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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商场,简惜惜大略看了一眼,服务员还不少,都穿着偏深一点的灰蓝色短袖衬衫,裤子也是一个色系的,跟电视里放的七十年代中期的人一样,没什么分别。
商场里的衣服总体还不错,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白色的T恤、格子的短裤、小碎花的连衣裙之类的也有,做工还蛮精致。当然,这精致也是跟现在的时代相比而言,若是搁在她之前那个时代,恐怕只能放在城乡结合部卖卖。
大略掌握了现在的服饰风格,简惜惜便没有继续再看,转而上了二楼。
二楼卖的是收音机、电视机、照相机,还有手表,款式和品牌都不多,三楼卖的是自行车、缝纫机,样式都极其简单,算不上美观,但重在实用。
简惜惜历史学的不太好,对过去那段时间发生的时间和事情都不怎么了解,隐约记得似乎一切都结束在76年,也就是去年。今年很多方面管束的都没那么严格了,各式色彩潮流逐渐出现在大街小巷,不再像以前,千篇一律的暗色调。
看着简惜惜只粗略看了眼一楼,很快就上了二楼,没一会儿又上了三楼,再又二话不说的出了商场,顾小莲在后面追的生无可恋。
“姐,你说你着急什么呢?刚一进去就要出来,我都没得空好好看看。”
简惜惜面无表情的回她,“你要是没看够,你可以回去,我又没强迫你非得跟着我。”
一句话堵的顾小莲哑口无言。
她倒是想要继续逛逛呢,可惜口袋里没半毛钱,只逛不买有什么意思?本来她是想拉着薛芝玉单独逛逛,薛芝玉却说不放心简惜惜一个人溜达,得跟着才放心。
毕竟简惜惜从小就是个傻子,脑子一直不灵光,偶尔发疯打人的事情也发生过,虽说现在已经被圆心道姑治好了,但谁能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发病?还是跟着妥当一点。
薛芝玉这样讲了,顾小莲头一低,只得跟着简惜惜一通快跑。
等回到林家时,顾小莲丧气的发现,除了吃了一根冰棍,其他啥都没捞着,白跑一趟,气的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吐槽简惜惜是个大傻帽。
第二天一早喂了林彦绅吃完早饭后,简惜惜又将那本唐诗精选放在了他面前。
林彦绅睨了唐诗精选一眼,又一脸嘲讽的看向简惜惜,“你以为我还会教你?让你继续糟蹋我的钢笔?”
简惜惜撇嘴,“至于吗?看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儿,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今天不用你的派克了,破英雄用用算了。”
林彦绅浓眉一紧,“你认识派克和英雄?”
一个傻子能区分派克和英雄?以她的家境,她恐怕连看都没看过,那又是怎么知道这两个钢笔牌子?
简惜惜暗道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她有些慌乱的拿起那本唐诗精选,挑了首《咏梅》,“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哪能知道这些东西。来,我们今天先从这首学起,这咏字我认识,昨天学过了,这后面一个是啥字呀?”
林彦绅将信将疑,难道真是他自己说的?
不过这傻丫头的脑子是真好,昨天教了她一遍的字,她居然真的还记得。
“这是梅字,梅花的意思,宋代王安石的一首诗。”
简惜惜很认真的指着王安石三个字,问:“这就是王安石吧?括号里的是宋字?”
“嗯,宋是朝代的意思,就是唐朝后面的一个朝代,唐宋元明清,然后就到了现在。”
“哦,这样啊,这朝代换来换去的真有意思,那这首诗怎么读?”
居然说朝代换来换去的有意思,林彦绅简直无语,怪他不该跟她多提认字以外的事。可是见她真的聪明到过目不忘,他下意识的就想教她多一点东西,不仅仅是认字。他甚至在想,假以时日,她的文化水平能达到哪一步?能考上大学吗?不过考大学还得会数学,那可就难一点了。
林彦绅收了胡思乱想,指着那些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简惜惜跟着读了一遍。
林彦绅突然道:“你真的不会再用那支钢笔?”
“放心,我简惜惜说话算话,我说不用就不用,不过,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小气的人,那支钢笔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林彦绅没搭理她,继续教下一首,“白居易三个字应该认识了吧?这是他写的《暮江吟》,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
简惜惜突然打断他的话。
“那支钢笔是你心上人送的吗?”
林彦绅身子一震,蓦然噤声,握着书本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
简惜惜叹气,“我就说有故事吧,其实圆心道姑跟我说了你是心病,道姑法力高深,一眼就看出我就是你治病的良药,是你命中注定的糟糠……”
林彦绅斜睨她,冷笑,“呵……糟糠又是在哪里学的?”
简惜惜处之泰然,“这还用学?我还吃过糠呢,你吃过没?”
林彦绅一噎,懒得跟她较真。
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了简惜惜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是无神论者,思来想去都无法解释这些问题。看来,只能以后慢慢问了。
这边正学的起劲,院子里忽的吵了起来。
“死丫头,你不就是林家请的佣人?凭什么不洗我的衣服?”
顾小莲一觉睡醒,看见院子角落里晾着林家人和简惜惜的衣裳,偏生只有她的衣裳还在盆子里放着,连水都没泡,气的她端着盆子就砸在了阿香脚下。
阿香跟顾小莲差不多年纪,她虽然在林家帮工,做做家务活,但林家人从不曾拿她当佣人看待,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不曾亏待过她。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说帮工就低人一等了?
昨儿个顾小莲来了以后,阿香就看她不顺眼,今儿个当然不帮她洗衣服。
阿香甩给她一记白眼,“你谁啊?我凭什么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