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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笙毕竟还小,忍不住问:“我咋没有?”
我不知该咋回答,总不能跟杨晓笙说,你又不是戴菊香亲生的、她只挂念杨大妞。
没错,杨晓笙并非亲生的,是杨福田从外面捡来的。
杨大妞没心情搭理杨晓笙,拿着钱、一个劲地问我,“阿音,我妈哪来的钱?她是不是真的跟人跑了?”
“你妈没跟人跑,这钱可能是她攒下来的。”我急忙道。
“那她去哪了?”杨大妞说着,又急哭了。
不等我开口,就响起一道苍老、却刻薄的声音,“大妞,你们咋能跟丑丫在一起?还不快进来!”
光听这大嗓门,不用说,肯定是杨大妞的奶奶姚氏。
姚氏在村里的名声,和刁婆婆有得拼,她们还是死敌呢。
“你奶来了,快把钱藏起来。”我怕姚氏把钱抢走,着急道。
姚氏为人尖酸刻薄、爱贪小便宜,经常欺压戴菊香,也不喜欢杨大妞姐弟。
要是让她知道杨大妞有钱,不管多少,她和杨福田一样,都会抢。
杨大妞更清楚她奶奶的德行,急忙把钱藏进衣服内兜里。
她刚把钱藏好,姚氏又大嚷道:“死丫头,你耳聋啦?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奶,我听到了。”杨大妞赶紧应了一声,又小声对我说,“阿音,别让人知道我妈的事,我回头再去找你。”
不等我开口,杨大妞就牵着杨晓笙向姚氏走去。
我心里酸酸的,杨大妞以为她妈还活着,心情似乎好多了。
没等我走远,姚氏就用手狠截着杨大妞的脑袋,“你个死丫头,都说了多少次了,丑丫是灾星,不能和她走得太近,你偏不听……”
姚氏骂个不停、直骂我是灾星,杨大妞一声不吭地任她骂着。
类似的辱骂,我听多了,心里依旧很难受。
回到家里,爷爷发现我情绪不对,以为我是因为戴菊香的事。
他哄劝了我几句,又拉着我坐下,问道:“钱给大妞了?”
“给了,不给会咋样?”我不解道,爷爷好像很在意这事。
“阿音,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拿死人的钱。”爷爷严肃道。
他说,一般死人给活人钱,是为了找替死鬼,谁拿、谁三天之内就得死。
像戴菊香这种嘱托,我只要把钱交给她真心想给的人,就没事。
“爷爷,那大妞会不会有事?”我急了,生怕杨大妞会死。
“放心,她妈不会害她的。”爷爷安抚道。
爷爷又问了杨家的情况,我一一告诉他。
末了,我苦恼道:“爷爷,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大妞?”
“告诉她吧,她有权利知道。”爷爷说道。
令我深觉苦恼的事,被爷爷一说,顿时豁然开朗。
然后,我一整天都在等杨大妞,她说过会来找我的。
可她一直没出现,倒是楼湛天和爷爷,到了半夜,他们又偷偷出去了。
我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想了太多杂乱的事。
翻来覆去,难受得跟烙饼子似的,肚子也有些饿。
我只好下炕,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厨房在院子的另一边。
经过院子时,听到有人在外面叫我,好像是杨大妞的声音。
她咋半夜才来?我走到院门边,透过门上细小的缝隙,往外瞄去。
果然是杨大妞,她站在门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惊了一下,赶紧把门打开,“大妞,你咋了?”
看杨大妞这样,好像知道戴菊香的死讯一样。
我刚这么想,杨大妞就扑到我怀里,嘶声痛哭,“阿音,我妈死了!”
“你咋知道?”我吃惊道,是谁告诉她的?
“是我爸杀的!”杨大妞抬起头,恨恨道。
“咋会是你爸?”其实,我不是很意外。
毕竟,我早就怀疑戴菊香的死,可能和杨福田有关。
“是他自己说的。”杨大妞哭道。
她今晚无意中偷听到杨福田和姚氏、在商量卖尸体,才知道她妈的死讯。
原来杨福田欠下一屁股债,他听说尸体比活人值钱、可以卖给人配阴婚。
所以,他昨晚把戴菊香按进家里的大水缸里,将她溺死了。
然后,他连夜把尸体埋在村后那片树林里。
上午赶走戴菊香的娘家人后,杨福田又去联系了贩尸的人,说好今晚在树林里交易。
至于姚氏,她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还怂恿杨福田。
“阿音,不能让他卖了我妈的尸体,你帮帮我。”杨大妞抓着我的手,哀求道。
“大妞,我帮不了啊。”我很为难,楼湛天和爷爷不在,我怎么阻止杨福田?
而且,上次被龙老捉了之后,我晚上都不敢乱跑了。
“你能帮我的,我爸还在村口等贩尸的人,咱们先到树林把尸体移走。”杨大妞道。
看杨大妞实在哭得可怜,我只好答应了。
杨大妞说杨福田还在村口,来到树林后,我才知道被坑了。
我们到的时候,正巧见杨福田、和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在讨价还价。
而戴菊香的尸体被挖出来了,就在他们脚边。
夜里阴森森的,两个男人的声音格外清晰,我慎得慌。
我想趁被没发现时离开,小声说,“大妞,咱们还是走吧?”
杨大妞不吱声,红着眼,盯着地上的尸体。
我心道不好,不等我阻止,她就冲了过去。
“大妞,回来!”我吓坏了,拉都拉不住她。
杨福田二人看到我们,很惊讶,那人狠瞪着杨福田,“咋有人来?你泄露出去的?”
“虎哥,这种事我哪敢让人知道?”杨福田也一头雾水。
眼见杨大妞要扑到尸体上了,被那叫虎哥的人一脚踢开了。
“说吧,这两人要咋处理?其中一个是你女儿?”
虎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和杨大妞之间来回。
我心凉了大半,刚要跑,就被虎哥拽住了,杨大妞则被杨福田按在地上。
“快放开我,我是路过的,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