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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的总统套房一般是由两个套房构成, 分为总统房和夫人房,每个房都有配置更衣间书房浴室,除此之外还要设立专门的会客厅等等。
不过这个酒店毕竟年代比较久了,据说从民国开始就在那了,所以酒店的设置其实没有很标准。
一个卧室连着书房和更衣室, 加上会客厅。
说是总统套房,其实只能算是更高规格的套房而已, 根本达不到总统套房的标准。
不过陆遇对其只有一个卧室这点提出高度表扬。
陆遇订都订了, 顾期也不是真的多信奉“艰苦奋斗”的人。
自然勉为其难地住了进去。
不过因为过几天还要搬的缘故,顾期倒也没拿什么东西出来。
但再怎么磨蹭也终究是难逃一劫。
顾期委委屈屈抱着自己的毯子, 盘腿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的贵妃塌上。
陆遇穿着一套马刺球服, 无奈地看着人。
平心而论, 毕竟母亲的底子在那里, 陆遇的脸其实还是二十几岁该有的年轻好看,可平日里却没人觉着他太年轻压不住场子。
毕竟中国有句古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无论手段才能如何,年纪摆在那里就让人很难信服。
而陆遇大概全是因为气度撑在那里的缘故。他一向少年老成, 一直给人以沉稳大气的感觉,就连着当时他们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在德国出事的时候, 领队的老师也不过是二三十岁, 才刚刚出来没几年, 被吓到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甚至下意识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如今刚刚洗完澡, 穿着篮球球服,白色的背心短裤宽大随意,加之状态松弛,眉眼也柔和许多。
看着就有了少年的模样。
他轻轻叹息:“你还不过来睡吗?”
顾期向人露了个无辜的笑:“不了不了,我睡贵妃塌就行我觉得挺舒服的。”
其实她真的不是排斥和陆遇,只是下意识还是会害怕。
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即便是磨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有彻底痊愈。
陆遇已经算是很成功了,至少顾期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会安心。
他低头笑了下:“你过来睡吧,睡贵妃塌对颈椎不好,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睡沙发。”
以退为进,算准了顾期的内疚之心。
顾期咬了咬嘴唇,抱着毯子回了床上,陆遇作势真的要走,宽大的裤腿就被人拉住了。
“一起睡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遇看了人一眼,在床边坐下。
他顺手关了床头的开关,整个房间瞬间进入暗色。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楼,周遭已经没什么建筑。
星辰尘埃的光伴着底下车水的金光涣散,透过白沙窗帘,影影绰绰洒尽屋子,走道的暖黄色小灯亮度很低,近乎像是个装饰品。
酒店的床很大,顾期原先睡在另一侧靠沿的地方,腰却被人一揽,环进怀里。
进到可以透过衣服面料感受到人的体温。
房间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她下意识顺势往人怀里缩了缩,抬眼就撞进了人陆遇的眼睛。
光线虽暗,却分毫不影响陆遇的脸的确是精致到极致。
骨相正的人,五官随便长一长都很好看,何况陆遇的母亲不必提,父亲五官也是周正端方。
年轻时候也是容色慑人的级别。
说陆遇没遗传到他母亲的一半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只不过气势太盛,连着容貌也压了下去。
顾期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人家的鼻梁,笑了下:“突然觉得你长得有点好看。”
陆遇抓着人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挑眉:“是不是我以前给你什么误会,真的以为我姓柳?”
顾期挣扎了一下,讨好地笑了笑:“晚安我睡了。”
说着紧紧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头顶闷闷地落下句话。
“这才是,我们结婚的第十四天。”
胸腔振动,听起来有些许落寞委屈。
顾期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何况陆遇这种颜好腿长低音炮配置的人,做了那么多事情。
怎么可能真的不心动。
她自己也清楚,换作是旁人,怎么可能包容她那么久。
食色性也。
陆遇明明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她这种避如蛇蝎的态度委实太伤人了些。
何况他还这么好看。
想着就莫名心虚内疚。
她伸出手臂,环上人的腰。
轻轻地亲了一下人的喉结。
声音有些许微微的颤抖:“明天……还要去森林公园。”
房里的灯光实在太暗太暗,也就看不见陆遇轻轻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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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期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抬脚就向陆遇踹了过去。
她又不是蠢,昨天陆遇说话的引导性实在太强几乎跃出纸面,事后随便想想都知道。
何况之后逼她说的那些话委实过分。
想着就红了眼角。
陆遇没躲,生生挨了一脚,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他的确是留了余地,至少顾期起来之后腰不算太酸。
只是比对着连着眉眼都带着光的陆遇,怎么看昨晚的落寞都像是她的幻觉。
――如何判断一个男的是不是骗子。
――探一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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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期背了个双肩包就和陆遇出门了。
她八百年难得穿了一次裙子。
无袖的高腰连衣长裙,虽然是雪纺的面料,但垂坠感良好,V领也倒是没有开得很低。
加上那种虽然明艳但自带疏离的脸,看着的确是不容亵渎的样子。
顾期挽上人的手臂,轻巧笑道:“我真的是穿得比发布会还认真了,有没有觉得超好看,请你掂量着点回答。”
陆遇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超好看吗?”
顾期:“……可以的兄弟。”
所以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到一件事情,
为什么平日里从来都是T恤牛仔裤的顾期,去森林公园还特地穿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