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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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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上官颜夕吐出一大滩污秽之后,果然呼吸渐渐平缓起来,虽还未睁开眼睛,模样却是比之前正常了许多,夜子玄这才放了心。

    因屋子里味道腌臜,秋若忙命几个粗使小太监进来收拾打扫,又拿清水泼过了地,再开窗换气,忙了好一阵,屋子里味道才好了些,秋若又取了一块精制的梨花香饼,打开瑞鸟青铜三件套的香炉放了进去,过不得片刻,就感觉到一股清香缭绕。

    夜子玄见了,便吩咐随雨道:“把我那迦南香山子拿了来摆在这里。”

    随雨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他又返回,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小心翼翼的抱了一块雕成假山模样的香料,山峦、江河、花草树木一个不少,上面镶金缀玉的看起来颇为华丽。

    另一个跟在后面,手里捧了一个泥金描漆薄胎瓷盘,想来是放置香山子用的。

    夜子玄对秋若笑道:“这花草树木皆是用零陵香、藿香和丁香制成的,这河里面可以放香水或香油,你主子既爱那梨花香,便拿梨花蒸了香水出来放在里面,想来必是不错的。”

    秋若撇撇嘴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家姑娘在这宫里受尽了委屈,这会子更好了,还中了毒,您便是拿一千一万个香山子来也弥补不了的呀。”

    一席话说得夜子玄面色微冷,李梦蝶忙凑上前来,围着香山子看了一圈,笑道:“这个好,主子醒来必是喜欢的。”

    秋若听了,就狠狠的剜了李梦蝶一眼。李梦蝶恍若未觉,只是在心中盘算有没有什么香料能跟面前这些香料中合形成毒药的,想了一阵子又觉得不大保险,到底是放在室内的东西,大家都要闻到的,若都毒倒了只自己无事,必然会引起夜子玄的疑心。

    因想着心事,秋若和夜子玄又说了什么她就没听见。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颜夕已经睁开眼睛来斜倚着一个大迎枕,秋若正端了一个小碗,拿小银勺一勺一勺的喂她喝。夜子玄却是不在室内了。

    李梦蝶难免有些不明所以。

    秋若便道:“小梦,你去吩咐厨房煮些小米粥,太医方才说了,因姑娘被催吐恐伤了脾胃,这两天只喝些小米粥就好,加点儿红枣黄芪,别的一概不要。”

    “好。”李梦蝶忙答应一声,走去厨房里吩咐了,回来的路上却又福至心灵,忙忙的走去自己房中,又选了一瓶药水……

    且说李梦蝶走后,秋若一面喂上官颜夕喝水一面道:“您何苦赶走了国主呢?您受这一场大罪可不是因为他?”

    上官颜夕一叹,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微弱,“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何苦要担这些虚名儿?还要留给别人做攻击我的话柄子呢?从此只不见他便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你且先别声张,我只告诉你一声儿,你心里先有个数,这宫里咱们是住不得了,金铭儿不会放过我,然若是为了我让他与那金铭儿起了大冲突,终非我所愿,等我养好了身子,咱们还是离开这里为是,我此生是不愿再嫁人的,这一世,我既是清清白白的来了,还是清清白白的走才好。”

    秋若听上官颜夕话里仿佛大有感慨似的,却又不好多问,见她精神不好,只得先唯唯答应了。

    一时粥得了,李梦蝶端进来,秋若喂着上官颜夕吃了,又服侍她睡下方出来了。

    金铭儿虽然当了太后,可是并不肯就此安分,人如果没有一点希望或许会就此沉寂,可是金铭儿明明曾经看到过希望,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她只以为上次失败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

    还是要让自己儿子登上王位才好。她坐在自己宫室里默默的想着。

    可是孟哲已死,又去哪里再找一个人为她所用呢?金铭儿紧咬着下唇,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自个儿出神,宫女忽然来报,“娘娘,太上陛下请您过去呢。”

    “又有什么事?”金铭儿闻言颇有些不耐烦,但自己如今这一身荣辱系在夜谨身上,就是这个太后的位子也仰赖于他,不得不好好敷衍着。

    金铭儿去到夜谨日常起居的正殿,夜子玄已经在里面了,看见她进来,夜子玄目光冰冷,虽只是微微一瞥,已经足以让金铭儿心惊肉跳。

    夜子玄从前还是收敛着锋芒的,自打登了基大权在握,从前隐藏的那些锋锐也就日益显露出来,金铭儿如今每每见他,总觉得无处遁形一般,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隐藏。

    她稳了稳心神,假作不知,只先给夜谨请了安,就站在夜谨身边,等着夜子玄给她请安,然夜子玄丝毫都没想过这事,在他心里,只要给夜谨请过安也就算了,并不曾把金铭儿这个所谓的太上国后放在眼里。

    金铭儿不免一阵气闷,却又不好说什么。

    耳边只听到夜谨问道:“玄儿方才来说,那颜氏中了毒,好容易才救回来的,朕问你,此事你知不知道?”

    金铭儿一听就知道是李梦蝶干的,心想她下手倒快,看这光景是一回去就动手了,李梦蝶的风格,向来是喜欢动用慢性毒药的,总要潜伏两三天发作才好。

    她急忙对夜谨一笑,“臣妾哪里能知道这些呢?那日颜贵人离了大兴宫臣妾再没见过她。”

    “你知道。”夜子玄却冷冷的开了口,“方才有什么东西过了你的脑子,你想到了什么?”

    金铭儿一愣,接着看向夜谨,露出一幅惊讶委屈的神情,“太上陛下,您看看,这就是国主对臣妾说话的态度吗?臣妾是您御旨亲封的太上国后,论起来也是国主的母后,他不尊重臣妾,其实就是不尊重您啊!”

    夜谨原本就耳根子软,身边的人几乎谁都能左右他,如今退了位,奉承的人少了,只余下金铭儿一个人,再加上他年纪越来越老迈,难免依赖得多一些,对金铭儿比之前倒是宠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