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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碰撞,一时间硝烟弥漫。
“神经病!”
连翘痛得呲牙裂嘴,想挣脱偏他劲儿忒大,气势上瞬间就输了几分。
“耍流氓不犯法?”
冷哼一声,邢烈火板着脸,一板一眼的语气里渗着冷酷。
“流氓也有需求!”
长卷的睫毛微颤,连翘想也没想,张嘴就往他肩上咬。
可是,下巴被钳住。
下一秒,她抬腿就踢,脚踝又被他揪住了。
斗不过!她心里憋屈着,五积六受的干瞪眼儿,肚子里九曲十八回肠都想遍了,也没法儿接受一夕之间成了已婚妇女的事实。
这也太搞了!
可,他不是三岁小孩儿,也不是没事恶搞的人,目的是什么?
她想不通。
暗自咬牙,最后她无奈了:“别拿我开涮了,成不?这婚姻大事咱不开玩笑。这样,你先放手,咱俩谈谈?……再说……再说,你瞧瞧我现在这模样儿,你真有兴趣?嗯嗯嗯?”
一边说着,连翘一边微笑着示意他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摇头,叹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从训练场下来的她压根儿没有拾掇过,被汗水和雨水浸染得一身脏兮兮的,除了两只眼珠还灵动之外,这形象实在和美貌不搭边儿。
邢烈火愣了!
长年的军旅生涯,他没有洁癖,可身居高位的他,也是个讲究人,实在没弄明白自己咋能忍受把这么个脏东西搂在怀里,还差点儿擦枪走火。
空气凝固了。
他瞪了她几秒,猛然弹了起来,阴恻恻地吩咐。
“给你五分钟,速度收拾干净下楼吃饭,过期不候!”
说完,躲瘟疫似的大步离开,卧室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动静儿挺大。
和谁置气呢?!
松了一口气,连翘坐起身来,不管多么不情愿,还是乖乖地进了卫浴间,那热水淋洒在训练时弄得於青的身体上,刺痛得不行,浑身酸痛得快散架了。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冲了个战斗澡,她连走带跑的包着浴巾出来,迅速在衣橱里翻找了件男式的军用黑T恤,套上就往楼下跑。
没法儿,她没睡衣穿,这T恤套身上,刚好遮住腿,做睡衣不错。
……
餐厅。
坐在餐桌主位上,邢烈火满脸阴沉。
黑的T恤,白的女人,视觉冲击得他很闹心,挥了挥手,让目光闪烁的勤务人员退了下去,看了看时间,冷漠地扫着她。
“迟到1分20秒。”
连翘眼皮儿也没抬,径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就开吃。
话说,这妞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没货,今儿在天鹰大队累得都瘫了,还滴水未进,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哪曾想,饭菜刚入口,暴君就发威了。
“你耳朵聋了?”
“……”咀嚼着瞄他,她来不及回答。
“说话。”
“食不言。”含糊着说了一句,她继续扒着饭。
这样子,很诡异。
邢烈火气咻咻的,可瞄到她手腕上和手背上的擦伤和於痕时,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一肚子火儿没地儿发。
★○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睡得发懵的连翘,半眯着眼醒转了过来,吓了一跳——
窗户边,那人以一种异常沉寂的姿态伫立,迷离的光线下,深邃的五官每一处都如同雕刻,指尖的烟,缭绕升腾,让他笼在一层夜的孤冷之中。
她断定,他很孤独!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错了……他转头走了过来,那眸底的倨傲一如既往。
呔,还是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暴君。
手猛地被拽住,连翘有些着恼。
“你梦游?闪开,挡着我接收周公的信号了!”
闻言,太子爷那眼神儿冷到了极致,一把将她从被窝攥了出来。
“不识好歹。”
“……啊!”
“别动。”
挣扎不开,当然就不动了,随即她感觉到清清凉凉的膏体一点一点涂抹在脚上,腿上,手腕上,酸痛的地方舒服多了。
他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等她醒来上药?
刚想说谢,这野蛮人就把她剥了个光光,羞得她真想一脚踢死他。
“大爷,你别这么野兽,成不?”
“闭嘴。”他冷冷地低吼。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没停,野蛮地将药膏涂抹在她身上的於痕处,可劲儿劲儿地揉,痛得她直哼哼。
“咝……丫的,你谋杀?”
“再多嘴,老子办了你!”
这次学乖了,连翘红着脸将骂他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分一秒,良久——
脸红心跳的擦药工作终于结束了,连翘赶紧拉高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微微直喘气儿。娘也,要她的老命了!想她一介色妞儿,如今被这种极品男赤果果的揉来捏去的,很容易扛不住的好不好?
放下了药膏,邢烈火洗了手出来冷睨她几秒,倏地扯住被子,一把就掀了开来。
“啊!”连翘拽过被角儿,整个人缩成一团:“别过来!”这动作,这语气,像极了电视剧里既将被坏蛋强曝的姑娘!
“别找抽,又不是没睡过。”
“……”
反抗是必须的,反抗不了是一定的。
她那点儿道行咋能和体能NO。1的特种军王比?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她整个人连同被子都进了他的的怀抱,主权沉陷。
完了,这回在劫难逃!
她惶恐的背过身,心怦怦直跳。
这家伙的脾气本来就是不太,何况是憋着火儿了?目光死盯着她的后脑勺,见这小丫头脾气这么别扭,他心里的愤怒更甚了。
“转过来。”
“……”
“该死的,我让你转过来——”
说完,他的手径直从背后绕过去就勒了她过来,动作蛮横粗暴,痛得连翘直哆嗦,又羞又臊地猛捶他:
“不要脸。”
一把攥起她的胳膊,他敛眉沉声:“过来!”
“……”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真真儿的恶势力啊!她思忖着,这个人下手是没个轻重的,再僵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五十步和一百步,她选择了妥协中求生存。
“报告,一个要求!”
“说。”
“是爷们儿就不许强迫我,除非我自愿!”
“看我心情!”
欲哭无泪!她憋屈地缩进他怀里,不敢乱动,好在他还算老实,除了魔爪给她酸痛的地方揉搓了几回,到底也没真把她怎么着。
她阿Q的想,算了,豆腐都不保了,多吃少吃一回事。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半梦半醒之间,好像隐约听到暴君说了一句。
“明儿跟我回家。”
家!回家?她有家么?咋这么别扭!
她真结婚了?
天,她会不会被陷儿饼给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