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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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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房间里, 黑漆漆的。墙上的挂钟安静地吊着, “吧嗒吧嗒”长长的指针悄悄往前挪了一格,指向了五。

    一辆亮黑色的迈巴赫准时的停到了别墅门前。

    众人恭谨地低头,在门口站成两排, 管家陈伯走上前, 正好车门打开, 一只男人的手扶在门上,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就连圆润的指甲边缘都被打理的很好, 没有一丝毛糙。

    男人下了车,黑色卷曲的头发, 一双藏着锋芒的丹凤眼, 薄唇微抿,纤细的唇线溢出点刻薄的味道。男人的五官似是独得上天宠爱, 宛若精雕细琢过, 与寡淡清冷的气质相符,他随意将公文包递过陈伯,漫不经心地问:

    “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了?”

    陈伯顺其自然地接过, 照常汇报禾家每天的情况,他悄声说:“一切都很好,今天的食物全都吃完了, 也没有吵闹。”

    男人走进门, 单手解开外面的黑色西装外套, 将它搁到旁边的衣架上,眼睑一垂,看不清他的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与之前的不同,这回是一个人的脚步,缓慢,沉稳。

    傍晚即将降临,惨淡的夕阳洒满大地,光秃秃的枝芽被风吹得摇晃,在橘红似血的光芒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房间里,是一片非常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黑暗,一丝光线也没有。

    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被黑暗笼罩的身影微微动了动。

    禾苗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阳光了。

    一开始,她压根就适应不了黑暗,她使劲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物,却看不到。因为她的手被捆绑,眼睛上蒙了一层碧绿色的丝绸带。

    好像还是她给男人过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她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草莓蛋糕。

    店员还特地在蛋糕盒子上,用丝带扎了个蝴蝶结。

    却没想到,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时间久了,禾苗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她被困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房间里,寸步难移。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见过外面的世界。

    何歧明给她建立了一个牢笼,她一直在挣扎,可是她飞不出去。

    不过现在她甚至有些庆幸,至少她还能听到窗帘轻轻拍打墙壁的声音。

    何歧明走进禾苗的房间,在她面前站定。

    他伏下身子,冰凉的指尖贴上她的面庞,细细的游移,像一条冷冰湿滑的阴蛇一圈圈地缠绕裹覆,然后往下,何歧明在她的唇上摸了很久,他的眼神逐渐从冷寂慢慢露出类似于野兽掠夺的目光,眸色深沉,他轻嘬她圆润的耳朵,嗓音甜腻:

    “禾苗,为什么今天什么话都不说?”

    禾苗忍不住身体打颤,她咬牙忍受他的触碰,没有说话。

    她有点怕他,也有点恨面前的这个男人。

    什么时候起何歧明这个弟弟开始不受她的掌控了呢?他悄无声息的一点点的侵/略她的人生。

    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概说的就是她了。

    何歧明也不在意她会不会回应他,他先从耳朵慢慢移到额头,然后顺直往下,划过鼻梁,停在鼻尖轻咬,最终那好看的唇贴住了她有些干皱的唇,明明是糟糕的触感,可是男人却一点都不介意,他细细地舔过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肯放过,稍微急促地喘着:

    “禾苗,张嘴。”

    禾苗终于出声,语气很冷,“你对着曾经是你姐姐的人,做这种事情就会特别性起是不是?”

    她抬头,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她抬腿往前踹了一脚,却扑了空,吼怒:“你就是个变态!”

    “可是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禾苗冷笑,“那你就能对我做这种事?”

    何歧明半晌没有说话,他眯了眯眼,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硬是让她张开了唇,湿滑的舌头分开她的牙关,撩动她的舌尖,像是怎么样也填不满的欲望黑洞,贪婪地汲取她的甘甜,禾苗根本来不及吞咽,缠绵的唾液从她嘴角下溢出,扯出时牵扯出一道银丝。

    “小的时候,你明明就厌恶我,却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刻意诱导,指望我听你的话。”

    “是你造就了我,”何歧明的眼眸已然是黑暗诡丽,情欲的气息逐渐蔓延,他又接了下去,

    “可你又不要我。”

    手指解开她胸前的纽扣,自上而下,露出成熟女人的曼妙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隐隐散发出女人特有的芳香。

    “这又怎么算?”

    “嗯?”

    禾苗哑口无言。

    因为何歧明确实说的没错。

    ……

    床吱吱呀呀的摇晃。

    只剩下一阵萎靡的滋滋声。

    禾苗被迫仰起头承受的那一瞬间,她眼前的丝带一下子被男人解开,眼前的景物不管情愿与否都映入眼底,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昏暗的光线让何歧明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刘海细散,眼神攻占掠夺,紧紧盯着她,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刚毅的面部轮廓,半开的双唇轻喘,因为激烈的动作,薄唇红润。那双丹凤眼细细长长的,映着她红晕的脸上耻辱的反应。

    他低低叫她,故意让她觉得羞臊:

    “姐姐。”

    声音性感而沙哑。

    禾苗闭上眼,重生过一次,她的结局依旧是想逃,想躲避,想从这一切中得到解脱。

    原来他早就看穿她的内心,看着她虚伪作假的接近他。

    她给他的感情,关心,理解,在意,全是假的。

    但是何歧明不戳破,不揭穿,阴测测地接受她的接近示好。

    在她以为一切都按照她所规划的那样,他却出其不意地恶狠狠地往她腿上咬了一口,这一口狠绝,执拗,血肉模糊,令她摆脱不得。

    “何歧明。”

    她的睫毛颤抖了两下,迅速从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我不会爱你的。”

    动作微顿,何歧明重新吻上她的唇,堵住那些他不想听的话,淡淡道:

    “那就恨我。”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手臂依然那么细,腰肢仿佛一折就会折断,眼睛是无辜的杏仁眼,明明是惨兮兮的模样,眸底却透着冰冷。

    他最爱的女人身上,让他最痴迷执拗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

    ——

    可怜巴巴的、无害的、自以为将恨意掩藏很好的望着他。

    从他搬到禾家的第一天,碰到禾苗开始。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了。

    禾苗跟他一本正经地将事情讨论完了,她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不早了,都过了饭点了,她站起来“嘘”了一声,“已经快七点,你早点回去吧,天色暗下来总是不安全的。”

    她黑亮的眼睛像两只荡漾在秋水中的小舟,也算是委婉地赶客了,应涛也找不到正当理由待下来,就悻悻地开口说:“不小心聊到这么晚了,你爸妈不在,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饭?”

    “吱吖——”一声推门响。

    何歧明换了一件睡衣下来,秋季末,天气转凉,他只穿了件黑蓝条纹的长衫长裤,黑亮卷曲的发贴着脸庞,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深邃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却不纤细的身材,冷傲孤清却又透着乖戾之气。

    “我会做饭给她吃的。”

    “你还是先回去好了。”

    禾苗本来就想拒绝,趁着何歧明劲直说了这句话,她也顺了下去,甩了甩几缕碎碎的刘海斜在额前,眨了两下眼睛,认同地点点头,“嗯,家里还有人呢,也不方便,反正刚才说得也已经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吧。”

    应涛被这么直白地赶客,面露尴尬,搓搓手,看出禾苗也不想接下礼物,又将礼品盒默默地收了回去,“那……好吧,我回去了。”

    他在体育生里长得也算不赖,虽不能跟校草比,但是明着追他的女生也不少,校竞赛的时候,那些女生在他身上投来爱慕的眼神也不是假的,但是他不在意。

    他喜欢的女生类型偏向于禾苗这种,个子长得不高,手臂纤细,眼睛圆圆的,看起来她的身体轻飘飘的,柔柔弱弱地,容易激发男生的保护欲,但是身上又有一股子坚韧劲。

    禾苗几次下来拒绝他,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又不是没人追,何必就瞅着她呢。

    禾苗没懂为什么应涛最后气势汹汹地出去了,连带着她在背后跟他说“外面雨很大,要不要给你把伞”都没听见,一股脑就冒雨出去了。她看着应涛朝巷尾走去,路旁的街灯拉长了他的影子,头顶着湿气,他就这么一步步在雨里走着。

    这样下去不得感冒?

    禾苗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折叠伞,想要跑出去给他送伞,何歧明一伸手,拦住她,眼角下一瞥,“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