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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女人就要这么命苦,男人可以玩女人,那女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就是罪过吗?”
夜风嘴角抽搐了几下,北堂欢的话,让他咋舌,这个问题,她应该进去问少爷才对……
北堂欢果真是伸脚,就是把门踹开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北堂曜的办公桌前,声带怒气:“曜哥哥!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浅浅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折磨她?她大着肚子,任由那些粗俗的女人欺负,你就坐在这里,很心安理得了?”
北堂曜眉头也不抬,拿稳了手中的签字笔,便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漂亮的笔迹。
“如果你觉得不满,你可以一同搬过去的!”北堂曜阖上了一份文件,淡淡地说道。
北堂欢听言,终于奔溃了,但闻她重重地叹息:“曜哥哥,难道,你和浅浅真的不可以回到之前了吗?你曾经给她那么大的希望,现在有泯灭了她的希望,你让她如同在油锅里有什么区别?”
“女人,对于我而言,只是泄欲工具罢了。”北堂曜眉头都不皱一下,翻开了另一本文件,继续批阅着。
“曜哥哥,你闹够了没有!都已经两个月了!你没去过牧场,没见过浅浅现在怎么样,你坐在这里吹空调的时候,你有想过,无论是多毒辣的太阳,她都要去清理羊圈。在你喝着咖啡的时候,你有想过,她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是被管事逼着喝羊圈那口水缸的污水吗?在你心安理得地躺在舒软的床上休息时,你想过,她住的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杂物室,就连被子和枕头,都是别人给她的。”
“她吃的是什么?你又知道吗?她现在怀着孩子,时常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贫血加重。我带去的营养品,都给他们瓜分了,你就是这样怂恿那些人这么欺负夏清浅的?你的心肝是黑色的吗?你非得要这么折磨一个大肚婆吗?”
空气中,一片静默,安静得北堂欢原以为北堂曜不会发话,她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渐凉。
在她放弃的那一刻,北堂曜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北堂欢,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她犯下错误的下场,怨不得我心狠。”
果不其然,北堂欢心里的那团怒火,赤果果地被点燃!
她重力一拍桌子,怒喝道:“北堂曜,我祈祷有一天你一定会追悔莫及!你会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深深感动后悔的!”
“别用这些来吓唬我,我不信。”北堂曜冷哼一声,冷眸冷得像是黑夜里的阴鸷,他指着那扇门,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北堂欢也回之一笑,“曜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就算浅浅放过你,原谅你,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如果被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这样对他母亲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你。”
当北堂欢和夜风到了牧场时,便看到了痛心的一面。
“欢小姐,夜管家,你们来得正好!刚才夏姐姐晕过去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芬一听到那熟悉的车声,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看是北堂欢,连忙将夏清浅的情况说了一下。
“浅浅现在怎么了?没事了吧?”北堂欢一来,便看到瘦弱的夏清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这段时间以来,夏小姐就是这样了,她的身子真的是越来越虚弱了。就连我都受不住这种潮湿的地方,何况是一个孕妇呢?”陈姐将拧干了的毛巾擦拭着夏清浅的手背,一脸的哀忧。
“小芬,陈姐,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着浅浅。”北堂欢在夏清浅的床前坐下,看着眉头深锁的夏清浅,心突然一抽一抽的。她看着夏清浅,像是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在受罪一般。
“哪里的话,我们照顾夏小姐是应该的。”陈姐轻叹一声,看着北堂欢说道:“欢小姐,可以将夏小姐带走吗?如果真的要惩罚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在做打算啊,如果长期这样下去,我怕她支撑不住啊。管事又给她那么多活儿干,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现在……哎……”
“夜风,你先给浅浅看看。”北堂欢也很无奈,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夜风说道。
求也求过了,骂也骂过了,可是曜哥哥就算不肯让一步,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夜风点头走了过去,拿着听诊器给夏清浅检查了一遍身子,然后摇头说道:“欢小姐,如果这样下去,我看夏小姐无法撑到一个星期。”
“那我不管了,我现在把浅浅带回去。爷爷一定不会让北堂家的骨肉遭到这样的待遇。”北堂欢一听夜风的话,急得眼红红的,“夜风,曜哥哥那边我来对付,你先帮我抱着浅浅回车上,带到爷爷的别墅内。”
北堂欢真的不希望夏清浅遭受这样的苦难,漫长的两个月,她都变成怎么样了?根本不是以往那个夏清浅了。
夜风看这情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怕得罪少爷,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如果见死不救,少爷又怪罪下来……
如果少爷真的对夏清浅没感情的话,为何不是执行鲨刑,而是将她放到牧场呢?
少爷是因为拉不下面子吧?如果真的是想夏清浅出事,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周章?少爷也是舍不得夏清浅的吧,要不是的话,怎么会没吩咐他给夏清浅打掉孩子?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少爷口头上是让这些人欺负夏清浅,但是心里却是紧张得要死的,如果连他们都不帮夏清浅,那么她真的出事的话,这些欺负夏清浅的人遭到惩罚之外,少爷也会痛心疾首!
念及此,夜风二话不说,便抱起了夏清浅,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北堂欢让小芬和陈姐也跟上了车,“夜风,拜托你一定要将浅浅救回来,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替她担心。”
“欢小姐,夏小姐发烧,现在她神志不清,而且求生意识很薄弱,我担心……”夜风将听诊器放下,一脸的担忧。
“求生意识很薄弱?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欢吓得双腿一软,颤着声音问道。
“最近经常刮风下雨,牧场原本就是潮湿,加上她身心疲惫,她身子这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夜风将夏清浅的病情说了一遍,“夏小姐患了风寒,烧到了42度。”
“那赶紧医治啊!”
北堂欢听得一点儿也不高兴了,光是听着,她的心都疼痛不已。
“欢小姐,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夏小姐的问题,她没有求生意识,我也无可奈何……”
夜风轻叹一声,徐步走到了床边,“一般开始厌世的人,都会是毫无求生的意识。”
北堂欢听言,将目光投落在躺在大床上的夏清浅身上,怔忪了半晌后,转身夺门而去,直奔北堂曜的书房,大声怒喝道:“现在你该最高兴的时刻了吧?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你折磨得如此体无完肤,她现在没有求生意识!很快就是一尸两命了!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骨肉都这么残忍,你还是人来的吗?”
“你说什么?”北堂曜刚放下文件,靠在大皮椅上休息一会,北堂欢却破门而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我说,浅浅已经开始厌世了!都是你害的!你如果不喜欢看到她的存在,大可将她赶出城堡,何必用这么低贱的方法去折磨她?”
北堂欢哭红了双眼,一抽一抽地说道,眼眶中的泪水,像是崩塌了的坝堤一般,川流不息。
北堂曜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埋头于工作,让工作占据他的思想!
不眠不休地工作,为的就是将那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他一直在等着那个女人肯低头认错,向他求情。
只要她让人带一句过来,他一定会原谅她。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直沉默,压根儿没有要求他的意思!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才导致他下令让牧场的人任意欺负她,让她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就连吃的,也是那么的简单。
“曜哥哥!因为你,浅浅才会弄成这样的,你别忘了,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当初不是你去招惹她,她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北堂欢看到北堂曜眉头微皱,在听到夏清浅出事了,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她打从心底里的佩服。
杜子恒告诉她,当初原本是他标下夏清浅的,可是到最后的时候,北堂曜插上了一脚,将夏清浅带走。
杜子恒生性虽然风流,但是他很懂得体贴女人,没有北堂曜身上那种刺,根本无法将一个女人伤得这么通透。
北堂曜脸一黑,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在北堂欢的跟前停下:“她现在在哪里?”
“呵,你这是要干什么?”北堂欢十分戒备地看着他。
“你把她带到哪了?”北堂曜挑眉问道。
“她现在在爷爷的别墅内,你想怎么样?”
北堂曜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便消失在北堂欢的眼前。
北堂欢也忙跟着上去,在北堂曜开车的那一瞬间,忙跳上了后座,抓稳车门。
北堂欢甚至感觉到,车子还尚未停下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北堂曜一打开车门便飞奔进屋。
“孙少、少爷……”佣人见迎面而来的是风风火火的北堂曜,忙打着招呼。
北堂曜压根儿不理会,而是直奔医务室,门被他砰的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