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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 周家一楼会客厅, 念念和周泽言坐在一起,周泽宁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和南南隔了半米左右的距离。
佣人们守在一旁, 气氛亢奋却带着隐隐的诡异。
念念整个人窝在周泽言怀里, 猫一样慵懒且漫不经心, 完全无视两道或光明正大, 或不着痕迹的火热视线。
显然,两个男人都觉得她怀孕了, 并且孩子是自己的。
周泽言还在努力劝说念念,想让她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我们就去查一下好不好?一点都不疼……”
“我渴了。”
念念抬眸,打断他的话。
周泽宁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一听她咳了,下意识就要去倒水, 手抬了一半意识到不对, 硬生生按捺下去, 看着周泽言连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念念没让他喂,自己接了小口小口的轻啜。
“宝贝儿,行不行……”
念念喝水的时候,周泽言也在旁边聒噪个不停。
念念喝了两口,嗲声嗲气的道:“我没有怀孕啊, 干嘛去医院?”
周泽言:“万一呢?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都不能放过。”
念念笑嘻嘻, 打破他的期待:“万分之一也没有哟。”
周泽言:“……那……那你买验孕试纸干什么?”
念念:“不是我买的。”
这话一出,周泽宁心脏猛地一阵狂跳,他当然知道验孕试纸是谁买的,但是她怎么会说出来?
她难道要趁机把一切都公开吗?
周泽宁暗暗深吸口气,如果要公开,他绝不会让她承担道德上的压力,一切都是他的错……
周泽言也愣了,反问:“那是谁买的?”
念念翘起红唇,在两人期待的视线下,笑得有些坏,“就不告诉你。”
周泽宁:“……”
一瞬间,他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简直恨不得抓住她狠狠的打她屁股。
尤其是念念似乎猜到了他的期待,说完之后还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分明是在故意逗他。
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她怎么这么皮?!
周泽言也被念念的皮气到了,突然道:“刘嫂,夫人的经期是几号?”
平日里是刘嫂负责照顾念念,她的一切刘嫂应该谁最清楚的。
突然被点名的刘嫂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去看念念,结果这位竟然又开始低头玩手指了,一点都不担心。
周泽言:“别管她,你照实说就好。”
刘嫂在心里叹了无数口气,说了一个数字。
周泽言眼睛一亮,这个月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但是他记得念念好像没有来,果然,刘嫂又补充道:“……这个月,夫人没来……”
这下连周泽宁也坐不住了,心脏怦怦乱跳。
周泽言回头继续哄念念,“看吧,不管什么原因,你经期无缘无故推迟总该去医院看看。”不等念念回答,他又问坐在一旁的周泽宁,“是吧,哥。”
在这种时候,周泽宁和弟弟站在统一立场,神色如常的点头,正想开口,念念突然沙发另一端扑到他身上。
!
念念软软的贴在他身上,一手环住他手臂,一手偷偷摸摸的用力掐了他一把。
尖锐的疼痛闪电一般沿着脊柱窜入大脑,劈得他整个人都麻了。
念念娇声道:“哥哥,你劝劝泽言,我不想去医院。”
周泽宁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这个妖精怎么这么大胆,泽言就坐在距离他们不足一米的地方,一站起来就能看到她的动作。
可是念念的私底下的小动作完全被她身体挡住,周泽言根本看不见,他只能看见念念突然向自己大哥撒娇,说她不想去医院。
他心里酸酸的,一边觉得不对劲儿,念念和大哥未免太亲密了,一边又劝自己,她之前毕竟把大哥当成过自己,有些亲密也是正常的。
而且,就算两人真有……咳咳,真有什么,也不至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念念见周泽宁没答话,又掐了他一下,声音更嗲:“哥哥,我没有怀孕,我不想去医院。”
周泽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没发出呻.吟,这时候,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努力维持嗓音平稳,说:“既然弟妹不愿意,那就明天再去吧。”
周泽宁抬起手,把念念轻轻扯开,手很稳,只有和他紧密接触的念念才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
周泽宁换了个坐姿,“明天先联系医院,让院方安排好我们再去。”
他站起来,“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了,你们……早些休息,放平心态,不要想太多。”
说完,他在念念妖气横生的笑意中,近乎狼狈的快步上楼。
见自家老哥都不支持自己,他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好吧。那就明天再去。”
而且周泽宁说得确实有道理,念念毕竟是公众人物……
可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抱着念念回到卧室,他死乞白赖的拒绝回自己屋睡觉,又怕自己睡姿不好踢到念念,找了个被子往地毯上一铺,决定在念念屋里打地铺。
念念无可无不可的睡在床上。
周泽言在下面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说给她听,但是想到孕妇要多休息,不能熬夜,就只能自己忍着。
他拿着手机,悄悄查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越看越激动,越激动越睡不着。
过了半晌,他悄悄爬起来,趴到床上,打开柔和的壁灯,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到她腹部仔细倾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他依旧兴致勃勃,乐得不行。
等他折腾完睡着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周泽言是睡着了,他哥却毫无睡意。
周泽宁逃回卧室,关上门,脸上这才敢露出痛苦之色,刚才念念那一下太狠了,明明痛得眼前一黑,身体却又忍不住升起隐约的兴奋。
他差点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
洗了个凉水澡,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依旧火热滚烫。
他怀念她的一切,妖精般的笑,软糯娇嗲的嗓音,使坏的样子,还有美妙的身体……
他更忍不住想,她真是怀孕了吗,如果是的话,会不会是自己的?
虽然那天测验的结果是没有,但是毕竟时间还短,反应不明显,结果出错也是很正常的。
他熬到凌晨没睡着,忍不住起身开门,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拖鞋踩在地板上,寂静无声。
他下意识的走到念念房间门口,想要敲门,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泽言今晚应该也在她的房里。
他淡淡的想着,然后靠在门边的墙上,悄悄点了一支烟,却没抽,夹在指间看着它静静的燃烧。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心烦意乱的时候,燃烧的香烟能让他冷静下来。
但是这次,不对,遇上念念之后,好像就没什么用了。
一支香烟燃尽,他准备把烟头扔进别的房间的垃圾桶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黑暗中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他旁边的门开了。
周泽宁刹那间浑身僵硬。
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开门的人是谁,如果是泽言,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念念的卧室门口来。
如果是念念……如果是念念……
身后脚步声窸窸窣窣,在紧挨着自己的地方停下,隔着睡衣,他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细细软软的呼吸。
周泽宁捏着烟头的手指微颤,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她贴了上来,似乎还在她背上亲了一下,他脑子嗡嗡的,有些分辨不清楚。
他听见软软的声音带着调笑,道:“哥哥,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里抽烟啊。”
周泽宁低头,雪白的小手在黑暗中十分显眼,正软软的环在自己胸前。
他轻轻把她的手掰开,推开隔壁的门把烟头扔进去,站在里面看着她。
念念站在门外,笑嘻嘻的任他看。
周泽宁动了动喉结,道:“进来。”
念念听话的走进去,还贴心的顺手关了门。
这里是一间台球室,兄弟两个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在这里打球,屋子正中间是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周泽宁正站在桌边上。
念念扫了一眼柔软的桌面,笑嘻嘻的问:“哥哥,你要教我打球吗?”
周泽宁一把拉过她,哑着嗓子问:“孩子是我的吗?”
念念没忍住笑出声:“哪来的孩子?”
见她不承认,周泽宁换个问法,“经期推迟多久了?”
念念皱着眉头想了想,轻飘飘的扔给他一个□□般的消息。
“从我那天睡过你之后就没来过了。”
周泽宁愣了一下,握住她的手骤然用力,念念几乎能听到他胸腔内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
她嗲嗲的叫疼。
周泽宁松开手,靠在她怀里,良久,他突然抬头,道:“我想要你。”
四个字,并非祈求,也非要求,只是陈述。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想要她,就这么简单。
念念笑了,勾着他脖子,软软的挑衅:“哥哥没被我弄坏吗?”之前那一下,她可没手软。
周泽宁:“你可以试试。”
念念舔了舔唇,有些怀念和自己碎片的寄主结合的感觉。
周泽宁却道:“今天我们换个玩法。”
他出来没带安全套不说,最重要的是,他怕她真的怀孕了,伤到孩子。
念念跃跃欲试,兴致勃勃的问:“怎么玩儿?”
周泽宁把她按到台球桌上,笑:“我教你。”
结束之后,周泽宁留下来整理弄脏的桌面。
念念漱了口回卧室,刚推开门,周泽言就坐了起来。
黑暗中,他问:“宝贝儿,你去哪儿了?”
念念想了一下,回答:“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