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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这件事情会是自己的爷爷做的,想到慕萧寒在苏家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感到一阵绝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爷爷,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你这根本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她心里很愤怒,为什么要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号做出这种用丧天害理来形容都不为过的事情?
苏镇宽何时被人这么顶撞指责过?
虽然,苏婳说的完全是正确的,可他绝不容许。
而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也正是他的好孙子将人引了过来,这让他有种被人背叛的怒火中烧。
伸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煽到了苏婳的脸上。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责,一个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的废物。”
苏婳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而且,还是自己的爷爷。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可是苏镇宽眼底那种疯狂的怒意和凶狠让她感到害怕。
“爷爷,你现在该担心的是阿寒会怎么向你报复。”苏婳失望又伤心地说完,转身跑开了。
苏镇宽却因为她这句话,脸色难看起来,心里有抹不安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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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萧寒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苏镇宽,一路坐着救护车跟到了医院,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发现纪如锦的头顶还扎了两根针,好在针没有扎进去很深,只是被头发遮住了没能当场发现。
将针取出来,又全身涂抹了药之后,纪如锦仍没有苏醒的意识。
“先生,苏家那边怎么处理?”易翎沉着眉看向病房边的慕萧寒,低声问道。
慕萧寒脸色倏地冷了下来,眼底是浓浓的杀意,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气息顿时充斥在整个病房里。
他想亲手杀了那些伤害阿锦的人,包抱苏镇宽,但是就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所以,现在不急。
“关起来,他们怎么对付阿锦的,就用同样的法子慢慢折磨,至于苏镇宽那里,把那个沙漠行军蚁的手指、脚趾跺下来,一天送一根过去,让他先尝尝前戏的滋味。”
慕萧寒交待之后,目光又落在纪如锦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脑子里就不断地想起她浑身扎满细针的那一幕。
纪如锦晕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恍惚地看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窗外,阳光照了进来。
她想,这是获救了吗?
“阿锦,你醒了,太好了,我马上去找医生。”米乐乐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就看到她目光恍惚地看着四周,立即发出欣喜的声调。
纪如锦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从恶梦中醒来了一般,看到米乐乐的那一刻,当即崩溃地泪流满面。
“阿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痛?”米乐乐看到她哭,顿时慌了,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按响了铃声,一边着急地追问。
纪如锦喉咙痛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摇了摇头,想给个笑脸让米乐乐放心,却难受的怎么都笑不出来。
遭遇绑架的事情,是她这一辈子最恐怖的一个恶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让她绝望透顶,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甚至对命运,还有对慕萧寒的绝望。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苏婳和慕萧寒,她又何必受这样的折磨?
那种想死却不死不了,在刚晕死过去又被痛醒的反复过程中,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信念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要受到这样无尽的折磨吗?
“阿锦怎么了?米乐乐,你对她做什么了?”慕萧寒和慕子桡走进了病房,看到纪如锦不停地流泪,立即慌了神,目光阴寒,且充满质问。
米乐乐表示自己很无辜,摇了摇头:“我进来看到阿锦醒来了,结果,她就突然哭了。是不是哪里还疼?”
慕子桡一个白眼朝米乐乐扔了过去。
“她浑身被扎满了针,你说疼不疼?”
米乐乐脸色就十分难看又愤怒:“我要去杀了那群畜牲。”
因为没有看到那一幕,米乐乐是无法想象,但此刻听到慕子桡这么一说,就激动得想要杀人。
慕子桡依旧是一个白眼。
慕萧寒来到病床边,抓住了纪如锦的手,心疼地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阿锦,乖,别哭,没事了,你已经得救了。”
纪如锦却用力地将手抽了出来,将脸扭到了一边。
她不想看到慕萧寒,若非他,她又怎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而他的纵容,才让苏家那样有恃无恐。
“阿锦,你放心,伤害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萧寒知道她在生气,心里一疼,再次抓住她的手保证。
纪如锦转过头来,眼里有抹浓浓的嘲讽,张了张嘴,忍着疼痛,发出难听而嘶哑的声音:“你舍得?”
她的话虽然模糊,但慕萧寒却听懂了,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纪如锦立即明白了,虽然心里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仍掩不了浓浓的失望。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灰色。
委屈,愤怒,绝望一层层地包围着她,让她痛苦得想要去死。
以前,她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在夹绑中顽强的小草,可是现在,她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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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长房,慕子桡坐在花园里给慕言飞打电话,抱怨慕萧寒最近在医院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瞧。
“你嫂子不搭理你哥,你哥就把气都撒我头上,现在只要是没有一个人敢去你嫂子病房巡视,都跟怕见到鬼似的,实在太恐怖了。”
三伯正在花园里翻土,听到这一句,咣地扔掉了手上的铁锹。
慕子桡蹙了蹙眉,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伯,挂断了电话。
“三伯,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寒少爷的妻子住院了?”三伯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哑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