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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对方的时候,陆一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评价。在他松开的时候,对方搂上了他的腰身,贴近他的胸膛,想要加深这个吻。
但陆一很快回归了理智, 他举起一根手指抵在对方的变得微微有些湿润的唇瓣上:“彩排结束了,虞先生。”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过于生疏的称呼让虞柯冷静下来。
在那一瞬间,他想要含住对方的手指, 加深彼此的暧昧, 但看着陆一俊美而冷静的面容, 理智让他放弃了这个行为,他松开揽住陆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和对方一起结束了这个短暂且克制的吻。
西式的婚礼并没有夫妻对拜, 然后送入洞房的环节,按照既定的安排,在这个浪漫的亲吻过后,婚礼到此结束, 所以今天他们的彩排, 也应该到此为止。
因为那个不算漫长的吻, 虞柯的脸染上了好看的粉红色, 不过陆一并没有那个心情欣赏这片美景, 他转头看了眼被锁上的房门:“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虞柯忍不住问:“你和方川亲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礼貌且克制?”
这个吻虽然短暂,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出来,陆一并不是个生手,动作流畅利落,丝毫没有生涩之感。
这个问题有些私人化了,但两个人刚刚亲吻过,空气中旖旎暧昧的气氛还尚未消散,即便这是彩排,冷冰冰地对待对方也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陆一还是决定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听见自己这样说:“不,当然不。”
青年秀美的面容看起来便更加失落了,声音也像是泡久了的柠檬水,泛着淡淡的苦味:“那真是非常的令人嫉妒呢。”
在说完这么一句苦涩的话之后,对方的面容却又亮了起来,“不过我该庆幸,他的品味不怎么好,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这话显然是在说方川有眼无珠,顺便向自己表达一番爱意。
陆一的神情在一瞬间有些微妙:“你似乎忘了,方川从婚礼跑掉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难以面对你。从某一方面来说,虞先生你也是导致先前这个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之一。”
凭借着十年的相处,他都可以猜出方川现在的所思所想,因为喜欢的人回来了,他要逃离,而为了保护虞柯,不然心爱的人受到家里长辈的打压,他勇敢地担下一切的责任,除了留下一封表示自己没有被绑架报平安的信,他谁都没有告诉。
虞柯有些尴尬,但他很快为自己辩驳:“但是这是方川犯下的错误,你不能因为他喜欢我,然后就这么判了我的死刑。你是个讲究公平的人,不能轮到我这里,就不讲道理了。”
陆一反问他:“对你来说,感情这种事情,是要讲道理的吗?”
虞柯并不是第一个向自己表示好感的人,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和金子不一样,金子可以保值,即便时光消逝,山河变迁,它依然存在。
感情的变化,则可能仅仅是因为一句话,一个吻,甚至是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它的不确定性太大,本身就不需要理智。
“感情当然不需要讲道理,但我觉得,你既然选定了我,而我也答应了这个要求,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特别的缘分,任何一段感情,都是由缘分而起,不是吗?”
陆一的语气颇为冷淡,“事实上,我的人生中就不理智了一回,选择了方川,结果就是我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这一切的事实都在向他证明,不理智没有什么好下场。
虞柯说:“你这是因噎废食。”
虽然他游花丛之间,认为人性本恶,但他同样相信爱情的存在,并且享受它的美好。
“虞先生,我想你应该认识到,你只是我的雇员。”
“但我认为我们能够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不是吗?”
虞柯的手搁在自己的唇上,他眸光明亮的看着对方:“你并不讨厌我。”
陆一和他不一样,对方是个正经得不得了的人,虽然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刚刚迈出一步,又迅速的缩回去,但却意外的体贴。
对方能够接受这个亲吻,就说明他们之间存在许许多多的可能。
陆一的态度暧昧且不明确,每一步似乎都在告诉他,你可以再进一步。而虞柯,一向是个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你方才说,因为不理智,才选择方川,那你选择我,同样是出于不理智,既然不讨厌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他向前走了一步,陆一却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后退。
虞柯有句话说的不对,实际上,选择他,是出于自己理智的行为,但这一点,他觉得没有必要和对方争执了。
他再一度看了眼腕表,提醒对方:“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
从他们见面到现在,陆一看了许多次手表,他是个非常守时间观念的人,因此,也同样看重合作者的时间观念。
虞柯看了眼房间的里的时钟,他不大明白陆一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对,现在十点了,又怎么了?”
陆一解释说:“除非加班,这个点是我休息的时间。虞先生,你打扰到我的休息了,而且我认为,你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会耽搁你背诵资料的时间。”
陆一这会脸上已经完全敛去了那副温柔暧昧的神色,青年的神情沉静且冷漠,就好像方才认真同虞柯辩驳的人不是他一样。
虞柯不由得生出几分挫败感:“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一纸合约吗,承认对我有好感,就那么难吗?”
他素来是一见钟情型的选手,一般看上的人,就会主动出击,分手也是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不那么欣赏,又觉得是条人脉的追求者,就暂且先钓着,但分寸绝对掌握得游刃有余。偏生遇到陆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头一回在这种暧昧的关系里,主动权却是掌握在别人手上。
陆一叹息一声,态度却是坦然:“我从来没有说过讨厌你,就算是做临时的妻子,我也不会挑选一个我讨厌的人。”
花花公子往往自身拥有令人趋之若鹜的魅力,或者是容貌,才能,或者是金钱。虞柯本人是个非常富有魅力的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让方川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好感确实是有,但那就像虞柯对他的好感,是基于容貌等外在条件生出来的好感,这种好感太浅薄了,如同泡沫,一碰就碎。
“既然不讨厌,甚至喜欢,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虞柯不死心地问,男人,就应该勇敢果决一点。
明明今天相遇的时候,对方非常的杀伐果断,步步逼进,让自己别无选择。还是说,陆一碰到感情,就变得优柔寡断。
陆一静静地瞧着虞柯,整整瞧了三分钟的宝贵时间:“虞先生,我们见面并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有的人,只要在人群中见了一眼,我就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了。”
他不觉得他们相遇这么短的时间就谈在一起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连结婚领证这种事情都做了,婚后恋爱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虞柯,我比你想得更加了解你,但你并不了解我。”陆一的眸光深邃,“我和你交往的那些对象不一样,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别试图玩火。”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半点调情的意思,而是由衷的警告:“当心引火烧身。”
不管是男男还是男女,在他们村里,要是离婚,那是要被人笑话的,村里的长舌妇和长舌公会在背地里取笑。
儿子能干,读了研究生,在大城市买了房子,还找到一个家里有钱的大城市的媳妇。
虽然是男人,但是男人一样能生孩子持家,他自己也是男人,国家鼓励公民生育,只要本人登记,做手术的费用是可以全部报销的。
而且男孩子不比女子娇贵,虽然生育率没有那么高,但是要的彩礼钱少呀,他不觉得男媳妇有什么不好。
更何况,乔一是城里青年,还是独生子,家里又讲究,一份彩礼钱没有要,还买房买车。
自己儿子的对象,长得好,家境好,学历也高,这样的一个男媳妇,让他在村里还是很有面子。
他来这里没几天,就觉得乔一太不懂事了,什么都不做就算了,还穿成这样,他做长辈的,又算是婆婆,自然要给乔一一个下马威,可真没想到把这个家搅散。
毕竟结婚的时候,儿子说了,依着他现在的这个条件,想要找到乔一这样的对象很难。而且王承现在的上司,是乔一父母的故交,就是冲着这一点,人家才提拔他。
要是把这桩婚事搅和散了,儿子肯定也会怨他,指不定当家的还要骂他搅家精。
他怂了,也示弱说:“我这不是看着你穿成这样,都是结婚的人了,也不是小年轻了,在村里,穿成这样是会被人骂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一想起来了,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指着他鼻子骂,就算是乔一,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对了,你妈……你爸不说,我差点忘了,他先前可是先指着我骂……骚货,然后莫名其妙地扇了我一巴掌。我乔一是和你结婚,不是来给你当下人,也不是你的玩物,既然你的家人这么不尊重我,这婚姻也就没有存续的必要了。”
王承自然也不想离婚:“乔一,你现在在气头上,太冲动了,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他给自己的生父使了个眼色:“我爸他先动手,是他不应该,他没有什么文化,骂人就那么几个词,让你不舒服了,是他不对,爸,你对乔一说声抱歉。”
王父本来有点老大不情愿的,他是来给儿媳妇立威的,不是来做小伏低的。但是没有办法啊,谁让这乔一拿离婚吓人,把他们吃的死死的,他虽然十分的不乐意,却而已还是别别扭扭地说:“是我做的不好,我糊涂,乔一啊,这夫妻两个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你就原谅我吧。”
王承接着打圆场:“乔一,你看,爸他都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也把爸的手拧脱臼,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好不好。”
陆一完全不想原谅这两个人,但他现在是乔一,乔一对王承是很有感情的,而且现在民政局也下班了,他犹豫了一秒,还是松了口:“你带他去看医生吧,以后他不要把事情管到我的头上来。”
如果一下子表现得太奇怪了,肯定会被发现不对劲之处,他还是徐徐图之更加稳妥。
其实拧脱臼了的胳膊,他也能接回来,但一想到乔一原本的下场,他觉得还是让王父先痛着更好。
王父被王承开车带去医院拍片正骨,陆一则看着镜子,给自己催眠:“你现在是乔一,乔一,乔一。”
三遍之后,他站起身来,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又敷了原主的面膜,把衣柜拉开,他皱起眉来,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一件白衬衫,还有一条黑色的铅笔裤。
至少对着镜子勉强能够看得过去了。
他努力梳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很多细节都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手机的密码,还有存款之类的,他倒是都还记得。
除了男人能够通过手术改造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事情和他原本的世界没有太大分别,比如说婚姻法,法律保护婚前财产,像乔一现在的住所和车,都是婚前财产,有凭有据。
存折上的一些日期,也可以证明某些存款是他的婚前财产,要是离婚的话,即便没有事先公证过,也可以拿的出证据。
不过结婚之后,“他”又给王承给买了辆车,也在对方身上花了不少钱。
这点小钱对陆一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乔一这种小富人家,还是挺大一笔钱。
不过要是能够顺利离婚的话,这一笔钱还是花的很值。他压了压额角,原来的乔一是个普通的本科生,读大学除了英语六级证和计算机二级还有驾照,就没有拿过什么含金量高的证书了。
现在的他在一家游戏公司担任美术指导,主要靠的是父辈的关系。
他不知道他完成任务之后,这个世界会定格还是变成什么样子,完成任务甚至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要靠他的摸索和总结。
总之,他的目标就两个,彻底改变乔一的命运,同时彻底改变王承的命运。
他总结了一下,原本的乔一,结局可以说是十分悲惨失败的,而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眼瞎从垃圾堆里找了一个男人。
要改变乔一的命运,就换一份工作,换一个结婚对象,保住乔一的资产。
要改变王承的名义,除了让对方从丧偶再娶变成离异再娶,还不能让对方按照既定轨迹和那什么温柔贤惠白月光结婚生孩子。
他得到的信息太不清晰了,只知道那个白月光后来和王承在一起,但是也不知道白月光叫什么,名什么,甚至不知道对方的长相,除了温柔贤惠能干之外,他对对方一无所知。
算了,先不去想另外一个人,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翻出原主的手机,找到父母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乔一的母亲。
电话很快被接通:“儿子啊,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乔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明明才晚上九点不到,可能是身体情绪带动的缘故,本来以为喊不出口的妈,他喊得非常顺口:“妈,没什么,我就是想换份工作。”
乔母很惊讶:“工作不是做的挺好的,怎么突然要换”
儿子是学艺术的,这个也算是专业对口,而且这工作轻松稳定,工资也还不错,关键是突然离职的话,总得给朋友一个交代。
“我现在的工作,不是王承知道么,他也知道我公司在哪里。”
乔母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她:“王承知道怎么了,你又不是要做什么丢人的事情,还怕你对象知道啊。”
虽然她开始的时候并不赞同这桩婚事,不过王承确实个人条件挺出众的,关键是儿子喜欢,她做妈妈的,难道还能做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强行拆了两个小年轻不成。
乔一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想和王承离婚。”
乔母的嗓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离婚?!”
乔母的反应出乎乔一的激烈:“可是妈,你之前不是不赞同这个婚事吗?”
他有点想不大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之前是之前,结婚前和结婚后能一样吗?你当结婚是买菜呀,想结婚就结,想离婚就离。”
作为母亲,她自然希望儿子能够结婚生子,生活幸福美满,但儿子不想要孩子,也不是很要紧,好歹有个伴,老来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虽然这个伴呢,她也不是很满意,但对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离婚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牵扯到两方的家庭,经济,还有孩子,有时候甚至要考虑到社会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