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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皇上用力的拍拍手,眼神中流露的赞许之色,完全不加以掩盖。
“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新颖有却有在理的解释,朕非常赞同骆小姐的说法。先有母慈才能有子孝,而不是互相抱怨。”
江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个骆初七长了一张利嘴,若真由她成为太子妃。将来她入主中宫,岂还有她这个太后的地儿。
“皇上,这儿子孝顺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少听骆初七胡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她很是不满,皇后居然还听信骆初七这一套,还有没有天理了。
慕沉月冰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父皇您现在明白了吧?儿臣没有不孝,只是不知道如何孝。因为儿臣从未感受过母后,儿臣从小是由宫里的奶娘照料,母后在儿臣的记忆里,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骆初七心里一阵怜惜,她知道让他说出这些话来,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表露感情的人。“儿臣生病时,是宫里的奶娘给儿臣喂药。儿臣哭时,是宫里的奶娘告诉儿臣,做为皇子就算再痛也不是落掉。也是宫里的奶娘告诉儿臣,要孝顺父皇和母后。可是儿臣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令母后
高兴呢?”
他说到这里时,情绪依旧平静,可是听的每一个人,心里却都是一阵翻腾。“儿臣后来才知道了,母后要儿臣表现的好,要儿臣娶她喜欢的人为太子妃。这样才能令她高兴,这才是母后想要的孝顺儿子。可是怎么办,儿臣做不到,儿臣不想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从小对儿臣不闻不
问的人。”
“没有,本宫没有对你不闻不问,而是本宫要忙着处理后宫事务,真的抽不出时间来太多的关注你罢了!”江皇后说到这里,已然心虚了。
她现在真后悔,怎么不从小教太子孝顺自己呢?或许如今他就不会坚持娶骆初七,而是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呢?
“太子殿下,就算皇后当初没有过多的关心于你。可是母子连心,你也不能忤逆皇后娘娘呀!”江涵眼瞧形势不利,自然要急着搬回局面了。
江皇后闻言,突然就有了主心骨,哭的更伤心了。“太子,母后再不是,也带你来到这世上,给了你太子的尊荣。你为何对母后诸多抱怨呢?”
“皇上,药材铺子的掌柜带到了!”
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骆初七闻言皱眉,怎么只有药材铺的掌柜,却没有江府的管家呢?
“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那掌柜先是一翻三跪九拜。
皇帝只见带来的仅有一人不禁皱眉,“还有江府的管家呢?”
江涵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这一切他都安排好了,现在看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江管家这么一死,正好来个死无对证,想要治他的罪,门都没有。
那老太监略微皱眉,走到皇上跟下,恭敬的跪下。“回皇上话,奴才带着人去时,江府的管家已经吊死在他的房间里。另外他还留下了一封信,奴才就拿来了!”
皇帝皱眉,一记冷眼扫向跪着的江涵,心底冷笑,有这么巧吗?要找的人又死了,这几日江家死的人还真是够多。
“信呢?”
“皇上您请过目!”老太监小心的将信呈上。
骆初七的眼神与慕沉月在空气中交汇,两人已经明白个七八分了。好一招死不认账,只要江府管家一死,所有的罪名,全都可以顺势推到管家身上。而江涵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初七,江涵的狡猾确实令人痛恨,可是你放心,好戏在后头!”
慕沉月压低声音,小声在她耳边低语。
骆初七点点头,可是哪怕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要尽最大可能把江涵咬进来。其实能不能治江涵的罪名已经不重要了,能让皇帝对江涵心生猜忌,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江家在京城根生叶茂,岂是这么容易就搬到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江涵每次都把罪名推到其它人身上去。皇帝会看不出来?
皇帝其实什么都明白,他只是不能轻易动江家罢了。
“呵呵,江大人,你们江府的管家还真是忠心。都死了还留这么一封信给朕看,让朕不要把怪罪于你。朕真是佩服江大人的本势,能把下人调教的如此忠心!”
江涵跪在地上,额头直冒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留下这么一封信呢?
他现在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头大了。到底这封信是何人放的呢?
“皇上,臣确实不知江管家有这样的心思,臣真的不知情!”
“好个不知情,不知情就可以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吗?”皇帝冷笑,江涵的手段是越来越低级了,用这么明显的招糊弄人,真当所有人都没他聪明吗?
“皇上,江大人忠心为国,您可一定要查清楚,必定是那个管家故意污陷江大人的。”
江皇后自然不能让皇上继续逼迫江涵,这可是她的亲人。
“呵呵, 皇后倒像极了解江大人,也是皇后虽然是朕的皇后,可是这心可还在江家呢?”皇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闻言江皇后面上一白,皇上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在说她生了二心。“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的心自然在皇上身上了!”
“在朕身上,可是朕看皇后维护江大人的心思,可是一处一真心呀!在朕看来,不管是不是江管家诬陷江大人,江大人身上的嫌疑都不少!”
皇帝冷声呛道,江家这些日子的动作,可是一件连一件没休停过。本来想着江涵未必会胆大到在药材里动手脚,可是他偏偏就做了。
试问江涵把自己这个皇帝置于何地?
骆初七皱眉,好好的江管家既然选择为江涵去死,又为何要留下一封信呢?
这不是画蛇添足吗?看来这里面必定有问题?
她不由望向慕沉月,只见他冷漠的看着江皇后和江涵,就好似看两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不对,这信莫不是他放的。
“沉月,这信?”慕沉月淡淡一笑,望着骆初七好奇的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