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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正常人拇指一样大的小人离开了。
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在它离开之前。我问它,会不会长大?
它说可能会继续长大,也可能不会再长了,看造化吧。
我又问它,还会不会再回到我的脑袋里。
它说不可能再回去了。道理就好比一个人从娘肚子里钻出来了,以后他还会再钻回他娘的肚子里吗。
临走之前,它又说:“这回接引碑真的把我给惹恼了!它不肯归顺我倒也罢了。它竟然敢吸收我。让我投胎做人。
哼!它可能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它真是太大胆,太肆意妄为了!”
我连忙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你和我的灵魂长得一模一样?”
小人说:“这几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就看你自己能不能追寻到答案。其实,当你有幸弄清楚了这几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走到了最后。去到了终点。”
我不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
小人离开了。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会不会再相见。
即便说过了再见。
有多少人。曾说过了再见。到最后,却一直没有再见。
又过了一天。
集装箱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又从集装箱内钻出去了。
穿过了红色的大铁门。下了井洞。巨大的我和一行队伍又钻入了铭顺大楼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内,我们又找到了那一个通往地下洞穴的洞口。
只见洞口果然已经被扩大了很多。
它的直径已经达到了三米。
而在它的周围,和它的边缘上,和它的内壁上,一点儿施过工的痕迹都没有。它的内壁上是干燥发白的。而不是暗褐色的潮湿的泥土。
周一堂说这是怎么扩大的洞口?为什么洞口的周边没有设备坐过的印子?你看这处洞壁上。本来有一块砖头在上面镶着。可洞口扩大了之后,同一块砖头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镶着。
脸上正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贾小宝笑着说周上校,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周一堂冷峻着一张脸。说我感觉这个洞口,除了大小之外,它的形状没有任何变化。它纯粹是的被放大的。
贾小宝笑着说放大不就是扩大吗!它本来就是圆形的。用钻井设备打出来的井洞都是圆形的。你还想让它的形状有什么变化。
周一堂阴沉着一张脸。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另外一个人劝阻道:“周上校!这就显得你钻牛角,跟人家贾小宝过不去了。反正洞口被扩大了,这是事实。
你管人家用什么的办法。
只要洞口被扩大了就中呗。它只要能让巨人钻进去就中呗。
其它的有啥?
你看不起我们赵州市就直说!甭在这儿没事找事的。
你就是一条龙又怎么的!
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周一堂不再说话了。他冷酷着一张脸。
我有注意到。在贾小宝的一张还正在笑着的脸上。从他的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发出一种阴狠的目光。
正可谓:笑里藏刀。今天能来到这种地方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子。
经过一番商议。
大家决定,让我打头阵。
就是让我先下到地下深处的洞穴内。然后接应后来下洞的端着枪的军人们。
大家都在看着我。目光含有炽热和依赖。
我今天是主角之一。
可我感到有点儿害怕。说了一句怎么不让几个正端着冲锋枪的军人先进去。
“巨人你最厉害。你是无敌战神!”有人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声音发自肺腑的说。
他亲眼见过我在高速公路上用一条胳膊别翻一头三挂的重型大卡的一幕。
接下来。
我被一根粗钢筋吊着。速度不疾不徐的坠入了深洞中。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才通过完了这一条长达一百五十米的深洞。达到了一个平面面积足有一百平方但深度不知有多少的巨大的洞穴内。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洞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巨大的洞穴内已经被通上了电。在一周的墙壁上分布着两根很长的电缆。
墙壁上安装着无数个灯泡。
这电缆和灯泡是由之前曾来到这里的那四个地勘专家扯过去和安装上的。
无数个灯泡正亮着光芒。照得偌大个洞穴一片通明。亮如白昼。
从空中。再往下十几米深。就是一层绿色的十分平静的水面了。
这就是地下水层。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湖。它的面积有个八十平方。正位于洞穴的中心。
在湖的周围。是两米几宽的岸。
岸是土质的。比湖面高出个半米。
虽然土岸湿漉漉的,好像湖面升高时有水漫住过它。但它上面光秃秃的。并没有生长着任何植物。
倒是在土岸的泥层上面留有一些杂七乱八的清晰的脚印子。肯定是那四个地勘专家胡乱踩下的。
被钢丝绳吊着庞大的身躯。钢丝绳还在不疾不徐的往下延伸着。我在空中用力晃荡。把自己给晃到了土岸上站住。脚下黏糊糊的都是很厚一层的烂泥。
我将钢丝绳从自己的身上解了下来。扯开粗大的嗓门用力喊道:“好了!我到底了!该你们下来了!”
洪亮雄浑的声音如巨雷般炸响。在偌大个洞穴内回荡着。过久而止。
就是不知道上面的人能不能听得见我的喊声。
在下洞之前。周一堂给我了一个大号的对讲机。
我在手里摆弄着对讲机。它上面亮起一个红灯和一个绿灯。绿灯说明电源开通着。红灯说明没有信号。它只有亮起两个绿灯时才是正常工作的。
见对讲机静悄悄的,不发出一丝声音。我觉得没有用。便随手将它扔在了烂泥上。
我站在土岸上。一对巨大如小船的脚掌陷入厚厚的烂泥里。望着眼前几乎为完全静止不动,不起一丝一毫波纹的深绿色水面。不由得心情很是压抑得慌。感受到了一种巨大无形的压力。
我生怕平静如斯的水面突然发生伴随着“哗啦!”巨大声响的爆碎。而从水中深处探出了那一只巨大无比的人手。
见那根伴我下来的粗钢丝绳不再往下坠延。它开始往回收了。这我的一颗心才略安定下来了一些。
因为马上就有其他的人从上面开始下来了。
想起那些正端着冲锋枪,精壮彪悍的军人。多少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全感。
军人行动的速度就是快。
才等了十几分钟。就有四个军人搭在一根钢丝绳上一同下来了。
随着钢丝绳快速的延伸。他们在空中努力晃荡了两下子。就落在土岸上站住了。就在我的旁边不远处。将钢丝绳从自己的身上解下来了。
“这地上怎么这么黏软?泥很厚。把我的整个脚掌都埋进去了。”有一个正端着枪的军人说。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湖面至少往上升起了有半米高,把这土岸漫住过。浸泡了老长一段时间!而且,上升过的湖面才刚退落下去不久!”另一个正端着枪的军人说。
“怎么回事?这湖里的水位怎么还会上升回落?”第三个正端着枪的军人面带疑惑之色的问。
“水嘛!它潮汐潮落的很正常。大海不也经常这样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第四个正端着枪的军人说。
“这湖里的水有多深?”
“你让巨人跳下去试试。看湖里的水能漫过他的头顶不能!这位巨人可是有着两层楼那么高!”有人看着我说。
我说:“我才不往里跳!要跳你们跳。当我傻吗!”
其实前面有提到过:四个地勘专家穿上带有氧气瓶的潜水服。在这个湖里往下潜了四五十米深都没有探到它的底。
真不知这地下水层到底有多深。
接下来。
我们四小一大的五个人正在等候着。要等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地下洞穴内再开始动手。
所谓的动手,就是进入湖里的水中寻找那只巨大的人手。
陆续有人从上面通过一百五十米长的深洞被钢丝绳吊着降落下来,进入这个巨大的洞穴。
在空中用力荡悠。落在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土岸上站稳后。并摘下自己身上的钢丝绳。
无一人不抱怨土岸上的软泥太厚了,让人的双脚深陷进去。
我真怀疑他们在野外训练的时候,难道没有踩到过这么厚的烂泥吗!
有个正端着枪的军人说:“咱们以前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踩到过这么厚的泥。
关键这里的泥黏度很高。跟强力胶一样粘。
也不知道咋回事。
是不是往地下太深了。土质的原因!”
有人弯腰从地上掐了一块泥巴放进嘴里尝了尝,说这泥很咸!跟粗盐一样的咸。
“这座湖不会是通着大海吧?这座湖里的水不会是海水吧!”有人正说着,往前挪了几步,从身上解下来一根长勺子。
他用勺子舀着湖里的水倒嘴里尝了尝,用力“噗!”的一口吐出来了,皱着眉头说苦死了!跟马泡(一种植物结出来的小果实,里面的汁肉异常的苦)一样苦。
“一个破嘴别胡乱尝东西!万一水里有毒。再把你给毒死咋弄!
让你来打仗了。你说你搁身上捎个勺子过来干啥!”有个看着年长的军人冲他严厉呵斥。
那个人将长勺子收起来。又将它绑在自己身上,说:“老哥,你别小看一根勺子。
在野外,它的作用可大了。
可以用它接自己的尿。可以舀水在火上煮。不然喝生水肚子疼。
可以用它收集长虫的血。也可以用它掏蜂蜜。
要是你看见一条河,河水太低,你趴在河边上还差一米够不着。把这根勺子伸出去一下子就舀到了。
多方……”
他话不少。可命少。
如果他身上不带着这根勺子。那他可能就不会想着靠近湖面舀水尝。
如果他不比别人更靠近湖面,而是夹杂在人堆里。当那只巨大无比的人手从水里探出来的时候,可能就不会第一个拿住他。
因为他觉得一根长勺子给自己带来了方便。
所以他想要说出“多方便了!”这四个字。
可当他才说出“多方”这俩字。还没有将“便”字说出口时。
突然,平静如斯的湖面发生一阵“哗啦……!”的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湖面排山倒海般炸碎了。巨大的浪花迸溅起十几米高。
从水里探出一只巨大无比的手像拿一只小麻雀一样将他拿进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