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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挺干净的, 但是东西太多太乱, 给人一种脏乱差的错觉。乔一瞬间就没了坐下来的欲望,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 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青年, 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和王承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乔一接着说:“我刚刚在外面都看到了,你和他在外面很亲热。”
于昭总算是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他反问乔一:“你就是那个对王承死缠烂打的人?”
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狗血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老顾客。
他好心的劝解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看你条件也很好,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乔一的脸黑了一截, 他再一次拿自己的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你就没觉得,这戒指有点眼熟?”
想着这枚戒指:于昭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个青年如此偏执, 居然还搞来个同款戴上, 怪不得王承不堪其扰。
虽然他现在对王承还没有喜欢到那种地步, 但是今天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那就算是男男朋友, 他认为自己有义务捍卫自己的权力:“你年纪轻轻的,干嘛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王承又不是什么定好的对象, 而且他又不喜欢你。”
乔一同意对方的话, 王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对象,等一下,他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呢,这下子乔一剩下半张脸也黑了。
他不卖关子了:“你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我的意思是,我是王承的合法伴侣,这个戒指是我们两个的婚戒,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戴着这枚戒指,还是说,他每次都见你,都把戒指摘下来了?”
于昭还想劝对方,但他突然反应过来,王承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话。
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情侣之间也一样,他和王承亲近,比起陌生人,当然更容易选择相信王承,可万一,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
想起来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王承似乎手上确实是戴着戒指的,但是那个时候对和自己还没有那么亲近,他而已没有注意那么多。
而后来母亲出了事情,对方帮了自己良多,一来二去的,相处得还不错,也就多了那么点情愫。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发现对方手上的戒指。
毕竟在这个大城市,他也算是异乡客,妹妹虽然现在是母亲在照顾,不和他住一块,但家里的经济还是全靠他支撑,人再坚强,也会希望能够有个依靠的肩膀。
王承确实对他很好,对他的母亲和妹妹也很好,又是旧识,也算是知根知底,可人心隔肚皮,万一对方骗了自己呢。
他脸色唰得一下染上几分苍白,但是还是试图做一下最后的挣扎:“除了这个戒指,你还有什么证据?”
乔一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相册,他应该感谢原主有发朋友圈的好习惯。
他举起手机,递到对方面前:“诺,你自己看吧。”
于昭接过来,最近的一条朋友圈显示是一个月前,他往下翻,看着照片里晒的结婚证,还有两个新郎的笑脸,以及下面亲友们的评论。
越看,他心就越凉,往后面看,他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
他把手机递回给乔一。
乔一问他:“现在呢,你还需要我把结婚证带来给你证明吗?”
“不用了,你能稍等我几分钟吗?”
乔一看了眼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如果你是想质问王承的话,我觉得,不能。”
要是让对方在听完他的话之前就联系王承,那他之前特地躲起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不是。”虽然他现在确实很想马上把王承叫过来,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小圆桌面前,放在乔一手里:“你不放心的话,就拿着手机,我想去上个厕所。”
他拿走了床上一只垂耳兔毛绒玩偶,那是他买给妹妹的生日礼物,刚到货,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乔一还能拦着人上厕所不成,他也不可能跟进去看别人上厕所:“那你快一点。”
末了,他添上一句:“记得洗手。”
这句话让他得到了对方一个古怪的眼神,不过最后于昭还是什么也没说。
于昭进了隔开房间和厨房以及小卫生间的那扇门,然后锁上。
紧接着,乔一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然后还有:“混蛋,人渣!”
到后面就是一些对方的家乡话,他听不大懂,但从语气来判定,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概发泄了五分钟,于昭拎着那只垂耳兔出来,乔一眼尖地注意到,兔子肚子那里的毛全乱了,而且好像没有先前那么鼓。
乔一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只倒霉的兔子上收回来:“从刚才到现在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姓乔,乔一,也是王承法律上的另一半,我们刚刚结婚不到一个月。”
于昭觉得这样的自我介绍怪怪的,不过他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茬:“我姓于,于昭。”
“是虞美人的虞吗?”
“不是,是二小少两点的那个于,虞美人的那个虞姓很少见吧。”于昭回答说,他怎么觉得重点有点歪呢。
想到王承,他就气冲冲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也是受害者,今天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你到我这里来示威,作用也不大,关键问题是在你的伴侣。”
他不知道乔一找自己干什么,但是乔一刚刚明明看见了王承,对方不直接冲上来“捉奸”,而是选择单独和他这个“小三”聊,肯定是还对丈夫抱有希望,想要从这里敲打他。
尽管发泄了,他还是有几分意难平,语气就不大那么动听:“我以后不会和你的丈夫再接触,他要是再找我,过些天我就搬了走。”
乔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对方的衣着简单朴素,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饰物,气愤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撒谎。
对方显然对王承有伴侣不知情,这比他预料的情况要好一些。
当然,知情的话,那十有八九是为了钱,他可以告知利害关系,然后拿出更为丰厚的利益打动他。
但对眼前的人来说,如果直接提利益的话,可能更像是一种侮辱,他需要采用另外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