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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坐立不安的李茜,一大早便自己驾车去了一尘公司,她不管说什么也得去问问清楚。
夜母不会对她说谎,毕竟当初他们两个之间的牵线人就是她,一直在撮合着两人,却半路碰上程咬金。
李茜暗暗恼怒的咬牙,夏妤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在被爆出艳照门后,还大费周张娶人。
她比男人先到达公司,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直接上楼,冷眼看着前台打电话通知。
就是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得有多绝情。
在那皮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门便被人打开,她睁开惺忪魅惑的眼往门边看去。
唇角边勾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拍着沙发坐垫嘲讽的道:“夜总可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将人平白给玩得团团转,到头来还不用背负任何的罪名,只能怪她自己蠢。
她身子微微斜倾,穿着的衣服本就是宽松版,一下子露出了半个圆润雪白的肩膀,还有精致的锁骨。
着装暴露,黑色的短裙勾勒着能让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雪白毫无瑕疵的长腿,藕白的手臂,还有傲人的胸脯。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就像一般有钱人专爱的宠物,但她自身便是豪门。
现在是快要入冬的天气,靠海的南方还不算太冷,室内却也已经开上空调,她这样的穿着,实在有些冷。
李茜像是有意为之般,撩了撩那头长卷发,唇角勾勒着的笑意,实在让人感觉不太愉快。
尽管他是利用了她,可是上赶着愿意被利用的,其实也是她自己,现在是来兴师问罪?
昨天自从她离开夜宅以后,夜母就已经将她给暴露出来。那时夜桀澈便猜测到她该来闹上一场。
向来自负高傲的雌孔雀,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丑被人所得知。
“我并没有让你为我做过什么,而且你所得的报酬,我也已经送给你父亲了。”
夜桀澈暂时不想撕破脸皮,迈开长腿往欧式办公桌后的椅子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步伐沉稳而又利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
被男人这样淡然的态度给激怒,李茜直接起身质问道:“你就这样不管不顾我的感受,直接和艳照门女主结婚了?”
她不相信,夜桀澈居然会和夏妤结婚,妆容精致的脸因过于激动而稍微扭曲起来。
这是她想了整整一晚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苏虹也是真的没有任何骗她的理由。
“呵,李小姐真是爱说笑,我结婚还需要考虑你的感受?那我生孩子是不是还得你来定夺要不要?”夜桀澈冷笑起来,抬头看着那目光如炬的女人。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战,谁也没有退让。
沉不住气的永远是最先认真的,李茜撇头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那个男人的眼神过于骇人,她不敢过去接受他的目光洗礼。
李茜笑了笑,“我给你谈成利益绝对比违约金更多的合作,我们两家之间还是世交,我要是出一点乱子。”
她低头翻看着新做好的水钻美甲,眼底的水光被粉饰太平,只有这句犹如孤军一掷的话,激起男人的冷笑。
“你这是在威胁我?”夜桀澈突然笑起来,一双丹凤眼没了任何魅惑,只剩下清冷决绝。
他生平最厌恶的大概就是受人威胁,还有算计,当初的夏妤算一个,现在的李茜也是。
突然低沉下来不耐烦的声音,让正装模作样看美甲的女人一愣,唇角边微微掀起一抹不善的笑。
“你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我的走向。”她抬头直视男人的眼,水光已经完全被掩饰掉,只剩下疯狂。
她李茜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她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除非这东西违背她的骄傲与自尊。
夜桀澈冷了眉眼,嗓音寒凉到让人察觉不出任何人情味,“我就怕你最后会哭着求饶。”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到底是谁输呢。”李茜说这话其实没有一点底,她的父母可一直都是把她当成货物。
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和他们日日夜夜想要巴结的人,谈崩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绝对饶不了她。
但是,这一切对她不公平。
夜桀澈忽然阴沉了脸色,揉着额角满脸不耐烦,用着风雨欲来的平静嗓音道:“滚出去。”
他已经不想再多谈下去,连余光里扫见这个女人,都觉得碍眼。
李茜再也坐不住了,冷笑着斜睨他,愤怒驱使大脑下,完全没了任何理智,开口便是触碰上男人禁区。
“夜总算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多情的一个,只是不知道这份情,到底是停留在三年前,还是夏妤那个贱人身上。”
话音刚落下,一只名贵的钢笔便直接越过她的脸侧,直接投掷进她身后用来装饰的泡沫墙壁。
脸上传来微疼,她抬手碰去,摸到一点未干的血渍,抬头时的目光愤怒与不可思议同存。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次。”男人抬起指节分明干净白皙的手,语气威胁而又带着几分隐隐的暴怒。
李茜现下终于可以肯定,自己买到的情报属实,心头顿时跳得厉害,不顾狼狈直接离开。
她笑得不屑,呵,原来这就是他的底线。说到底,夏妤也不过就是个可怜人。
一笑便扯动着脸上细小的伤口,隐隐夹杂着痛意,在心底忍不住咒骂着那个自私卑鄙的男人。
顶着外人好奇的目光离开,怒气像是燎原的星火,怎么也消散不下去。
她当初就不该招惹上这个男人,导致自己现在全身而退不得,可能也无法再往前一步。
想到家族里那些亲戚,虎视眈眈恶心的嘴脸,她就一阵头疼。
而办公室中的男人也是余怒未消,脸色渐渐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空旷的封闭空间里聚拢着阴森。
李茜算是踩上他最重的雷点了,三年前的过去,知道那件事的熟人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
而她却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查,还直接将话说了出来,呵,还真觉得他不敢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