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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夭然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比往常晚了有十分钟,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就想明白了,自己昨晚的情形分明就是被下药了,到底是在休息吃的东西有问题,还是她在医院的时候被人暗算,她还没有想明白。
虽然她明知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在吃饭的时候,还是不敢抬头看司辰风,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昨晚实在是太丢脸了!
让她觉得最丢脸的是,她没有和司辰风发生关系,也亏得没有,否则,她就没脸再在司家待下去了。
在铜雀台待过一段时间,她当然知道那种药吃了之后的反应,以及如何解了药性。
“学校那边都已经打点妥当……”
林夭然本来就在懊恼昨天的事,猛地听到司辰风的声音,吓的她浑身一抖,手里的筷子没拿稳掉到餐桌上又滚到地板上……
她惊慌抬头,对上司辰风平淡的双眸,心里突然间抽了一下,有点疼。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司辰风已经移开了视线,看向阮黎:“你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许枫,他会给你办妥当。”
阮黎乖巧的说了声好,像是完全忘了昨天的不愉快一样。
林夭然木然的捡起筷子,又木木的走到厨房重新换了一双,司辰风看到她而后贴了个创可贴,眉心抽动了下。
就在这时候,许枫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和一沓报纸进来。
司辰风吃饭的时候,许枫一般是不会来打扰的,除非是十分紧急的情况。这个规则,连刚来不久的林夭然都知道,此时看到许枫,林夭然一颗心不自觉绷紧了。
那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而且跟她有关。
司辰风看了许枫一眼,许枫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司辰风手上,说:“消息没有经过我们这里,直接就发出去了。”
消息?什么消息?
别说林夭然了,就连阮黎表情都凝重了起来。
司辰风把报纸翻了一下,林夭然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了……
那个大字报上的那个占了大半幅的照片,是她在高速上和司辰风腻歪在一起的照片……尤其是司辰风的脸拍的非常的清楚!而且报纸还是彩色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司辰风!
司辰风只看了一眼就把报纸再次合上了,他只摸了一下就已经猜到信封里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司辰风优雅的擦了擦嘴,拿上报纸和信封起身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阮黎没有看到报纸上的照片,还在担心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许枫,表哥怎么了?”
许枫看了已经吓傻的林夭然一眼,说:“没什么事,阮小姐不用担心,您今天要到新学校报道,不该为一些小事分心。”
“林小姐……”
林夭然这才回神,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的看着许枫,惊慌和担心以及她已经不常出现的无助再次出现在她清澈的双眼里,像个做错事的稚儿,胆怯的样子让人心疼。
换了别的任何人,或许都会安慰她一句,但是,许枫却没有,他只是说:“林小姐,快些用餐,你上课要迟到了。”
林夭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坐回去的。
脑子里全是刚刚司辰风看到报纸那一刻阴沉的脸色。
她又给司辰风添麻烦了!
司辰风一定以为她很没用,所以才总是给他添麻烦。
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妖妖,”司辰风一走,许枫又出去了,阮黎才敢和林夭然说话,不过语气还好,没那么针锋相对,她笑着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她并没有多担心刚刚的那个小插曲,而且就算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帮不上忙,干脆就收了心欺负一下林夭然好了。
林夭然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计较阮黎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了,没甚表情的点点头,近乎机械的说:“已经好了,谢谢阮小姐关心。”
说出来的字眼,冷硬又干涩。
“你昨天是怎么了?”阮黎唯恐天下不乱的问:“我看到表哥抱你回来,你和表哥的关系这么好了么?”
林夭然吃饭的动作一顿,低着头说:“昨天身体太虚弱了,所以才会麻烦司少。”
阮黎哦了一声说:“这样子啊,那表哥对你可真好,我长这么大,他还没有抱过我。”
林夭然根本不想和阮黎说话,此时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事情,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欠奉,早饭没吃完她就说:“阮小姐,我吃好了,今天是我值日,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阮黎说话,鞠躬说了声再见,失魂落魄的走了。
阮黎本来还想再从林夭然这里套点话的,结果,林夭然见她跟见鬼一样,让她极其不爽,但是偏偏现在又不能拿她怎么办,气的都要把餐盘挠出个洞来!
许枫是在等红灯的时候才注意到林夭然耳后的创可贴,他想起昨天的情形,以为林夭然是不小心给弄伤了,就好心的说:“林小姐,前面有家药店,需要买点消炎的药处理一下吗?”
林夭然还沉浸在巨大的绝望中,一下没听明白,茫然的抬头看着许枫。
许枫指了下自己耳后的位置,示意林夭然:“你这里,需要处理一下吗?”
顷刻间,林夭然像炸毛的猫一样,不住摆手:“不需要不需要……”
这反应明显过激了,好在许枫向来不是个爱打听的隐私的人,当然他想知道什么,当事人不想说的,他从来都不会通过当事人去探知,他有的是方法。
林夭然这言行,明显就在告诉别人,有事!
许枫收回视线,语气如常的说:“嗯,没事就好。”
林夭然看许枫不深究了,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些细微的小动作。许枫怎么可能会错过,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林夭然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这诡异的现象使得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打紧,林夭然这会一紧张完全忘了毛衣并没有完全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她只能直直的坐着,不能乱动,否则就会露出来!
许枫心想,都这样了,司少还能忍,真是个奇男子!
林夭然不是许枫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许枫在想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行有些失礼,小声说:“许先生,那个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在担心作业没写老师会不会责骂我。”
其实她想问许枫,刚刚的事情对司辰风影响大不大,严重不严重,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问?
恐惧无助无孔不入,直是要把林夭然钉死在十字架上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