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同样的话,放到今天,依旧犹如回到从前。
顾璟琛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沫歌,“你……是小然然,对不对?”他当时是瞎了,可他不聋,记性也好,记得清清楚楚。
苏沫歌不敢看他,低头就走,“见谁都是小然然,神经病!”
望着她慌张离去的身影,顾璟琛喜悦的泪夺眶而出,他不敢置信的摇头,又难以相信的点头。
深吸一口气,让心继续疼着,只有这样疼着,才会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眼睛复明了,可心却像是瞎了一样,竟然没有认出,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的老婆,竟然就是曾经十多年前,照顾双眼失明少年的小然然。
“小然然……”
“别乱叫,神经病啊!”
“别走啊小然然,等等我!”
“别跟着我,我不想见到你!”
阳光太刺眼,刺的苏沫歌眼睛止不住流泪。
他还是想起来了,想起了她就是小然然,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想起的太晚了,太晚了。
顾璟琛跟着苏沫歌,没想到她走的快,对这里很熟悉,也不知是不是坐了哪辆出租车,将他给甩掉了。
他也没生气,甚至到现在心都噗通的跳着,兴奋的难以平静。
“小然然,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在外面逛了很久,靠到了下班点,苏沫歌才回了家。
陆昊然做好了晚餐,宝拉拉着她,“妈妈,爸爸做好了晚餐,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
苏沫歌洗了手,坐在桌前,也不知想些什么,不肯动筷子。
陆昊然看她发呆,关心的问,“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无论什么事,吃饱最重要,来……吃点红烧肉,瞧你都瘦了好几圈了,多吃点!”
“嗯,好,我多吃点!”
“妈妈,沙拉蔬菜也很好吃,多吃点!”
“宝拉真乖,妈妈会都吃了!”
有陆昊然和宝拉在,苏沫歌复杂的心情,这才安稳了不少。
第二天,苏沫歌一早就打了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其实她没生病,就是不想去公司见到那个男人而已。
陆昊然在捷克也有自己的事业,一早就去上了班。
苏沫歌在家陪着宝拉玩。
叮咚!
门铃响了。
苏沫歌在泡茶,宝拉乖巧的去给开门。
“妈妈,有位叔叔来了,他说是来找你的。”
“叔叔?哪个叔叔?”苏沫歌端着茶转身走过来。
“他说,他是顾叔叔!”
苏沫歌手中的茶杯掉了下来,摔在脚边,碎了满地。
“妈妈,你怎么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不小心!”
顾璟琛一把将苏沫歌抱起来,苏沫歌就捶着他的身子,挣扎,“放开我……放我下来!”
抱到浴室,顾璟琛用冷水给苏沫歌烫红的脚背,冲了好一会儿,他才放苏沫歌下来。
“这是我家,你怎么知道的?”
“你老板说,你生病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顾璟琛蹲下身,拉着宝拉的手,仔仔细细端量这个小女孩。
粉雕玉琢的皮肤,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薄红的小嘴巴,有七分苏沫歌的样子,还有三分像谁,他总觉得眼熟却想不出。
“小美女,你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叔叔,我叫宝拉,今年四岁了!”
苏沫歌一把将宝拉拉到身后,指着门外,“顾璟琛,这是我的家,请你出去!”
顾璟琛见苏沫歌这样护着宝拉,总觉得奇怪。
“宝拉是你和陆昊然的孩子?”
“是!是我和他的孩子,这下你知道真相了?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顾璟琛了然一笑,“宝拉今年四岁,你离开我正好四年三个月零五天,你就算和陆昊然发展的再快,也不可能三个月就生下宝拉,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苏沫歌红了双眼,清冷的盯着顾璟琛,“对,这孩子不是我和陆昊然生的,那又怎样?你以为……宝拉能是你的孩子吗?”
顾璟琛心也痛着,悔恨着,“宝拉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多么可笑的问话,多么无情的问话,苏沫歌阖上眼,握起的拳头,指甲挖痛了手心的血肉,和心一样痛,“你想听真相是吗?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