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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的案子被翻了出来, 第二天徐牧远再次上了头条。
不到一个小时, 某两家大型公司也登上了微博首页。
一家是房地产公司, 一家是知名度极高的娱乐,这也没想到一天,业界发展前景最好的两个大公司双双坠马。
紧接着, 像商量好了似的, 一条新闻又崩了出来, 大标题上写着:“虎毒不食子,某CEO居然将罪推到儿子身上?”
徐牧远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何念在警察局静静的坐着, 果然,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的有人投案自首。
三个。
四个。
何念慢慢的数着, 眼神发寒。
这么多人对付徐牧远一个人?
所有人的指控直指李居安一个人,供词也只有一个:如果不跟着他做事, 自己的家人就会遭受危险。
李居安做梦都没想到, 自己这么容易就败了。他看着何念,张了张嘴, 没说话。
“威胁你们的是这个人吗?”
当着他的面,何念点开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 一个花臂大大汉将黑色的包递给了李居安,两个人说了什么, 又飞快的鬼头鬼脑的跑了。
“对对, 就是他!”一个人叫道。
“他说如果不拼命, 就要我儿子的命!”
“我们也只是小混混,但也不是没良心的啊!”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大,以为就是打一架。”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何念收回手机,朝常清晗点点头。
“认罪吗?”何念问。
李居安身边站着两名警察,他绷着下巴,腰杆挺得笔直。
何念说:“你不认也得认。”
警员们迅速的安抚着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排队一一做着笔录。
“那个人怎么样了?”何念一边跟着常清晗往警局里面,走一边问。
常清晗:“醒了。”
“嗯?!”何念脚步一顿,睁大眼睛,“你怎么不告诉我!”
“醒好久了,”常清晗拉着她,慢悠悠道,“而且他还说了捅刀子的是李居安,笔录都做好了。”
何念惊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常清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拍拍何念的肩,道,“我要是告诉你了,还怎么激发你的潜能?”
常清晗摇摇头,感叹:“没想到徐爷家的小媳妇生起气来这么厉害,连我都有点害怕呢。”
当然!她的男人可是在这里呆了不少日子了!
何念脸涨的通红,问:“那、那是不是可以——”
“是是是,”常清晗拉着长音,笑着揉揉她的发顶,“人可以放出来了。”
-
粉色的窗帘。
白色的床单。
徐牧远从来就没像这一刻这么轻松过。
何念正在两个人的梳妆台上翻找着什么,他静静的看着,薄唇轻勾。
“笑什么?”何念转过身,手里拿着个剃须刀。
“你真好看。”徐牧远说。
何念耳尖发红,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去洗脸。”
徐牧远站起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他就叫她的名字。
何念跟了进去,看着他在下巴上打泡沫。
简直了。
何念忍不住咬了咬舌尖,这家伙的荷尔蒙简直爆棚。
“好了。”徐牧远转过头来。
何念把剃须刀递给他。
徐牧远没接:“你给我刮。”
“我不会。”何念愣了下,说,“伤到你怎么办?”
“我教你。”
徐牧远在浴缸边缘角坐下,仰着头等着。
何念:“......我不会。”
徐牧远:“听话。”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何念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何念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按住他一边的下颚骨处。
“不行,”何念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下手,“我......”
徐牧远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手臂扣着她的腰,固执道:“可我想让你给我刮。”
何念抿了抿嘴,颤抖着开始动手。
东西刚放在他侧边的脸颊上,手腕被男人捉住,稍微的旋转了一个角度。
“这样。”
他的眼睛翻滚着滔天海浪,眼神专注而深情。
砰砰砰。
何念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带着她的手轻轻把泡沫刮下。
“懂了吗?”他问。
何念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脸开始发烫。她站在他两腿的空隙里,半弯着腰,学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往下刮。
泡沫粘在刮胡刀上,何念打开水龙头冲走,转身继续。
徐牧远的目光炽热无比,何念小声的说:“别这样看我。”
“好久没看了。”
刮到一半,杨楚朦来了电话,何念冲了冲手,划开。
“喂?”徐牧远捉住她另一只手,慢慢揉弄着。
何念对着那边应了几声,挂了电话。
“怎么了?”徐牧远问。
“还不是因为你,”何念开始给他刮另一侧的脸,“现在各家公司都想带着你炒话题,再加上你的热歌登了新晋第一,他们都想疯了似的找你的联系方式。”
徐牧远乖乖的侧着下巴,让她动作更方便一些。
“因为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他们只能去我原来的工作室找我。”何念弯了弯眼角,“可没想到我在你家。”
徐牧远掐了掐她的腰。
“那个电话号码我也没在用了。”
看刮的差不多了,何念直起身子开始冲刷刮胡刀:“这段时间辛苦楚朦了,我们回头请她吃个饭吧。”
徐牧远点头答应:“好。”
“不过——”何念拉着长音,关上水龙头,“你的信息怎么被保护的这么好?”
徐牧远没说话。
“因为你爸?”
徐牧远顿了一下,低低的“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水池前面,“哗啦啦”的把脸洗干净了。
何念把毛巾递过去。
“他得癌症了,你知不知道?”
徐牧远接毛巾的手一顿,胡乱的擦了擦脸,没说话。
“我让杨楚朦把录音拿给他,的确是想让他自首,”何念说,“我给你说了,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把录音交给警察。”
徐牧远把毛巾挂好,半揽着何念的肩膀朝外边走。
“他选择了前者。”何念继续道。
“想吃什么?”徐牧远将何念摁坐在沙发上,拿了一个苹果,问,“我给你削?”
何念抿了抿嘴,问:“你不想说什么吗?”
徐牧远低头开始削苹果。
何念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半晌,徐牧远削到一半,停了。
“什么癌症?”他低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