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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轻轻从紫胤怀中退了出来,问百里屠苏道:“屠苏师兄, 你的伤如何了?”
百里屠苏记得, 自己昏迷前, 似乎听到白蕊唤了紫胤真人一声“爹”, 结合刚才的情景,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但百里屠苏更关心的是陵越的伤势如何了, 师尊又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怪物”。
百里屠苏本以为白蕊会打他骂他,因为他把大师兄打伤了, 而白蕊很在乎大师兄的安危。未曾想白蕊一开口, 却是关心他的伤势。百里屠苏跪在紫胤的面前, 望着白蕊轻轻摇了摇头:“我的伤没事, 白师妹, 大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白蕊叹了口气, 她不想瞒着百里屠苏,毕竟他总会知道大师兄伤得如何,自己为何要骗他呢?不过白蕊还没有开口, 紫胤便拂了拂袖子,冷冷道:“你还知道问你师兄的伤势。”
百里屠苏低下了头, 闭了闭眼说道:“弟子有负师尊教诲, 伤了师兄,弟子愿以性命抵罪,任凭师尊惩罚。只是……我想先去看一眼师兄。”
百里屠苏自知自己犯下大错, 他死不足惜, 只是想亲眼看下大师兄的伤势, 才好放下心来接受惩罚。
白蕊站在一旁看着百里屠苏的模样,被他和陵越之间的师兄弟情深深地感动了。紫胤却依然冷着一张脸,说道:“为师的养育之恩你还未报,便想着一死了之了?如今你师兄昏迷着,你去瞧了又如何?难道能让他好得快一些?”
白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屠苏师兄去的话,大师兄说不定真的会好得快一些呀!亲人的照顾,有时比灵丹妙药更有效呢。”
紫胤瞥了白蕊一眼,真不知她到底喜欢的是自己哪个弟子,明明很担心陵越的伤势,但是对屠苏却也十分关照,生怕屠苏伤心。
紫胤真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便让红玉送你去陵越的房间吧,也许他会醒得快些。”
白蕊没想到自己的爹不按常理出牌,她虽然担心陵越的伤势,但是也很担心屠苏呀,陵越暂时不会醒过来,现在更危险的是屠苏,谁知道少恭还会对他做什么。白蕊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少恭就是幕后黑手之事告诉爹爹。红玉却没有给白蕊开口的机会,将白蕊带离了剑阁,送去了陵越那里。
陵越昏迷得十分彻底,根本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什么都做不了的白蕊默默在陵越的房间练起了剑,也不知练了多久,她好像听到床上有了动静,跑去一看,陵越的手指动了动。
白蕊摸了摸陵越手的温度,结果被苏醒中的陵越握住了手指。白蕊不知道陵越是真的要醒了,还是在做噩梦,她伸出另一只手贴到了陵越的额头上,发现他额头有些烫,似乎是发烧了,她正想去绞块湿帕子,帮陵越擦一擦,结果陵越突然睁开了眼睛,握住了白蕊的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被陵越握住,坐在床边的白蕊发现自己和陵越贴得很近,幸好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否则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呢……
白蕊刚想到这一点,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了,白蕊想起身,意识有些混乱的陵越却没有放手,反而将白蕊抓得更紧了些。
提着药箱的欧阳少恭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踏了进来,扯出一丝笑容说:“看来大师兄的内伤没有我想象中得重,不过外伤还是要处理一下得好。”
陵越烧得有些迷糊,感觉到有人靠近,将白蕊搂得更紧了些,如同沙漠中渴水的旅人抱着水袋不撒手一般。白蕊整个上半身都被陵越搂在怀中,她并非挣扎不开,只是比起莫名其妙被陵越抱在怀中,她更不想面对欧阳少恭。
反正欧阳少恭也不是第一次误会她了,再误会两次又如何?白蕊冷笑了下,背对着欧阳少恭道:“大师兄的外伤我会处理,欧阳师兄把药箱留给我就是了,你也看到了,大师兄在发烧有些迷糊,只想让我照顾。临天阁禁止外人进入,欧阳师兄还是快些离开吧。”
欧阳少恭提着药箱的手垂了下来,他没想到白蕊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不是百里屠苏而是陵越。之前她张开双臂挡在陵越的面前,竟是要对陵越以命相护。而现在,子时已过,白蕊却还留在陵越的房内照顾他,甚至还要亲手给陵越上药。
此刻白蕊被陵越搂在怀中,陵越是烧糊涂了,但是白蕊却没有任何要挣扎的痕迹。欧阳少恭觉得,这回……总不再是他误会了吧。
欧阳少恭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沉默良久,对白蕊说了句:“……阿蕊,你是真心喜欢陵越吗?”
陵越已经又睡了过去,白蕊直起身子下了床,走到了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口饮尽后说道:“原来在欧阳哥哥的眼中,喜欢还分真心和假意?”
欧阳少恭听到这声久违了的“欧阳哥哥”,关上房门,重新走近了白蕊,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白蕊为他倒了一杯略显苦涩的凉茶,欧阳少恭品了一口,入口虽苦,回味时却带着一丝甜味,就像白蕊每回给他带来的感受一般。
半杯茶入口,欧阳少恭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你该知道,陵越是修仙之人,冷心冷情,芙蕖那么喜欢他,也没有得到他的半点回应,可见喜欢上这样的人,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如果你只是对他有些好感,那我觉得你该分辨清楚自己的感情。”
“喜欢上一个修仙修道之人,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你永远都预想不到,他会不会因为他的道离开你,抛下你。喜欢上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便更为痛苦了,你对他付出再多,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文不值,他转身便能毫不犹豫利用你,眼睁睁瞧着旁人捅你一剑。”
白蕊顺着欧阳少恭的话往下说去,欧阳少恭却觉得有些刺耳,白蕊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他行事时避开了所有人,尤其注意避开白蕊,幻境那里他带着鬼面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白蕊不可能认出是他。
欧阳少恭望着神色有些痛苦的白蕊,陷入了沉思,难道白蕊说的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修习剑道,又冷心冷情,在他去北疆之后,白蕊难道被西门吹雪所伤,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天墉城吗?
这么一想的话,倒是说得通了。欧阳少恭长舒了一口气,白蕊借着倒茶的动作平复了一下心绪,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万一欧阳少恭一怒之下杀了她灭口怎么办?幸好他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整个人的气息一松。
白蕊不再说话,多说多错,就让欧阳少恭自己脑补吧,毕竟她说的话确实句句发自肺腑。喜欢上一个修仙修道、冷心冷情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以痛苦收场。但爱情奇妙的地方便在于此,很多人明知结局会是痛苦的,却甘之如饴地付出着,因为摘取一朵高岭之花,自然比摘一朵开在脚边的野花要有成就感得多。
欧阳少恭很快再次开了口:“所以说,你当真喜欢上了大师兄吗?还是拿他当哥哥看待?”
欧阳少恭记起自己一开始关心的问题,不愿放过这个探寻白蕊内心的机会,他知道白蕊认的义兄不少,也许她是因为陵越是她爹的弟子,所以才对他那般亲近?毕竟白蕊对百里屠苏亦是十分亲近的,欧阳少恭觉得,也许真的是他误会了,否则白蕊怎么会坐在他的对面,根本不管还在发烧的陵越外伤还未清理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