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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北有些受宠若惊, 却还是顺手搂住她的腰, 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 他的声音埋进她的发丝, 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向昀贴在他的西装面料上, 桑蚕丝加羊毛的料子, 柔滑细腻, 却还是有些微刺, 小脑袋在他胸前磨蹭了两下:“只能有事才能投怀送抱?”
傅辰北浅笑:“当然不是,随时欢迎。”
黄维在旁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机去给老婆打电话。
向昀闭上眼睛,回想起重逢后的点点滴滴,他把自己捞回家, 给她做面条,帮她参谋设计图纸,想必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偶遇吧?
“我没事,就是想这样抱着你而已,不用太长时间。”对于他,她从来害羞,也不喜在人群嘈杂之地, 做一些出格的事,可是今日, 她不想再受任何束缚, 就想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他。
傅辰北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你想要抱多长时间都可以。”
“嗯。”得知真相的她, 心情还未平复,给她两分钟时间就好。
两人石雕一般,忘我地拥抱着,很快便引来了人群,毕竟傅辰北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那不是金融大亨傅辰北吗?”
“天,还真是他,他抱着的人是谁?”
“除了他的神秘未婚妻还能有谁?”
“哦,这么当众秀恩爱,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了,人长得帅,干什么都可以!”
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黄维给老婆打电话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那晚被狗仔偷拍是因为他不在场,只要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人拍到傅总的照片。
“不好意思,请勿拍照。”黄维过去直接夺走了拍照之人的手机,打开后迅速删除,将手机交换给当事人时,还不忘警告:“请尊重肖像权,否则将以法律方式处理。”
人们被他这么一威胁,立即散开,不再围观。
向昀在听见人们的指指点点后,早已松开手臂,任性一下下就好。
傅辰北扶在她的腰上,往前走:“还要回去参加明寒的生日会吗?”
“不去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
“我开车来的。”
“那你就先送我回家。”
“好。”
走到停车场,瞧见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时,傅辰北问她:“是在生日宴里遇见什么事了吗?”
很显然,她来机场接自己,是偶然事件,若是早就规划好的,一定不会开明寒的跑车出来。
向昀起了捉弄之心:“对啊,遇见大事件了,好些个英俊男人向我表白,我为了表忠心,脚踏五彩祥云,直奔机场而来。”
傅辰北敛敛眉,一脸酸味:“哪些个男的,你把名字报给我,我的女人,他们都敢抢?”
向昀顺口给他报了几个名字,傅辰北认真点头:“名字我记下了,以后他们就是我的竞争对手。”
还好傅辰北的行李箱很小,不然后备箱都放不下,黄维整理完毕,自觉地跟傅辰北告辞。
跑车只有一排坐,压根儿没有自己的位置。
向昀跟他道歉:“黄先生,不好意思。”
开车出来时,满心满目都只能看见傅辰北,压根儿就忘了,他不是一个人去出差。
除了上次她喝醉,这还是黄维第一次与她打照面,没想到,未来老板娘是个这么谦逊有礼的人,难怪傅总那么惦记着她。
“向小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是。”
黄维走后,向昀把车钥匙递给傅辰北:“三哥,你来开车吧。”
傅辰北接过钥匙,上车后,狐疑地侧目看她:“你刚刚就是这样开着来机场的?”
向昀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
“你确定座位这个高度你可以看到后视镜?”明寒跟他一般高,现在这个位置很明显是他开车时调的高度,如果换成向昀,后视镜与座位怎么也该调整一下才对。
刚刚冲出来时,她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路前行,脑子里闪现的全是傅辰北不喜欢郁菲这个念头,浑浑噩噩间,她已经将车停放在车场了。
她竟是连后视镜与座位都没有调吗?
“哦,我拿到车开出一段距离才发现不对劲,但是我不会调,又不想再麻烦我哥,所以就慢慢蹭过来了。”
傅辰北侧身靠近她一些,深如子夜的眼眸盯着她看:“真的吗?”
她今天真是有些不同寻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昀微微点头:“比真金还真。”
傅辰北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下次不要再这样开车了,我会担心的。”
“好。”
跑车驶离车场,向昀问他:“三哥,你读大学时,最感兴趣的事情是什么?”
傅辰北回她:“拿着画板出去画画,还有摄影。”
“你们学建筑设计的,照相角度应该跟我们不一样吧?”
“是的,我们有时会倒着拍,有时候趴在地上拍,有时则是俯拍,从不同的角度去呈现建筑物,这样更能抓住它的特点。”
向昀想象他拍照时的场景,姿势应该十分帅气吧?
“除了画画,摄影,还喜欢什么呢?”
“打篮球,处理学生会的事。”那个时候,他还未捋清楚自己的心意,倒是过得蛮充实的,“改天我们再去图书馆看书。”
“嗯,好。”
天色渐黑,城市被霓虹点亮,在他的俊颜上闪烁跳跃。
傅辰北推着行李箱与她一同上了电梯,出来后,跟她说道:“一会儿放好行李,我再送你回去。”
向昀没吭声,在他转身去按指纹锁时,从身后环抱住他。
以往她抱着他时,都只是单纯的抱着,此时她的小手却是解开了纽扣滑进了衬衣在他身前慢慢游离。
柔嫩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每到一处都似点燃一簇火苗。
傅辰北深吸一口气,手指按偏,门没有打开,他侧身,并未回头:“你在玩火?”
这丫头今晚很不对劲,如此带有暗示性的行为,只有石头才无法感应。
而他,是个正常无比的成年男性。
向昀依旧闷不吭声,小手寸寸而过,停留在某处,食指与拇指一合,轻捏了一下。
傅辰北喘了一口粗气,转身一把捞过她,身体很快转了个方向,将她抵在防盗门上,低头吻上了她:“妖精。”
向昀仰头真切热烈的回应他,她对不起他给的爱,他家世好,颜值高,能力又强,除了把自己献给他,她找不到其他回报他的方式。
他的舌头带着炙热的气息,像是一团火,将她融化。
他的吻急促又细密,直逼得她无法呼吸。
她攀上他的颈,手臂将他缠绕,傅辰北低咒一声,手指四处摸寻指纹锁的位置。
寻寻觅觅许久,方才打开房门。
他用脚勾开房门,将她抵在墙上,呼吸粗重:“小妖精想吃唐僧肉?”
向昀侧眸斜挑,难得地给出一个狐媚眼神:“本小妖想要长生不老。”
屋里漆黑一片,傅辰北的眼里带着银色的亮光:“吃了我的肉,你就可以长生不老。”
按照他的计划,在爷爷答应他的婚事之前,他不想那么快得到她,因为他半分都不想伤害到她。
可是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偏偏来勾引他,让他的防线溃不成军。
这个世间,他只对她毫无防备与抵抗。
他捧着她的头,疯狂的噬咬,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去,从此他便再不会担惊受怕。
将鞋踢掉,他抬起她的脚,放在他的脚上,两人一面缠吻一面朝楼梯处移动。
抵达旋转楼梯时,向昀的腰轻微撞在上面,疼痛使得身体抽搐了一下,傅辰北松开她的唇,转而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向昀挂在他的颈子上,红唇斜勾,倾身向上,啃咬了一下他的喉结,舌头在他的皮肤上画着圈儿。
傅辰北气息倒灌:“你想弄死我?”
他终于明白老二形容的那种□□恨不得立马飞天的感觉了。
竟是这般的使人迷醉。
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极力张扬,在黑夜中放肆叫嚣。
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要带着她攀上云巅,彻夜不眠。
抱她进屋,带着她齐齐摔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修长的腿抬起又压下,将她整个卷入怀抱之中。
他斜撑着头,垂眸凝视着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心中有爱的人,连光明都不需要?
明明周围漆黑无法视物,为何他却能清晰地勾勒她的容颜?
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魅色生香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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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秋与傅崇河从电梯出来,就看见倒在门口的箱子。
“这不是小北的行李箱吗?怎么放在外面?他回来了?”
傅崇河俯身把箱子提起来握在手里,眉毛斜斜上挑,诚心诚意地给老婆出主意:“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覃秋想着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还打什么电话?
“不打了。”覃秋开始按密码锁,“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
傅崇河侧头看向电梯,他可是一万分真心地建议老婆打电话,结果人不打,所以,也不能怪他了。
覃秋打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左右看了看,按了一下开关:“他还没回来吗?”
傅崇河拖着箱子往里走,没吭声,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宠老婆宠过头了,以至于这么明显的事情她都看不出来?
需要他大吼一声吗?
覃秋走向旋转楼梯,抬步上前,看样子并不打算询问。
傅崇河没有办法,只能松开拉杆箱,顺手推了一把。
箱子“啪——”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音,房子空间大,回音阵阵。
覃秋吓了一跳,转回身瞪他一眼:“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傅崇河嘿嘿直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覃秋摇头继续朝上。
大床上,向昀的衣服已经半挂在身上。
客厅的余光使得屋子不再暗黑一片。
听闻巨响,两人俱是一惊,傅辰北来不及欣赏她的风情万种,迅速起身整理好衣服,拉着她从床上站起来。
“有人进屋里了?”向昀拢了拢衣衫。
“应该是我爸妈。”傅辰北小声回复,握住她的手去开灯。
亮灯后,覃秋刚巧走到房门口,见到屋里的两个人时,吓了一大跳:“哎呀,你们竟然在屋里?怎么不吭声?”
傅辰北衣服齐整,发型也平顺,要是唇瓣上没有口红印,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而向昀,衣服倒是密不透风,可是头发就有些乱了,口红也被糊了一嘴。
覃秋要是再不知道两人在屋里干什么,她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尴尬地侧头咳嗽两声,转而看向两人:“我和你爸爸在楼下等你们。”
撂下这句话,覃秋匆匆转身下楼。
傅崇河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的妻子,覃秋甩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都把箱子摔地上了,还没提醒你?”
“你就不能上前拉住我,让我别上去?”
傅崇河笑了:“我为什么要拉住你?让你瞧瞧你儿子狼狈的样子,不知有多爽。”
覃秋:“……”
傅辰北关上房门,向昀急得双脚直搓:“怎么会碰见叔叔阿姨?”
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她为什么偏偏选今晚勾引傅辰北?如饥似渴的她就不能等到明晚?
“是我忘了。”他哪里知道,某人干柴烈火地急着要吃了他,意乱情迷能记得这事就怪了。
向昀是真急,虽说已经知道傅辰北的心意,但是她妈妈的丑事的确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自从寄放在傅家后,她的行为举止无不乖巧,而今被家长撞见,当真是百口莫辩。
她在叔叔阿姨心目中的形象该是全毁了吧?
“你手心怎么那么多汗?”傅辰北捏了捏她的掌心,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本想说些宽慰的话,然而,在瞧见她那花掉的嘴唇时,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大花猫。”
向昀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比我好很多?”
傅辰北摸了摸唇瓣:“我也有?”
“你说呢?”
傅辰北没忍住,又捧着她的头啃咬起来。
他刚才真的太冲动了,要不是他爸弄出声响,真就擦枪走火了。
虽然早已坚定了要娶她的信念,可是现在还是为时尚早,总要把障碍清扫干净才好。
反正她这辈子都是他的,慢慢吃,慢慢品,不急。
向昀回应了一会儿,见他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傅辰北依依不舍地离开,带着她去浴室整理。
面对浴室的镜子,向昀捂住脸:“好不想下去见叔叔阿姨。”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傅辰北抽出纸巾,沾了一点水,帮她擦拭花掉的口红,“我爸妈很喜欢你的,别担心。”
“真的喜欢我吗?”若是两年前,她可以自信地以为叔叔阿姨会喜欢她,毕竟她乖巧懂事,成绩也挺好,可是现在,她没信心。
她唯一能够赢过郁菲的,仅有傅辰北的心。
“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向昀点头:“万分相信。”
“一会儿下去,就像以前一样,他们要问你什么事,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向昀脸红了,这话几个意思?
当父母的不会问这么些奇怪的问题吧?
收拾整洁后,傅辰北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向昀中途想抽出手来,却没成功。
于是,两人就这么黏黏腻腻地走到覃秋与傅崇河的跟前儿。
傅崇河已经给自己和老婆倒了水,抬眼睨见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时,有点想笑,却忍住了。
“爸,妈。”
“叔叔,阿姨,你们好。”
覃秋跟向昀打招呼:“昀昀,过来坐。”
向昀过去坐在她身旁,覃秋满目笑意,上下看了看,夸赞道:“快两年没见你,小姑娘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阿姨。”
“听小北说,你在一家服装公司当设计师?”
向昀纠正了一下职位:“助理设计师。”
“哦,你才刚毕业没多久嘛,慢慢来,很快就能升上去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一步一个脚印,打好基本功先。”
覃秋又道:“小北的大伯母也是做服装设计的,有机会可以让小北带你去她那儿淘淘金。”
“我已经多次向高阿姨取经了。”
覃秋与傅崇河齐齐望向傅辰北,这臭小子未雨绸缪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傅辰北面无表情,覃秋很快进入下一个问题:“小北,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他没有用。
“就知道你不会吃飞机上的东西,我带了菜过来的,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覃秋起身,向昀跟在她的身后:“阿姨,我来帮您。”
“好。”覃秋眉眼笑意直达眼底,这丫头还是挺灵光的嘛。
傅崇河盯着儿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傅辰北看不下去了:“你想笑就笑,不怕憋出内伤吗?”
傅崇河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傅辰北:“……”
这副模样,当初是怎么把他妈骗到手的?
傅崇河的声音太大,向昀以为出了什么事,覃秋一脸淡定:“没事的,你叔叔他经常这样。”
“叔叔心态很年轻。”
覃秋把洗好的鱼放在盘子上:“他就没成熟过。”
向昀笑而不语,帮着捋菜。
覃秋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道:“经常自己做饭?”
“是的,我在公司旁边租了一个小房子,不加班的时候就自己做饭。”
“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不会做饭,我倒不是觉得女孩一定要学会做饭啥的,只是认为,做饭其实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如果把做饭当成工作或者烦恼,那么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美味。”
“是的,满怀爱心做出来的饭菜,会比较香。”
覃秋问她:“你吃过饭吗?”
“还没呢。”
“那我们就多做几个菜,大家一起吃。”
“好。”
覃秋的这个我们并没有持续多久,向昀在煎鱼的时候,她就被傅辰北推出厨房了。
傅辰北抢了向昀手中的锅铲:“我来煎。”
向昀在旁看着他:“你煎的鱼比我煎的香吗?”
“都香,但是我怕烫着你的手。”煎鱼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溅一些油到手上,温度不算高,却也有些疼,他哪里舍得?
“其实还好。”
“有我在,不用你动手。”
“阿姨和叔叔会对我有意见吧?”
傅辰北挥手:“没意见,在家都是我爸做给我妈吃的,这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必须要发扬光大。”
向昀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没再争辩,转而环住了他的腰身,鼻尖抵在他宽阔的背部:“谢谢你,如此喜欢我。”
默默守候,默默付出。
那么好的他,世间仅有一个。
油锅的滋滋声有些大,傅辰北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煎的鱼很好吃,想吃一辈子。”
“什么?”
“傅辰北,你故意的吧?”
“真没听清,再说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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