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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谁问她都可以, 唯独裴郁问的时候, 她的心是虚的。
“没有。”她低下了头,这就没了说服力。裴郁伸手把她的腰搂着, 目光追着她的眼睛。
“要去家里住吗?”他问她, “离这里不远, 每天开车去影棚也来得及的。”
“不用了,都住这里, 就我一个人搞特殊不好。”
“嗯。”他便放开了她, 转身走到窗前的起居椅上坐着。
他靠近, 她躲闪了目光, 他走到旁边坐着, 她的眼神倒是钉在他身上了, 直勾勾地看。
见她又看着自己,他招手:“来, 你来。”
“可望, 记不记得结婚多久了?”把她叫到了面前, 裴郁似笑非笑地问。
“一个半月?”姜可望没什么概念,她只知道, 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
裴郁抬起一只手:“是五十一天。”
他记得这么清楚。
“结婚以后, 你五十一天没回家了。”裴郁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她, 把她拉到腿上坐着, 仰视便变成了平视, “需要我提醒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吗?”
姜可望把头摇摇,他倒是笑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隔了一会儿,告诉她:“晚上和周导一起吃饭,家宴。”
姜可望刚说了一个“好”字,他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你这个骗子。”
她还没从“骗子”这个词语中反应过来,他凑过来,对着她的唇一吮。
“这是利息。”
去周思凡家,是乘他的车去。说起来也是惭愧,周导的戏还没开拍,她这个关系户,就已经蹭了好几顿饭。而且周思凡情商过人,这次的由头也说是为了姜可望接风。
“可望,你加油,”周思凡语重心长地跟她说,“珍惜这个机会,好好演给那些人看看。”
前段时间《如烟》的定妆照出来以后,得知姜可望拿了女一号,那些原本虎视眈眈觊觎着资源的小花粉丝们,纷纷下场大撕,在几个娱乐论坛上都闹过不少动静。
周思凡夸她:“我看你就是适合这个角色,你镜头感好,在那个恋爱节目里就看得出来。”
“您还看了我的真人秀?”姜可望有些惊奇,周导这头发都白了一半,看来他这样的导演也得与时俱进。
“你的真人秀太火了,想不看都不行。”周思凡扭头看看裴郁,笑,“小裴怎么舍得让可望去上恋爱节目,不吃醋吗?”
裴郁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他已经过了那个时期,提起这个也就是一笑了之。
当初刚分手是大意了,以为她只是需要散散心,没想到,转眼就敢去接恋爱综艺。得知姜可望是节目嘉宾后,他差点就跟制作方撕破脸,连房子都不借了。
但细细想来,合同已经签好,违约不太可能,还不如就继续借,大方借,最后是追加投资。总之,把她安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好过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乱来。
四人各自沉思了一阵,周太太想起那个天才大提琴少女:“渺渺怎么没一起来?”
姜可望拿筷子夹一块白切鸡,慢条斯理地剔下鸡皮,听见裴郁说:“身体不太好。”
“噢……看医生了没有?”周太太本能地关切。
“看过几个,现在这个,还不错。”
“什么病啊?”周太太一听,不是很理解,“这么严重?”
“检查没什么问题,心病比较严重,”裴郁道,“青春期了,很叛逆。”
“噢……”周氏夫妇是丁克一族,没有生养过孩子,听到这个似懂非懂,也只能跟着应和,“这是得好好重视。”
“她现在还在坚持看心理医生吗?”回去的车上,姜可望还是问了一嘴。
他喝的不多,跟周思凡只是小酌,微醺,靠在座椅上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最近已经能像同龄人那样正常穿衣打扮了。”
也就是有所好转,姜可望就是随口问问,手忽然被他抓过去。
“很介意她?”手指被他当作遮挡,往眼睛上盖,微微凹陷的是柔软的眼眶,高高隆起的是笔挺的鼻梁与眉骨。
姜可望手摸着他的半张脸,是下意识说的:“也不是。”
平时和那女孩子又不需要相处,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被添了堵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闹心的。
她只是偶尔会有点好奇,这女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养出这么一副奇怪的性格。
裴郁自己才不会带出这样的孩子,连姜可望那样的歪脖子树,他都能掰得回来。
“明年就送出国了,忍耐一下。”裴郁微醺时的眼底总有种消沉,他握着她的手,有点用力,“别回酒店。”
姜可望想把手抽回,还是算了,让他握着。
于是,回的是他的九龙塘别墅,一下车,他牵着她往楼上走,姜可望记得这房子跟北京的那栋是镜面格局,提醒着:“反了。”
裴郁左右一看,换了个方向,把她拉进卧室。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的,索性抢了主动劝,踮起脚先他一步,送上了唇。
她一主动,他反而不着急,靠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由她撩拨了半天,就在她怀疑起人生的时候,他一把抱住她,转了个圈,把她反抵上墙,压着她重重地亲。
半年没有做过,裴郁的动作很重,每一次撞击都在告诉她,他饿了。他占据了高位,撞着她的同时,睥睨着她,目光很冷。
她熬不住,在这冷冷的目光下死去活来。
“我算回过家了吗?”结束后,她枕着他的肩膀,问他。
“算。”
很好,五十一天,这个记录不会再被刷新了吧。
“算尽到妻子的义务了吗?”
“算。”刚做完爱后的裴郁说话总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多说几个字,但还是补了两个:“没尽。”没尽兴。
她欠的是高利贷,要还清,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姜可望倒是想让他尽兴,只是空有心而力不足,趴在他身上缓了半天没缓过来,一闭眼再一睁,就已经是天亮。
睡前和醒后完全是两种姿势,她挨着床边的一角缩着,再往前一点,就险些要滚下去,裴郁就紧贴在她背后,严丝合缝地缠着她。
第一天拍戏不好迟到,她慢慢把腿往地上放,刚一落地,身后的人就醒了过来,她回过头瞧他,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被打搅了睡眠。
“几点了?”裴郁问她。
“五点。”她下床捡衣服,“我先走了。”
然后被一把拉回去:“你就这样子走?”
当然还是要洗漱,梳头,整理仪表。
姜可望正想着没有换洗的衣服,被他拉到衣帽间,一排排吊牌未拆。上次她在这里落了水没衣服换,直接用电吹干的,他便让人在卧室里辟出个衣帽间来。
她打理完毕下楼,在餐厅找到了他,没在吃早餐,只是在剥水煮蛋,剥了几个,盘子里滚着光溜溜的白胖子,她早上要吃纯蛋白减脂。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束新鲜的百合,佣人拉了椅子让姜可望坐下,餐具随后在面前摆好,雪白色的牛奶从长嘴壶里注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姜可望吃得匆忙,牛奶也是一口饮尽,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往外跑,他在后面跟着:“跑这几步节省你几秒钟?小心阑尾炎。”又是他惯来的说教口吻。
两个人还是一起坐上了车,正清晨,没什么车流,司机一路开得轻快,无意间哼着小调。她看见片场的路标,再过两个路口就到,跟裴郁说:“就把我放这儿,我走过去。”
裴郁用粤语跟着司机重复了一遍,她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停在片场门口被人看见,会让人误会我傍大款的。”
他板着脸,不接她的茬。
从前他们还没名没分的时候,她就喜欢来这一套,但那时她不会这么说,而是带着一脸向往的烦恼,朝他狡黠地笑着:“会让人误会我是你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