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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六个月, 苏清娆害喜的症状才得以好转, 但晚上睡觉还是怎么也不安稳。
太医的嘱咐, 女子孕期切记行房,因此从一开始太皇太后就下了死命令,不许他们夫妻俩人同床睡觉,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难免擦枪走火。
但封钺自知自制力如何, 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对妻子和胎儿都不好的事。清娆每夜都睡不好,他必须时刻陪着, 因此太皇太后那道死命令丝毫没有起着作用。
见小夫妻俩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来, 太皇太后便也由着他们了。
盛夏炎热,往年都要移居避暑山庄的, 但苏清娆身子笨重,行动不方便, 太医也不建议辛劳奔波这一遭, 于是便留在京城过夏天。
好在王府的凉阁不比避暑山庄差多少,进入夏天后苏清娆便搬进了凉阁居住。前段时间害喜严重, 现在苏清娆胃口倒是很好,但有的东西不宜多吃,她时刻都被一群人监督着。
太医说的不能吃的东西, 全都不能出现在王府,太医说的可吃但不宜多吃的, 她每日最多只能按着太医给的量吃。
她想要多吃一口都不行, 一群嬷嬷姑姑丫头跪在她跟前又是求又是劝的。虽然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好, 但苏清娆莫名心里一股闷火。
太医说,女子孕期最容易烦躁动怒。素来好性子的她,竟忍不住对姑姑发了脾气。发完了脾气,等气儿消了又向姑姑道歉。
哪有主子对奴婢道歉的,姑姑惊恐万状:“王妃真是折煞奴婢了,王妃孕育皇孙本就辛苦,是奴婢们没有尽到本分,还请王妃不要因此动怒,以免动了胎气。”
自从王妃怀了身孕,便是喜欢的都不能吃,不喜欢的却要被哄着劝着逼着吃,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只会心疼王妃怀孕辛苦,怎敢拿大。
趁着主子不生气了,姑姑赶紧示意婢女把那一盘诱人的荔枝撤下去,免得小主子只能看着却不能吃,更加难受了。
苏清娆像只小馋猫,眼睁睁的看着婢女端走了冰镇荔枝,她只吃了两颗。
封钺正好此时进来,在门外大概也听到了里面刚发生了什么,一进来就看见小媳妇儿撅着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婢女的背影。
他知道清娆最是喜欢吃荔枝,每年夏天从南方运来的荔枝新鲜可口,她今年却只能干看着,一颗都不能多吃。
封钺回头叫住那个婢女:“荔枝拿回来。”
他没有忽略掉小媳妇儿那一瞬间眼里的惊喜,婢女不敢怠慢,把那满满的一盘儿冰镇荔枝端回苏清娆面前的小案上。
“皇叔真好~”苏清娆喜笑颜开,挺着大孕妇,一下就奔进了夫君的怀里,吓得封钺双手接着她,连声问她有没有撞着。
封钺小心翼翼地扶她到小榻上坐好,嗔怪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万一撞疼了,伤了胎儿怎么办?”
“哼。”苏清娆不满地嘟嘟嘴,这六个月以来,无论是母后还是皇叔,太医,嬷嬷们,每日每夜嘴里不变的一句话便是“伤了胎儿怎么办”,她就是吹风吹得久一点儿了,也要被一群人苦口婆心地劝回屋待着。
哪儿就有那么脆弱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太医就是再医术高明也不如她自己清楚到底是冷是热。
“自从怀了孩子,不仅不能吃这个吃那个,现在连皇叔都不能抱了。”
小娘子的语气酸溜溜的,封钺不觉好笑,俯身吻了一吻她的额头,笑说:“为夫是怕你撞着孩子了。”
苏清娆轻轻瞪了一眼他,伸手长面前的盘子,还未碰着就被他抓住了手,“乖,坐好,我给你剥。”
旁边的嬷嬷姑姑们忧忧地相觑一眼,提醒道:“王爷...…王妃有孕在身,不宜多吃荔枝,太医特意嘱咐的。”
“可是我才吃了两颗。”苏清娆哼哼说,“太医说不宜多吃,又不是不能吃。”
她也不是任性,自然知道要一切以孩子为重,可是明明太医说可以适量食用荔枝,但嬷嬷们却巴不得她一颗都不吃才好。
封钺剥着荔枝,看了一眼嬷嬷们,说:“我知道轻重,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们不敢再多说什么,论服侍王妃,十个她们也比不上王爷,更不要说哄王妃高兴了。
年老的嬷嬷还有点担忧,一步三回头,生怕王爷为了取悦王妃,真的允许这位小祖宗多食荔枝。保险起见,嬷嬷心想,这事还是要禀告太皇太后为好。
奴婢们都退下以后,苏清娆原以为皇叔会给她荔枝吃,她还已经想好了,最多再吃三个,为了宝宝健康,她不会贪食的。
却见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剥好了一个又一个荔枝,却全都往自己嘴里送,苏清娆委屈巴巴地瞪大眼睛,皇叔不让她吃便也算了,竟还当着她的面吃得这么香!
“皇叔……”苏清娆咽了咽口水,又委屈又生气,又哼了一声,决定今天之内都不要理他了。
封钺剥好了第四颗荔枝放进嘴里,用手帕仔细擦了擦手,温柔地道:“清娆乖,你我夫妻同体,无论是谁食用,对方都可以尝到味道的。”
“……”
简直强词夺理!苏清娆不可思议地看他,为了验证他的话,还抿了抿嘴唇,嘟囔着道:“味道都进了皇叔的肚子里,我哪有尝到味道,皇叔惯会骗小孩子!”
“……”封钺无奈道:“没有骗你,我何时骗过清娆?”
“哼!”苏清娆不听,偏过头去,却不知他何时已经坐到她身旁,忽然扣住了她的脑袋,低头就吻了上去。
没有缠绵旖旎,更没有以往的激烈热情,他闭着眼睛温柔地亲吻她,两个人的唇舌交融到了一起。细水长流。渐渐的,苏清娆感觉到了一丝丝甜味儿。
是……他嘴里的味道,是……荔枝的味道。
很甜,很好吃,苏清娆不禁抱紧了他,主动地回吻他,用舌尖品尝他的味道。
久久,才停下来。
封钺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喘,声音沙哑:“我可有骗你?”
苏清娆微赧,“唔……没有……”
“乖。”封钺揉揉她的脑袋,“还想吃吗?”
“......想。”
“好,等一等。”封钺吻了一下她额头,就又过去剥荔枝吃。
“……”苏清娆的表情甚是一言难尽。
封钺也是最近才想到的这个法子,为了给爱妻解馋,从此以后她不能吃的食物都由他代劳。
他们虽是恩爱夫妻,口味却不大相同,苏清娆喜欢的,可能都是封钺不太喜欢的、几乎从来不会吃的。但无论是什么,他吃起来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是以,王府的下人觉着奇怪,王妃很少再因为不能吃什么东西而闹小性子了,反倒是王爷,最近吃得有点多……
而且,还都是王妃喜欢的。王爷尽吃一些王妃想吃又吃不得的东西,不是存心惹王妃生气吗?
“奇怪……王爷不是从来不吃凤梨酥吗?”膳房的厨子奇怪地嘀咕道。
管事的嬷嬷听见了便警告道:“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便好,主子们如何,不是我等能议论的。”
“...是。”
这种间接性的尝到了自己喜欢的味道的感觉固然不错,但终究不比自己亲口品尝来的爽快。
苏清娆间接性的尝到不能吃的美食,说到底也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尝着尝着,便擦了枪走了火。
“皇叔......”屋内放着适当的冰块,本该清凉才是,可是苏清娆却莫名的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得很,仰着头承受他的亲吻,在他怀里哼唧扭动着。
从怀孕后,他们谨记母后和太医的警告,已然没有再做过婚后最频繁最喜欢做的事,苏清娆不好意思与夫君说,她在梦里出现过好几次那种羞羞的事。
苏清娆已不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起了羞人的反应,睁开了眼睛看皇叔,只见认认真真地亲她,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让她尝到他嘴里的味道,没有别的旖旎的心思。
而且,以前皇叔亲她的时候,双手从来不闲放着,毫无例外的抚摸某些地方,可是就这些天以来,皇叔都没有这么做。
唔……
难道皇叔不想吗?
“...嗯...”苏清娆愈来愈燥热难耐,紧紧贴着他。封钺还记着她的身子,亲吻停了下来,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握着她的肩膀,说:“乖,别碰着孩子了。”
“唔……”苏清娆媚态动人,眼里的渴望怎么也掩饰不住,哼哼唧唧的,伸手抱住他的腰,“皇叔...不想吗……”
封钺浑身一震,垂眸看她。
“唔……皇叔...”苏清娆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喉结,红着脸,说:“皇叔…嬷嬷说...女子孕期前四月不能同房…现在...现在是六个多月了...应该...没事的……”
封钺何尝不是压抑了许久,低头就攫住她的唇,欲/火焚身一般。
但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
抱她放到床上,最后却硬是忍住了。
“清娆……”他压抑着眼里的熊熊欲/火,“不行,不能伤着胎儿了……”
“嬷嬷说可以的,太医也说可以……”苏清娆渴求地看他。
即便太医说可以,封钺也不敢贸然一试,生怕伤及她和孩子。
“清娆……”封钺吻了吻她的唇,一手包裹住那处他最珍爱的宝贝,动情至深,“那......为夫用另一种安全的方式...服侍你......”
苏清娆犹未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已在她的某处灵活运用,挑弄着她,弄得那处温热濡湿的水汨汨地流。
忽然他俯下了身……
“嗯哼...”苏清娆又舒服又难受地扭动着身体。
垂眸,看他埋首在自己的身下,用舌尖舔舐,描绘着她,一脸享受又沉迷其中。
这样的事,他们此前不是没有过,显而易见,他的技巧较之以往,更加的娴熟了。
他用嘴唇与右手,轻拢慢捻抹复挑,将她送上顶峰,叫苏清娆不觉地娇吟出声,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