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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窗前,心里突突地直跳,这次不同与上次的交易,我是要和毒贩正面进行交锋。秦直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计划周全。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忐忑过,只有看到路边停着的警车时,才感到些许的心安。
我没有佩戴任何同他们联络的设备,只有靠我自己对形势的判断来随机应变。但愿计划一切顺利吧。
我又重新站在植物园旁边的国道上,迈着稳健的脚步往植物园走去。我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水塔顶部,那里有什么闪光反射在我的脸上,我知道这是警察同志们给我的讯号,让我安心地正常交易。
我站在植物园正中央的小道上,这是今天早上秦直叮嘱我所站里的位置,相信有警员已经潜伏在了树林里,在某个地方用目光注视着我。
我感到非常安心,并耐心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这次的时间似乎更久,半个小时后我才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情况的图突变让我束手无策,他们不是要在植物园进行交易吗?为什么改成了国道边上?
我心中暗自焦急,慢慢地迈着步子朝他们走去,此刻埋伏在树林里警方的人没有给我丝毫暗示。
我走到坡下时停住了脚步,车前两个戴眼镜儿戴鸭舌帽的家伙也都低着头,其中一个忍不住说道:“你有纸条吗?有纸条赶紧上来拿货。”
我临机应变说:“国道上面不安全,我不想上去。”
那家伙笑了笑说:“我们都不怕,你怕个屁呀?”
我抬头看见水塔上面某种镜片的反光闪烁了两下,这是秦直授意他们发给我的信号,闪烁两下代表着交易可以进行。坡上车前的两位以为水塔上还是他们的人,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也没有警惕地去看水塔。
我走上坡来到他们面前,把条子递过去。那人接过条子看见上面写着苏韵雅的名字,出声笑道:“又是你啊?看来是被苏韵雅那小骚货迷住了,可惜你没赶上好时候,以前的她翘臀奶子大,骑在上面又软又舒服,现在瘦得跟干柴似的,又他妈染了一身病,谁坐谁倒霉!”
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伸出手说:“拿出钱来,我给你货。”
我从口袋掏出一千块钱数了数递给他。
路面上时不时会有载重货车经过,他的同伴紧张地四处张望,轿车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把一个东西扔到了货车的车斗里,好像是空饮料瓶。
那人接过钱,在手里捻了一遍,从口袋里捏出小塑料袋。
我问:“为什么这么少?上次你给我的可不是这些。”
他朝旁边唾了一口说:“就是这么多,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就这还是兄弟们费力搞来的!”
突然间一辆呼啸而来的重卡猛地刹车横在了路面上,这两人反应及快,把塑料袋扔到我怀里就往车里钻,两辆警车冲过来,警员们从车上跳下,双手持枪对着毒贩们喊道:“都别动!把头抱起来!蹲在地上!”
我也连忙将手中的塑料袋扔下,抱着头蹲下。那毒贩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他妈敢带条子来!蒙哥会找人好好收拾你和苏韵雅那个小娘们儿!”
“老实点!”警员用膝盖顶在他的后背上,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铐上手铐。
秦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没事吧,你的表现让我很意外,丝毫没有露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来干刑警。”
我巧妙地回答他:“这你要问秦鸿雯,我是她的人,看看她舍得舍不得放人。”
秦直摸着头犯了难:“你是说雯雯啊,那就算了吧,她的人我可不敢抢。”
我心中疑惑他和秦鸿雯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暗想千万不要是那种关系。
秦直的这双眼睛很敏锐,竟然看出了我心思,笑着和我解释说:“我们是堂兄妹,她爸爸是我大伯。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她眼界太高,看不上你的。”
我心中琢磨,我本来也没想着高攀。
三个毒贩被押上了警车,我连忙问秦直:“蒙继海呢,抓到他了没有。”
“当然不会让他跑掉!这个家伙警觉的很,一看见被重卡挡住了视线就要驾车逃走,辛亏我们早有准备,把他堵在了路上。”
我看见蒙继海被两位警官押了过来,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扭动着肩膀不停地回头叫喊:“为什么抓我,警官,我是守法公民!”
秦直站在他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蒙继海,我盯了你七年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家伙果然嚣张的很,见了警察都不憷。蒙继海轻蔑地笑了笑,他摇着头说道:“秦组长,我可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是开车在路边看风景,就无缘无故被你的人铐了起来。”
他身后的警员说:“看风景你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
“警官,冤枉啊,我那个时候恰巧想离开,就看见你们开车追我,我以为交警查酒驾呢。”
秦直指了指车里的三个毒贩:“你不认识他们吗?”
蒙继海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他吗?”
那三人也学着他们老大的样子茫然地摇摇头,但我从他们眼睛里看出了狡黠的笑意,这让我感到阵阵窝火。
警员们对那黑色捷达车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每一个细小角落都不放过,等了半天却丝毫没有结果。负责搜查的警员走上前来,在秦直面前低声说:“秦头,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秦直从口袋掏出烟递给警员和我,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那就再搜一遍。”
半个小时后,警员们还是没能在车里找出毒品,秦直的额头上浮起皱纹,现有的证据只有那一小袋不到两克的海洛因,毒贩们手里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那名警员犹豫地问:“要不要申请调缉毒犬过来。”
秦直把手里的半截烟头扔掉说:“不用了,他们已经把毒品转移了。”
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刚才的情景,那个司机探出车窗扔塑料瓶,塑料瓶里不是空的!
我兴奋地喊出声:“刚才这里经过一辆东风康明斯,毒品被扔到了那个车里!”
毒贩们的身体筛糠般地抖了一下,蒙继海回过头来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我早已对这家伙恨之入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秦直捏着下巴说:“国道上来往重卡太多,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搜寻面太大,我们先回去,我到局里申请动用大批警力设卡拦截。”
我又说道:“那辆车经过的时候和你们相对而来,警车里如果有行车记录的话,就能看清车牌,前后不间隔三分钟!”
一名警员高兴地举起手说:“我的车里有!我去拿!”
秦直将行车记录仪捏在手里,将时间放回到我们交易的那几分钟里,警官们那时已经发动了车辆往这边冲来。视频上一辆康明斯与他们擦肩而过,我指着视频说:“就是这辆!”
“很好!”秦直朝我轻松地笑了笑,转身对众人说:“把嫌疑人全带回去,视频交给技术组,把车牌号码提取出来,我去申请设卡搜查!”
回到刑警队缉毒组后,所有警员都像上了发条般忙碌起来。我反而成了大闲人一个,坐在办公区的排椅上,无聊地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秦直带着人回来,手中拿着一个装满了毒品的塑料瓶,我看了看至少有一斤左右,这些东西足够将他们送进大牢了。
但是我看见秦直的脸上没有笑容,也许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吧。
他们开始对嫌疑人进行突审,我在外面继续等待。这期间秦直数次走出审讯室和警员们探讨案情,看他脸上的表情凝重,审讯似乎进行的不太顺利。
我整整等了两个小时,秦直和警员们才回到办公区,我站起来紧张地问:“结果怎么样?”
他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太顺利啊,兄弟,这帮人是惯犯,死硬的很!他们咬死不承认那瓶毒品是他们扔到卡车上的。”
我心底顿时感到很沮丧,如果让这些家伙顺利逃脱,苏韵雅的处境不堪设想,连我自己都会受到报复。我抱着希望问他:“以现在查到的证据,这些人能判多久的刑期。”
秦直摇了摇头说:“判不了多久,总共才一克半的海洛因,这个贩毒团伙的成员估计最多也就是一年刑期,蒙继海本人我们只能放掉,他始终没有这些贩毒成员接触,本人也没有接触毒品。”
我的双腿一软,坐回到排椅上。我以为我的计划已经足够周到,可没想到还是漏洞百出,让这些家伙从容地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我抬起头问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秦直安慰我说:“你也不要泄气,这种事情我们经常遇到,这次没办法制裁他,下次还有机会。”
我颇有怨气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们下次倒是有机会。我和苏韵雅可就没有下次了,蒙继海一从里面出来,不知会用什么残忍手段对付我们。我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想起了心底犹豫好久的计划。
我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问:“秦组长,你们有没有办法让蒙继海团伙拘留几个月,一个月两个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