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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这黄灿灿的东西很值钱,那那些个绿油油的,还有红的蓝的一闪一闪的东西呢?”
翠花忽然间仿佛被贯通了奇经八脉,没道理以前这些黄灿灿的东西值钱,那些福晋格格喜欢的其他东西就不值钱了。
“绿油油的,红的蓝的一闪一闪的?”顾安安不太理解翠花的意思, 只是忽然想起它是连着黄金问的, 很有可能说的就是翡翠宝石之类的吧。
“你说的是翡翠宝石吗?”顾安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对对对,就是那什么翠的,和鸟的名字差不多。”
翠花连连点头,还记得当初它还是一只可爱的小幼鸟的时候,最喜欢那个和它名字只差了一个字的东西,下人常常一个没盯住,它就会飞去王府女眷的屋里,从她们的首饰盒偷小小的, 鸟叼地动的小翡翠,偷偷藏窝里, 美滋滋地抱着那些绿石头一块睡觉。
后来东窗事发, 老主子发现它的这点小爱好之后, 更是很大方地挑选了许多那些绿绿的石头放鸟窝里,让它枕着睡觉,后来发展成只要府里进贡了什么好东西,由鸟优先挑选,之后才是那些福晋格格的。
当初老郡王都霸道一人啊, 他就是整个王府的天,谁敢反着他来,他宠爱两个尖嘴小畜生,那些福晋侧福晋,阿哥格格也都装出疼爱的样子博得老郡王的欢心,更不会制止了,左右只是两只会说话的鸟,即便拿了好东西也不会话,肉烂锅里,总比便宜了别的竞争对手来的强。
不知不觉的,翠花和如花的好东西越来越多,直到老郡王倒下了,两只遭人嫉恨的鸟没了靠山,被那些早就看它们不耐烦的家眷抛弃。
想想当年的生活,真是让鸟怀念啊。
翠花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等着安安回答。
“值钱,当然值钱了,好一点的翡翠和宝石可比金子值钱多了。”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那些东西的,顾安安想着以前经过珠宝店的时候透过干净的橱窗,看到的那奢华的珠宝,心中吸了吸口水,眼神亮闪闪的。
翠花满意了,兴奋了,忍不住放声尖叫,吓得顾安安几个捂住耳朵,黑胖好好的啃着苹果,差点被翠花这突如其来的嚎叫给吓死,苹果肉卡在嗓子眼,噎地直翻白眼。
鸟要发了,马上就能摆脱被包养的屈辱人生,发家致富走上鸟生巅峰,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翠花嘿嘿嘿傻笑,当初它喜欢了一阵子的翡翠,后来嫌它把自己软乎乎的鸟窝硌得硬邦邦的,尤其是天气转冷,就和冰块似得,凉飕飕的冻鸟,可是作为一个小气鸟,翠花又不想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偷偷把那些东西都藏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不仅仅是那些翡翠,之后自己得到的,又玩厌的东西,全藏到了自己的宝库里。
鸟的宝库可多了,因为一块小地方根本就放不下它的那些宝贝,翠花得意地仰着小脑袋,它的宝库在,在,在......
翠花的两只翅膀捂住脑袋,苦思冥想,鸟的宝库到底都在啥地方来着,鸟咋想不起来了。
痛苦,绝望,什么东西比得到后再失去还让鸟来的悲痛,可是那已经是发生在四五十年前的事了,让鸟想起来那时候自己把东西藏什么地方了,还真是件不小的工程量。
“沃德,你怎么了?”
顾安安看着瘫倒在床上,两只爪子直直伸向天花板,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一般的翠花,有些担心的问道。
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话刺激到它了?可是她似乎也没说什么啊。
“曾经有一份庞大的财富放在鸟的面前,鸟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我的宝贝说三个字:我想你。如果非要在这份想念上加个程度,我觉得是……痛不欲生!”
翠花用翅膀锤着自己的胸膛,翻来覆去,歇斯底里,跟羊癫疯也没什么区别。
顾安安听了翠花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翠花到底是怎么了,横竖翠花以前也经常发疯,等它疯完了,自然就好了。
“安安,你还会养鸟吗?”
悲痛过后,翠花期期艾艾地靠近顾安安,在她肥嘟嘟的大腿上蹭了蹭。
“养啊,当初不是说好了包吃包住的吗?”顾安安不假思索地说到。
翠花受伤的心灵顿时就慰藉了,果然还是安安最好,等鸟想起来鸟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一定分很多很多好东西给安安,让她和鸟一样,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翠花的兴头就是一阵一阵的,过了那一茬,它估计就会把现在想的事忘得精光,它这鸟,除了记仇,在其他方面的记性,还真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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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衍少爷,先生回来了,老爷叫你带着小客人们一块下去吃饭。”林婶敲了敲门,在门外稍稍提高了点声音说道。
顾安安看着萧从衍刚刚还笑着,忽然就冷下来的男孩,有些心疼他。
萧从衍自然不会错过顾安安的眼神,胖嘟嘟的小脸拉耸着眉眼,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以往来的可爱。
不过,还是一样招萧从衍的喜欢。
“吃饭了,林婶做的红烧蹄髈特别好吃,今天我过来,爷爷应该有记得让林婶做。”萧从衍捏了捏顾安安的小胖爪子,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
在顾家,他从苗老太身上学到最有用的一点,就是永远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如果有人让你不痛快,你就加倍让他不痛快。
以前萧从衍还会为了爸爸不疼自己,却喜欢弟弟,或是为了那对奸夫□□逼死自己的亲生母亲而难过,现在不会了,他要抓紧时间成长,成长成一个他们都无法抗衡的存在,将他们欠妈妈的,欠他的,加倍的还回来。
苗翠花要是知道萧从衍现在的想法,估计也会很惊慌,她教他什么了,她不是一直都是个温柔慈祥和善的好奶奶吗,她啥都没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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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宗刚从政委回来,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裤,衣衫笔挺,身姿挺拔,俊秀出众的五官,要不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顾安安没准还会因为看到美男流流口水。
相由心生,在萧敬宗身上是完全行不通的,光看这张脸,还以为他有多正直呢。
顾安安撇了撇嘴,估计这大渣男最大的贡献就是这张脸了,给萧从衍一份完美的外表基因,看看边上直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萧敬宗的男孩,萧从衍的眉眼,鼻子,都像极了萧敬宗,倒是嘴巴和脸型不怎么像,不知道是像妈妈,还是因为还没张开。
不过顾安安转念一想,萧从衍没次照镜子,看到自己那张和渣男六七分相似的脸,或许会更加痛苦,又觉得有这样一份遗传的基因,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小胖妞同情地看了一旁不吱声的萧从衍一眼,脑补了一出萧从衍每天起床照镜子就痛苦万分的画面,疼得心肝颤,更是坚定了要替自己人报仇雪恨的决定。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吃饭吧,”
萧文忠坐在上首的位置,另外两边泾渭分明,萧敬宗一家人坐在萧文忠右手的位置,萧从衍和顾家人,则是坐在萧文忠左手边的位置。
看萧老爷子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替双方介绍的意思。
“你就是爸以前常常提起的顾叔的儿子吧,这是你闺女,长得还挺可爱的。”萧敬宗看了眼坐在儿子边上的胖丫头,想着下头人传来的讯息,似乎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对这丫头很是喜欢。
萧敬宗的眼底闪过一丝恍惚,要是她还活着,他们没准也有了一个这样大的小儿子或是闺女,衍衍会像现在这样喂弟弟妹妹吃饭,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自从他踏上那条道路。
萧敬宗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在沈荞察觉到不对之前,夹了一筷子的春笋到她的碗里,惹来她娇羞的一笑,把刚刚萧敬宗夸了一个她不喜欢的臭丫头的事抛在了脑后。
顾安安被渣男夸奖了,抖了抖,觉得一点都不开心,尤其是看到渣贱秀恩爱的模样,更是心疼一旁的萧从衍。
“萧从衍,你是哑巴了吗,进门到现在连声爸爸妈妈都不叫。”萧敬宗的眼底面上带着深深的厌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猛地拍了拍桌子,原本还算和谐的一餐饭,顿时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打破。
“行了,萧敬宗,你老子还在这呢,还没有你教训从衍的分。”萧文忠的火气可比萧敬宗大多了,难得祖孙团聚的日子,萧敬宗还有他那个媳妇选在这天出现,已经让老头子很不满意了,可谁让当初说好了,沈家不追究,他就得允许他们一家每个月回来一次。
现在沈家在政部的风头正盛,尤其是沈家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沈恪,传说和中央也有点关系,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权衡得失,将大孙子送到自己的老部下处。
“爸,我是你儿子,萧从衍害死了一个孙子,现在依旧不学好,连声爸妈都不肯喊了,我骂他没有错吗?”萧敬宗无奈的看着发火的父亲,脸上尤是不忿。
“敬宗,没事我,那件事我已经忘了。”沈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顿时就红了,三秒不到的功夫,眼泪说流就流。
这演技,比起她奶也不逞多让啊。
顾安安有些歪了楼,看着沈荞柔弱悲伤的模样,完全和昨晚上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两个样啊,这演技,怪不得把渣男哄的团团转的,顾安安看着萧敬宗心疼的眼神,吐槽地想着。
“我妈早死了,我就是个没妈教的孩子,你要是想要质问我的教养,要不现在下去问问我妈,活着问问我那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二两肉的爸,他不是最喜欢那小妇养的儿子吗,这么喜欢听人喊爸爸,有的是人愿意满足他。”
萧从衍高昂着脑袋,眼底满是倔强和不屑,一旁的萧从深听着萧从衍这句话,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他不是三岁孩子了,最基本的是非对错他都懂,虽然妈妈一直告诉他,他是萧家名正言顺的孙子,他是爸爸最疼爱的儿子,将来萧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妈偷来的,他们都对不起哥哥。
可是一边是他觉得愧对的哥哥,一边是最疼爱他的妈妈,萧从深又能怎么样,他能指着自己亲妈的鼻子骂她吗,他做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学着长大,不该他得的,他一分都不会要。
还幼小的萧从深心里有个大大的冤枉,那就是有一天,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妈妈想要的高度,到时候,他就能带着妈妈离开这里,将这个属于哥哥的地方还给他。
他知道这很难,但是他依旧想要尝试,毕竟,他们都欠他的。
“怎么,被戳破心事了?愧疚了?羞恼了?萧敬宗,原来你也有脸啊,我还以为你的脸皮,大炮都打不透呢。”
“啪——”萧从衍说完这句话,萧敬宗想也不想,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就像是一个被激怒的蛮牛,双眼赤红,看着眼前的不孝子。
顾安安一阵惊呼,看着萧从衍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赶紧让林婶去拿伤药,煮鸡蛋。
对付渣男,有的是一万种法子,何必这样正面硬杠呢,就算是要杠,那好歹也等长大啊,等他长大了,渣男就老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谁打谁呢。
顾安安一边气萧从衍的莽撞和倔强,一边,却更为这个男孩心疼了。
这还是在他们这些客人在的时候,萧敬宗就都这么不给萧从衍留脸面,不知道以前,在萧家,他过得又是怎么样的日子。
萧从衍其实没有顾安安想像中的难过,在萧敬宗这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其实就是,啊,你看,在他萧敬宗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和妈妈一样,都是被他厌弃的存在。
既然他都不把你当儿子,你又何必把他当爸爸呢。
不过看着胖丫头为自己焦急的模样,萧从衍隐秘的有些开心,即便他没有爸爸,但是他还有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胖丫头,这是谁都比不上的。
年幼的萧从衍心里隐隐滋生了一股莫名的占有欲,他希望眼前的女孩从今往后只属于自己一人,当然这个想法,他自己还不知道,顾安安更是无从知晓。
“啪——”
萧敬宗打了萧从衍一巴掌,萧文忠替孙子把这巴掌还了回去,他颤抖着手,指着眼前这个总是气他的逆子:“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这个儿子,这么想让你老子我不痛快,以后这个家你也别回来了。”
萧老爷子涨红着脸,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沙坤见状不妙,赶紧让警卫呼叫大院里值班的医生过来,怕老爷子被气出个好歹。
“爸!”沈荞看到自己的男人打了那野种一巴掌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她心里还嫌打的不够重呢,照她看来,就该打裂那野种的嘴,每次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她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曾经先她一步,享受了敬宗所有的疼爱宠溺,想起那个女人,给她心爱的男人,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想起那些年自己受到的屈辱......
她恨不得萧从衍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反正从来也没把我当做你的儿子,从小到大你有养过我吗,你为了你的大业,把我和奶奶抛在脑后,萧文忠,谁都可以教训我,就是只有你 ,没有那个资格。”
萧敬宗捂着脸,冷冷地看了眼坐在上首位置的萧文忠,这段绝情指责的话让萧文忠顿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朝后头倒去,顾建业和沙坤惊呼一声,将老子子扶住,帮着掐人中,帮着解开衣领子,两人的动作,制止了萧敬宗刚刚一瞬间想要上去的心。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必留在这里讨人嫌。”
萧敬宗深深地看了幽幽转醒的父亲一眼,以及边上无比怨恨地看着他的儿子,心如刀绞,可是面上,依旧冷酷,推开座椅,拉起边上的妻子就要离开。
“我是混政部的,老头子那点人脉关系,对我也没什么帮助了,现在大舅哥起来了,我何必委屈你,再看他们的眼色。”
萧敬宗的这番话说的沈荞很是开心,只是她这心底,还是有些放不下萧家的好东西,以及萧家所代表的军部地位。
“难道你也像老头子一样看不起我,觉得大舅哥能走到的高度,我萧敬宗走不到?”他似乎是被沈荞的犹豫激怒了,面色顿时就不好了。
“不是不是,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沈荞想着,萧家反正不会跑,现在还是安抚丈夫最要紧。
谁让敬宗那么优秀,文工团那些骚蹄子可是眼馋她这个位置眼馋的紧啊,幸好他们夫妻恩爱,敬宗才没被那些妖精勾引走,沈荞可不愿意自己这儿出什么岔子,让其他女人,有了可乘之机。
可能因为自己的小三上位,在这方面,沈荞盯得尤其紧,幸好萧敬宗一点都不辜负她的这番付出,心中只有她一个,对其他扑上来的女人不屑一顾,让沈荞又开心又得意。
这意味着比起孙岚那个女人,萧敬宗真正爱的人是她沈荞,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荞乖巧地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挽着丈夫的手离开,因为过于开心,连儿子都忘在脑后了。
“对不起。”
萧从深朝着爷爷和萧从衍鞠了一躬,不知道是在替谁道歉,只可惜现在每个人都在关心着老爷子的事,没人理睬他。
萧从深的眼神黯然,低着头,从萧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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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让鸟带鼠啊,黑胖太胖了,鸟这一去,那不是要累死。”
翠花不开心了,这带鼠飞的经历它有一次就成了,再来一次,它就彻底成废鸟了。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顾安安悄悄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摇醒了睡得正香的翠花,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黑胖和黑妞。
“沃德,你就说衍衍对你好不好,他被人欺负了,你就不想着替他报仇,我记得你不是这种没良心的鸟。”
顾安安知道对付翠花最好用的是什么法子,想也不想地说到。
“笑话,这世界上就没有比鸟更讲良心的了。”翠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懑地回答道,“不就是带着黑胖黑妞过去捣蛋吗,交在鸟的身上。”
翠花一说完,就后悔了,萧敬宗家离军区大院其实也不远,就在边上几条路的地方,比起小丰村到县城的距离,那可近多了,可是这再近,一来一回也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啊,背着黑胖和黑妞,真是要了翠花老命了。
“你还吃你还吃!”
翠花看着一醒来,迷迷糊糊摸过身边的花生开啃的黑胖,暴怒的鸟想打鼠,这不是给鸟增加负担吗,翠花摆着翅膀上的羽毛想着黑胖今天晚上吃的那些东西,鸟的心里是绝望的。
黑胖无辜卖萌,在钻进安安早就准备好的布袋里头的时候,还不忘趁翠花悲愤不注意,用尾巴卷了两个花生进去,仔细藏好,乖乖地看着翠花。
谁让自己嘴快呢,翠花任命地由着顾安安将那布袋挂背上,站在窗户外,看着萧敬宗家的方向,决定话悲愤为动力,把这气,全撒那对夫妻的身上。
让他们知道,得罪叫翠花的,是不会有好下场滴。
那厢,萧敬宗和沈荞早就已经沉浸在梦想里,还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