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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荷气不过,刚才的游戏还要做下去吗?约定是六次,头四次,梁风扬都已经答出来了,也就是说,剩下的两次,必须都难住他。
林雨荷打算出大招,那就是她认为很经典的现代诗歌,这样一来,难住梁风扬就不是问题了。
刚才如果不是轻信了他只知道《滕王阁序》之中的一句,也不会那么郁闷。
林雨荷显得很恼火,但她的声音依然是抑扬顿挫,充满享受的样子:“等你,在雨中,在造化的雨中,蝉声沉落,蛙声升起,一池的红莲如红焰,在雨中……”
梁风扬狂野大笑,像是他很尴尬,也像是他很滑稽,同时也像是他在幸灾乐祸。
“难死你了吧?”
“余光中的《等你,在雨中》,是我唯一会背诵的现代诗,简直比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都熟悉,眼镜娘,亲爱的,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梁风扬说。
林雨荷想不崩溃都难,只见她那娇美的脸蛋充满怨念,热辣的身体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梁风扬搂住了她,先是亲吻她的脸蛋,然后才对着她的耳朵,用很轻柔的声音说:“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尤其隔着黄昏,隔着这样的细雨……”
他不是刁民吗?他怎么可以对现代人都已经没多大兴趣的现代诗如此的熟悉?
刚才脸蛋被亲了,上身被摸了,可林雨荷却发自内心服了,也只有梁风扬,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林雨荷开始很花痴地看他的脸,声音温柔到了极点:“风扬,你好有内涵,我输了,我给你洗脚。”
“说好了是六次,还有一次,不如说出来玩一玩。”
“就知道你是个善始善终的人,不如这样,最后一次如果你答不上来,你就给我洗脚。你看,刚才我被你折磨得不轻,浑身都累,你给咱洗洗脚,放松一下。”
“不行。”
梁风扬的回答很简单,他才不会上当,心说,眼镜娘,你可真坏,老子稍微心软点,就中招了。
林雨荷心说,让你上当,还真不容易,但老娘就想难住你一次,就当是在给你洗脚之前的最后一次挣扎,接招吧你!
“别哭,孩子,别哭,我的宝贝,让我来吻干你的眼泪……”
“惠特曼的《黑夜里在海滩上》很感人。”梁风扬说。
“你个怪物!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竟然连美国诗人惠特曼的《黑夜里在海滩上》都知道!快点告诉我,你是个什么玩意。”
“眼镜娘,别激动,你要淡定点,请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可以知道?难道就因为你是燕津大学文学院的老师,而我不是?”
林雨荷若有所思说:“既然你知道,那就说呗。”
“这阵可怕的乌云不会永久气盛凌人的,它们不会长久霸占天空,吞灭星星只不过是幻想……”梁风扬显得很有诗意,像是一个身穿燕尾服的诗人朗诵出的诗篇。
“你真伟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脑残,第二玩完。”
“哎……”
浪漫已经暂且过去,该是给梁风扬洗脚的时候,林雨荷由不得一声轻叹。
梁风扬心说,要想把你这个文青气息浓郁的眼镜娘给泡了,还真得有点道行,刚才那一顿对诗歌,差点就把老子给难住,好在老子以前也有过文学梦啊,并为之做了很多前期准备工作。
老子想过做现代诗人,让全世界的女人都觉得老子很有修养和内涵,可老子却变成了刁民。
老子想过做老师,用粉笔给黑板上写字,踢小孩子屁股,领取国家工资,可老子却变成了刁民。
募然回味发现,刁民才是真正的快乐,刁民才是真正的逍遥,老子此时很愉快,老子要让你洗脚。
刚才在喝红酒,刚才在对诗歌,此时,洗脚水已经放到了美观的塑料盆里。
梁风扬坐在沙发上脱掉了袜子,挽起了裤腿,他的双脚已经放入了盆里。
在接触到那温润的水,他的脚丫子就很不老实地游荡起来。
“不给有腿毛的男人洗脚。”林雨荷神情搞怪。
“眼镜娘,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没腿毛的男人很少。”梁风扬笑呵呵说。
“好吧好吧!”
林雨荷蹲身在旁边,双手已经落到了盆里,却还是不太想给梁风扬洗脚。
她的面色绯红,她的眼神带着忧郁,她再次让梁风扬整了个外焦里嫩,由不得去想那个高深的问题,要怎么做,才能赚到梁风扬的便宜?
“快点。”
眼镜娘嗔怒说:“急什么?”
“我的脚都快受不了了。”
林雨荷狠狠地对着梁风扬的脚背拧了一下,这才开始给他洗脚。
林雨荷是个很认真的女人,既然开始给他洗脚,那就会好好洗。
林雨荷纤细的玉手,很细腻的揉搓着梁风扬的双脚,给他带来一片温柔。
“舒服,好舒服啊……”
“你个混蛋,你再喊舒服,我就不给你洗了。”
“你不给我好好洗脚,我就给你洗双腿。”
“你个坏蛋!”
林雨荷貌似比刚才更认真了点,继续用她纤细的玉手,给梁风扬的双脚带来温柔。
当林雨荷离开梁风扬的住所,正是夜色迷醉,灯火辉煌之时,夜色映衬她的热辣,而她的热辣也在渲染夜色。
坐进奥迪Q5,纤细的玉手放到了方向盘上,她的脸色迷离,红唇翕动,像是要自语,又像是想吃东西。
林雨荷将车开上了宽阔的柏油路,在灯火中快速穿行,脑海浮现的全都是刚才和梁风扬在一起的情景。
貌似又被梁风扬欺负了,被他赚了不小的便宜,可林雨荷却很开心,也很是意外。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玩对诗歌的游戏,她都没能赢得了梁风扬。
梁风扬对古代诗词和现代诗都很是熟悉,从他的身上彰显出狂野,也彰显出一种非常另类的修养。
很佩服他,甚至很想和他做点更热辣的事,就连林雨荷都被自己此刻火辣的想法给吓到了。
林雨荷仿佛是自嘲般笑了笑,让车速降了下来,换了一张碟片,让音乐也舒缓了下来。
开车绕着环路兜风,差点就开到远郊,林雨荷这才朝回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脱掉了浑身的衣物,沐浴到水帘中。
林雨荷让他很愉快,所以梁风扬睡了个好觉,清晨醒来,他洗漱完毕就到了附近的街上跑步。
从他的身边经过的是匆忙赶车的人,路上的车很多,可没车的人也很多,坐上公交以后,没座位的人更多。
梁风扬不用去那些公司上班,不用赶车,不用看太多人的脸色,如果谁给他脸色,那就是是一顿修理。
早晨九点。
醉仙食府开门营业,杜碧彤到了,厨师员工也都到了,但梁风扬还没来。
昨晚梦到了梁风扬,梦到和他热吻,而且她的惧男症没有发作,所以此时杜碧彤嘴角的微笑有点迷离。
杜碧彤此时最大的愿望便是让自己的惧男症好起来,然后做梁风扬的情人。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梁风扬才过来,身上的衣物休闲到了极点。
当他来到休息室,出现在一身华丽衣衫的杜碧彤面前,顿时就惹得这个娇美到让唐丹青都非常认可的女人哈哈笑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你一点都不怕我,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梁风扬微笑说。
“我就是不怕你,可我怕我自己。”杜碧彤很羞涩。
“呵呵。”
梁风扬开始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杜碧彤是个有惧男症的女人,在和她交往时,要格外注意,免得给她的身体造成严重影响。
“风扬,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就像是个破烂王。”杜碧彤回味片刻说。
梁风扬大笑起来,他知道,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太过于休闲,所以杜碧彤才说他像破烂王。
“大冲击,大流行,信天游唱给便衣警察听,无名高地上走来了破烂王,黄土高坡上面长满红高粱……”梁风扬唱起来。
杜碧彤很在状态,水蛇腰扭动,脸蛋妖媚至极,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大冲击,大流行……”
时光好像是倒流,回归到了一个纯朴又狂野的时代。
一起坐到沙发上,杜碧彤的娇躯靠到了他的身上,给他带来热量,给他带来柔软,也给他带来一片好闻的香气。
几乎每天,杜碧彤的身体都弥散着好闻的香气,一种能让男人的荷尔蒙尽情飞扬的香气。
“昨晚梦到和你热吻,我的惧男症没有发作,我很愉快。”杜碧彤面色绯红。
“那就试试?”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吻的时候,你不能搂住我,免得你的嘴唇还没贴过来,我的惧男症就已经发作。”
“隔空吻?”梁风扬疑惑说。
“是呀,不过空间相隔也不能很大,否则你的舌头也没那么长?”
“谁说的?你还不知道呢,我的舌头会变,要多长就有多长。”
“要不我去一楼,你从这里吻我?”
“我怕我的舌头飞舞过去,会勾起很多人的食欲,那些喝酒的人,兴许想把我的舌头当下酒菜。”梁风扬表情搞怪。
杜碧彤发出了很快乐的笑声:“你真讨厌,快点呀,隔空吻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咱们两个都站起来。”梁风扬笑着说。
“别啊,我坐着,你隔空吻我。”
“那样我必须蹲到你的面前。”
“对啊,你蹲到我的面前。”
“那你必须斜靠到沙发上,将你修长的双腿也放到沙发上,否则你弯曲的双腿会增加难度。”梁风扬说。
“好啊!”
杜碧彤斜靠到沙发上,用玉臂支撑住身体,而她修长的双腿也都横搭到了沙发上,对着梁风扬露出了格外妖媚的微笑。
好一个美丽的妖精,老子要吻过来了。
梁风扬蹲在地上,身体前探,他的嘴唇和杜碧彤的嘴唇对到了一起……
隔空吻进行到一分钟,杜碧彤的心跳就开始变快,那种强烈的焦虑不受控制地袭来,让她的娇躯猛地抖动一下。
也就在杜碧彤的面色变得苍白的瞬间,梁风扬立刻结束了隔空吻,起身瞬间坐到了杜碧彤的身边。
刚才杜碧彤的惧男症的确发作了,但并没有像以前那么严重,痛苦的程度相对较轻,不出两分钟,她就恢复过来。
“杜姐,有进步啊。”
“我也感觉到了,有进步,不过还要感谢你刚才离开的够快,如果你不顾及我的感受继续吻下去,恐怕就会很严重。”
“我可不想让你太难受,咱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我必须在意你的感受。”
“你真好。”暖流在杜碧彤的体内涌动。
手机响起,看到是唐丹青打来的,梁风扬接了起来:“丹青,你今天不忙?”
“如果我想忙,每天都有的忙,可我今天想见你了,再忙也要见你。”唐丹青甜声说。
“你在哪里?”
“在我的私人别墅,你来呀。”“很快就到。”梁风扬很兴奋,唐丹青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的情绪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