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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墙边站起身, 往客厅走,“开车注意安全。”
沈樵没有回头看她, 兀自勾唇笑了下, 直接出了门。
身后传来‘咔嗒’的声音,姜晏走到沙发边站住,再回头时,只剩紧闭的门。
她冲那个门板轻轻白了一眼, 仿佛那里站着个人。
.......
卧室铺着暗灰色的地毯, 中间一张四方形大白床, 被单整整齐齐。两边床头柜上是做工精艺的台灯, 和他常翻看的书籍。左手边是阳台,放着着两盆绿植和一张懒人椅。右手边是一长条衣柜。
直到姜晏拉开衣橱门时,才惊讶的发现,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衣柜。这衣橱的面积大概有半个卧室大,和商场的专柜一样, 里面分门别类。挂衣服的,挂领带的, 还有放袖扣,放手表, 放太阳镜.......满目琳琅。
姜晏好奇的转了一圈,才去浴室洗澡。
浴室灯一开, 亮堂堂。地板也是很有质感的灰白纹路的实木材料。长方形的大镜面一尘不染, 灰白瓷的洗手台, 放着一束插花和洗浴用品。
姜晏躺在浴缸里, 足足泡了快半个小时。
衣架上挂了两件男士浴袍,她随便拉了一件套身上,磨磨蹭蹭的走出来。
吹干头发,她盘腿坐在床上,把自己的斜跨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那个暗玫色的四方小盒,和那本画册。
她打开画册,从头到尾一张一张的又翻看了遍。
还有那条闪亮亮的脚链。
她只在收到这条链子当天晚上,试戴了一会儿。太贵重,平时不敢戴出门。一直随身装在包里,怕丢了。
扣好链扣,她大咧咧的躺进又柔软又大的床中间,高高的翘起脚。
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戴在她脚上。
呵。
难怪女人都爱奢侈货,虽然有点腐败,但内心是雀跃的。
姜晏独自欣赏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关床头灯睡觉。就在这一刻,视线正好瞄到旁边衣橱门上的工艺镜子里的一张笑脸,被吓了一跳。
那是她的笑脸。
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姜晏脸色立即一僵,摁掉台灯开关,捂进被子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猛跳了好几下,才平复了下来。
见鬼了。
高档公寓环境极佳,或许是他屋子里的装修很棒,隔音效果好,夜晚很静谧。
姜晏闭上眼,很快就睡意沉沉。
半睡半醒之间,姜晏似乎做梦了,梦见有人潜进了屋子。
一定是白天被郑如之的话给吓着了,高档公寓哪来得小偷。
姜晏睡眠很浅,又因为屋子里太过静谧,所以有一点点响动,她就惊醒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黑暗中细听,没有了响动,但客厅绝对有人。因为门隙里透进来一丝丝的光线。
房间有地毯,姜晏光着脚下床,走过去拉开门。
可不是有人。
沈樵穿着家居服,叼着烟抱着iPad,坐在琉璃台的高脚凳上看什么东西。连睡衣扣子都没扣全,显然刚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
姜晏半倚在门框上,盯着客厅里还没发现她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那睡衣下,半隐半现的锁骨和结实的肌肉,处处都在蛊惑人心。
“沈总。”她嗓子有些哑,咳了下:“您不是回大宅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樵从屏幕上抬眸看过来,姜晏穿着他的睡衣。因为款式偏大,脖颈上的锁骨周围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有种别样的性感。
“嗯。”他夹下嘴边的烟,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继续低头看屏幕:“还不是你的错。”
沈樵没骗人,大宅是回了,结果被郑如之给赶回来了。
姜晏轻嗤,“只怕是你自己不怀好意,大半夜的跑回来,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沈樵哼笑,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坏意。
他从高脚凳下来,拿着iPad走向沙发:“知道我想图谋不轨,你还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难道不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姜晏:“去你的!”
沈樵笑出一声:“赶紧去睡,待会儿着凉。”
心有不甘的姜晏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悠悠道:“沈总晚上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包里有防狼刀。”
沈樵冷着脸回头看她:“我这个人最不怕挑衅,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算被你谋杀,也要把你给上了。”
姜晏轻蔑的哼了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故意用力关上了房门。
......
第二天早上姜晏被闹钟叫醒,穿好衣服出门,沈樵早已起来,躺在沙发里看早间新闻。
秋天的早晨,阳光稀薄,淡金色的光线从淡蓝色的云层里穿透出来,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照亮了整间客厅。
姜晏走过去沙发上坐下,沈樵眼珠转过来看她,问:“我的床睡得还舒服吗?”
姜晏眨了下眼睛里的水雾,“嗯”了声。
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软硬刚刚好。以前在简家,那张床睡了老是背疼。
“就是担心沈总半夜意图不轨,没怎么睡好。”她补充。
“你为什么老说我图谋不轨?这难道不是成年男女最正常的需求?”沈樵掂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咱俩都住一个屋檐下了,你对我还这么淡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姜晏用眼角斜他,还没开始反驳,就听他又接了句:“你不觉得为了自己身体着想,咱俩很有必要用实际行动验证一下?”
姜晏觉得荒唐,不由的冷笑了声:“沈总当我是十六七八的小姑娘,凭你这两句话就想把我骗上.床?”
“哦?”沈樵眼里闪过一抹别有兴味的光,“那要怎么才能把你骗上.床?”
“.........”
姜晏在心里暗骂一句,又他妈着了他的道。
“少做梦!”
沈樵笑笑:“我只不过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不像你。”
“我怎么?”
“不实诚。”
姜晏保持着平静,还微微挑起眉梢:“随便你怎么说,激将法没有用。”
“我为什么要激将你?”他底气十足:“不跟我做,是你的损失。”
姜晏站起来,“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太后了。”
沈樵轻轻拧起眉,显然没懂她的意思,“什么太后?”
“脸皮太厚!”
沈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