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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疼痛如同针扎,不是一个点,而是小腹下面整个一片!
“老婆起开一下,好疼!”我挣扎的推开月儿,猛的坐起身!
恐惧伴随着焦虑充斥了大脑,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是伤别人,现在居然自己也疼起来了!
裤子上并没有什么锐利的黑刺探出来,只是那地方好疼,就像被一群胡蜂蜇过一样,火烧火燎的不能自持!
月儿吃惊的看着我,担心的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疼痛愈甚,我再顾不上许多,直接解开腰带把裤子脱了下来!
当月儿和我看见里面的情形时,全都惊呆了!但见我小腹以下的部分,全都长满了细细的,黄色的绒毛,就像是胡蜂身上的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啊!”我吓的失声惨叫了起来,猛的抽起裤子不敢再看,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陷入无尽的恐惧中!
我不敢看月儿那愕然的眼神,出去混,早晚是要还的,我在云南惹了蜂妖,现在报应来了,我要变成胡蜂了!
“老公...你......?”月儿疑惑的看着我。
我颤晃着脑袋,使劲咽了口吐沫说道:“老婆,我中了蜂妖的毒,我快死了,你不要管我,我......我,我对不起你...我。”
我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没出息的哭了出来,我不想死,不想变成胡蜂,可是眼下的情况不由我,医院也肯定治不了我的病,这纯粹就是变异!
刚刚向我走来的美好生活,眼看就要结束了,我会死的很凄惨,甚至很可耻......我抱头痛哭,心里满是不甘心和绝望。
“行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的,”月儿并没有像我想象中反应那么强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抽了抽鼻息,迷茫的看着月儿,她眉头微皱,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你在云南找小姐了吧?”月儿带着愠色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我擦了把鼻涕申辩道。
月儿微微冷笑了一下,露出一丝不屑,那样子像是说,我懒的跟你争辩。
“你个傻蛋!那地方的女人是可以随便碰的吗?你这是中了蜂蛊了,不知道是哪个苗家女人给你染的,”月儿无奈的叹息道。
“我...我...没......”
“你敢说你没跟别的女人上.床?”月儿见我狡辩,指着我厉声喝道。
她说的我彻底没语言了,我现在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啊,我是和女人做那事了,但我一直以为她是你啊!
“她...她不是苗家.....”我吭哧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月儿心烦的使劲皱了下眉,懒得再跟我纠结这个问题,直接来了一句:“你!躺好,裤子脱了别乱动!”
说罢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走出了卧室。
我吃惊的看着她,月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知道怎么解蜂蛊?
我傻逼兮兮的发了一会儿呆,下面疼的我撕心裂肺,解开裤子一看,上面还起了一个个鹌鹑蛋般大的水泡,晃动着透明的液体,里面好像还有蜂类的翅膀!
我彻底吓瘫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尿出来,抬头一看,但见一根细长的黑刺,直直的探出头,足足有十几公分长!
我的妈呀!我成怪物了,我欲哭无泪,这蜂蛊太可怕了,我本来以为在昆明的酒店里吐完了就完了,没想到此恨绵绵无绝期!我现在恨透那个叫我阿爹的白色小女孩儿了!
看来梦中的一切,虽然没有逻辑,也很混乱,但并非空穴来风,它好像是将好几件事的片段拼凑在一起的,确实是有人蜂的存在,但不是吴总,而是我!
我盯着长长的黑刺心里一阵阵恶心,它好像还像蛇一样,微微的弯曲,四下观察在寻觅着什么,我记得在纳西女儿寨,和玉儿醉生梦死的欢愉过后,她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说不舒服,月儿也是,流了那么多血,都是这个狗东西的在做怪!
我此时心如哀死,已经不觉得恐怖了,只是希望这个噩梦能早点过去,哪怕结局是我死!
月儿刚才进了厨房,里面传来煮水的声音,还有冰箱门开的动静,我懵逼的等待着,心说她要干啥,不会拿开水浇我吧!
不多时,月儿拎着醋瓶子,端着不锈钢盆儿走出了厨房,里面叮叮当当的像装着鸡蛋!
那黑黑的刺好像听见月儿出来了,跐溜一下又钻了回去,我登时一股憋尿的感觉,也不完全相同,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
“不是让你脱裤子躺好嘛,跟个孩子似的不听话!”月儿皱眉训斥道,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我妈一样!
“老婆,你会解蜂蛊?”我吃惊的问道。
“赶紧的!”月儿懒得理我。
我躺好后,月儿将一些醋倒入小碗里,然后用勺子舀起,轻轻的撒在我的患处......
说也奇怪,醋撒过的地方,我立刻就缓解了很多,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像是被水浇灭了一般。
“还疼吗?”月儿轻声问道。
“好多了,老婆,你这是醋吗?我的天!这么神奇!”我吃惊的说道。
“傻蛋!蜂毒再厉害,也是生物碱,诶呦,我真是发愁了,你这大学都咋读的?”月儿郁闷的说着,又撒了一些在上面。
月儿说的理论我明白,但是我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即使醋能中和生物碱,效果也不会如此立竿见影!
“老婆,刚才我那里长出一根会弯曲的刺来,你一出厨房它就钻回去了,估计前天弄伤你的就是它,我怕你也......”我担心的看着月儿说道。
月儿不理我,还在继续帮我撒着醋,然后开始剥鸡蛋,原来刚才她是去煮鸡蛋了。
“哎!当老婆当成我这个样子也是极品了,老公出去和别人胡搞,最后我来擦屁股,”月儿无奈的叹息道。
她将剥好的鸡蛋,在我小腹下面轻轻的滚揉着,说也奇怪,鸡蛋走过的地方,我立刻痛感全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
之前我被胡蜂狂蜇,玉儿用兰姐的药给我疗伤,效果也没如此神奇,前前后后拖了一星期,月儿现在的鸡蛋疗法,简直可以用妙手还春来形容。
她滚揉完一个鸡蛋,跪在床上向我跟前凑,我一看那鸡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但见那原来白生生的煮鸡蛋,蛋白竟变得像是茶叶蛋一样,上面满是暗黄色的纹路,又好像,是和玉儿洞房花烛时,她身上的纹络......
月儿剥开了鸡蛋,里面的场景差点儿没让我吐出来!但见那蛋黄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两只蜷缩的大胡蜂,扭曲成一团,样子的无比的可怖!
“叫你以后再碰别的女人,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救你一次,再有下次,疼死你狗日的!”月儿微眯眼警告道。
“老婆,你没事吧?”我惊恐的看着她问道。
月儿叹了口气:“我没事儿,我是女人,这东西是专门收拾你们男人的!”
说罢,她继续忙活着,一边为我疗伤一边说:“你呀,遇见事情要沉着冷静,不管多么棘手的事儿先让子弹飞一会儿,别慌里慌张的,居然还给我哭了,真是......”
看着月儿教训我的表情,我心里感慨万千,月儿就是月儿,永远是干练的御姐女神范,而我的傻玉儿,只会呆萌的哭......
一共滚揉了五颗鸡蛋,到最后一颗鸡蛋滚揉完后,她打开蛋白,但见里面儿蜷缩着一条像是蛔虫一般的黑线虫,还在微微蠕动着。
我实在忍不住直接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靠!这就是那刺啊,真是坑爹啊!
月儿给我疗完伤,拨弄了一下我,冷哼的笑道:“好了,又可以祸害姑娘了。”
说罢,她端着那装满恐怖鸡蛋的的不锈钢盆子走出了卧室,把它们倒进垃圾桶里。
等月儿回到屋内,我吃惊的看着她问道:“老婆,你怎么会解蛊?”
月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轻声答了句:“我的养母是蛊婆,行了,你别问了。”
我的出轨被暴露了出来,搅和的月儿也没兴致再跟我亲热了,晚上我们虽然还是相拥而眠,但并没有再做男女之事。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这蜂蛊到底是什么东西?玉儿和月儿都提到了蜂蛊,但好像并不是一会事儿,玉儿说蜂蛊会让人变成一具蜡尸,而月儿则说,会让人活活疼死.....
月儿的养母竟然蛊婆,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如此这般说来,她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分分钟弄死我也是手到擒来,而且不留一丝痕迹,当初吴总辜负了她,她就没给吴总下幺蛾子吗?吴总的死,当真就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吗?我不得而知!
更令我诡异的是,我虽然彻底摆脱了蜂蛊的纠缠,但脑海中总能浮现出一个画面。
我仿佛看见玉儿,穿着一身纳西服饰,背着个竹篓,里面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在玩着绣包。
玉儿一脸的忧愁,在昆明的一家超市里盯着货架台上的东西发呆,想拿手中的绣包换吃的,然而人家并不换给她,还把玉儿轰了出去,她身后的女孩被吓的哇哇大哭,玉儿赶紧放下竹篓抱起孩子不停的哄.....
“乖,你阿爸在昆明,我们找到你阿爸就好了,别哭啊......”
小女孩儿满脸都是鼻涕和泪,那眉宇之间跟我几乎一模一样......那肯定是我的女儿!
这不是梦!我是在清醒状态下看到这一切的,一时间,心像刀子割一样的疼,玉儿说过,她要当妈妈,要给我生孩子,难道说,她现在就是这么个处境吗?一路从纳西女儿寨找我到了昆明?
我拳头紧紧的握着,我知道,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我的臆想,但为什么我会在脑海里看到这一切,我对不起玉儿,我要赶紧去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