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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生意跟我合作？”十三诧异的看着方紫瑜，想了想，问道：“你是说方家和锦绣？”
“秦大哥不要误会。”方紫瑜摇了摇头，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我知道秦大哥你跟我哥有一些过节，但这次，不是锦绣和方家，是你跟我。”
“我跟你？”十三更瞢了：“咱俩有什么生意可做？我是个医生，你是个——呃，你那职业叫什么？”
“那些并不重要。”方紫瑜轻笑道：“秦大哥，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行。”十三点点头，人家一姑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拒绝吗。再说了，他不愿意跟方家合作，不代表不愿意接触方紫瑜，至少从目前来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牧阳这时候说道：“秦少，方小姐，你们先聊着，我去下洗手间。”
“牧公子不必避嫌。”方紫瑜摇摇头，道：“又不是什么商业秘密，只是一个设想，刚好牧公子也在，可以一同听听，帮忙提些意见也好。我一直从事研究工作，对商业上的事实在有些不懂。”
“那，好吧。”牧阳坐了回来，他确实有避嫌的意思，只是人家方紫瑜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必要再借口去什么卫生间了。
歪着脑袋思忖片刻，方紫瑜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秦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十三愣住了，这女人说了半天，就是要跟自己谈理想？
“我想，秦大哥的理想是让中医复兴吧？”不等十三回答，方紫瑜便继续说道：“不过秦大哥你想过没有，拥有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可几十年的时间，却并没有人成功过，因为这原本就不是一件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秦大哥，你说，紧靠你一人，能成功吗？”
十三没说话，只是一脸认真聆听的表情看着方紫瑜，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话说。
“秦大哥，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做过一下调查——不是特意去调查你。”方紫瑜提前解释了一句，道：“你的医术很厉害，但厉害的也只有你一人，紧紧只靠一家医馆和那些中药配方的美容产品来让人接受中医，说实话，这个难度很大，受众层面也很小。”
十三点点头，这一点不可否认，方紫瑜说的没错，华夏那么大，十几亿的人口，那么多年那么多人都没做成的事，恐怕他这辈子也做不成。
“秦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从事医学研究方面工作的，前些日子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方紫瑜顿了顿，继续道：“秦大哥你知道自动售卖机吗？现在一些药店和医院都有，除了零食饮品，还有一些非处方药的自动售卖机——我的想法是，为什么我们不把中药也通过这种机器来进行售卖呢？”
“首先，医药自动售卖机在华夏还没有普及，甚至可以说非常少，我这两天几乎把燕京都走了一遍，除了医院之外，平均二十家药店，才有一台自动售卖机。”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牧阳认同的点点头，想了想，分析道：“方小姐的想法不错，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生病，你说的那些自动售卖机我见过，里面的药品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治疗普通疾病的药，而且，机器确实少。”
“是的。”方紫瑜看着牧阳问道：“牧公子，假如你半夜突发感冒，家里又没有药，你会怎么做？”
“去医院。”牧阳回答道。
方紫瑜点点头，道：“这应该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说完，方紫瑜又问道：“假如，你知道有这种自动售卖机的存在，你会选择去医院还是去自动售卖机买药？”
“自动售卖机。”牧阳说道。
“好的。”方紫瑜继续道：“我们再假如，最近的医院距离你五公里，而最近的自动售卖机距离你十公里，你会怎么选择？”
“那应该是医院了。”牧阳说道。
“那如果你家楼下就有一台自动售卖机呢？但是，这是卖中药的自动售卖机，你会选择使用吗？”
“会。”牧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我的想法。”方紫瑜说道：“可能我有些地方表达的不是很清晰，但我想应该不难理解。”
“理解倒是不难理解，我也大概听明白了。”十三笑了笑，说道：“不过我有个问题啊——你光考虑距离的远近和人们心理的潜意识选择了，你有没有考虑用中药来代替西药的难度？一台机器，你让它怎么熬药呢？”
“这个我也想过。”方紫瑜说道：“可以把重要制成胶囊或片剂，这没有难度的。”
十三摇头，道：“难度是没有，可效果会打折扣——这么说吧，有些药，分量一样，火候相同，但冷热的区别会是影响药效最直接的原因。”
“那颗粒呢？”方紫瑜又问道：“像自动咖啡机一样，选择后会自动冲泡，这个从技术上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这倒是个好主意。”十三想了想，说道：“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我能做的只是提供药方，剩下的就得你来解决了。”
方紫瑜闻言自信的一笑，道：“我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方紫瑜摇摇头，说道：“如果秦大哥同意的话，那我们不妨先试验一下，首批先少投入一些售卖机试运行，如果效果好，使用率高，那就可以加大投入。”
十三手指头在桌上轻点着，问道：“你说的少投入一些，是多少？”
“我还不确定。”方紫瑜说道：“按照我的想法，试运行地区肯定是在燕京，那么，燕京的每一座小区，就都应该配置一台——秦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十三顿时无语，怎么样？突然觉得不怎么样嘛。想法是好想法，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十三说道：“这样吧，你再让我想想，等想好了再联系你，怎么样？”
被十三委婉的拒绝，方紫瑜也没表示什么不悦，微笑着点点头，道：“应该的，秦大哥考虑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