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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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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云听了随雨的话嗤笑一声,当着金铭儿的面也毫无顾忌,笑道:“总不能让这位……呃……公主殿下赖上咱们爷吧。”

    说到公主殿下四个字时,语气里殊无敬意。

    金铭儿紧咬着下唇,一时又悔又恨,知道面前这主仆三人都看不起她。

    若她真是上腾国的公主,经此大难,要么殉国要么复仇,便是要苟且偷生也应该远远的离了这是非之地才好,哪里能略见了一个清俊男子便走不动路?

    若她趁着国难当头冒充公主身份妄图谋取好处,则更是让人不齿了。一时又想到父皇的疼爱母后的关心,一时又想到十七弟的卖国嫌疑和生母周贤妃的野望,悲从中来,泪珠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落了下来。

    她死死的忍住并不放声哭泣,只是微微躬了身子,却真个对着伴云随雨福了一福,口称:“小女子金铭儿,谢过二位恩人。”

    一语未完,那泪落得更凶了,心中充满屈辱,想她乃公主之尊,生母又是宠妃,地位仅次于皇后,若不是亡了国,又怎么会待在这么个糟糕地方受这等闲气?

    她本来便对易少君恨之入骨,此时更是恨得咬牙,巴不得能生啖其肉才好,她嘴里咬得牙齿咯咯响,阴森森的道:“易少君,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给我父皇母后报仇!你给我等着!”

    玄夜听了,心中却是一动,主动问道:“你果然是上腾皇后之女?”

    这句话却是埋了个坑,上腾国的皇后所出仅有一子,便是六皇子郢王,此外再无子女,他一直以来都留心收集五国情报,这一点自是心里明白。

    若金铭儿安心冒充公主,以为他什么都不懂,自然会顺水推舟的认下来,谁知金铭儿却道:“母后除了六哥哥以外别无所出,我的生母是周贤妃。”

    “你与上腾国主第十七子,那位封了恒王的是一母同胞?”

    “是。”

    玄夜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奇异而又充满嘲讽的笑意,“你可知道恒王……”

    金铭儿心中一痛,飞快的打断玄夜的话,“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循密道出逃之前,父皇亲口告诉我,十七弟打开了城门,迎了易少君的大军进来,他……他还做梦要当个傀儡国主呢!”

    一句话说完,又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玄夜道:“易少君何许人也,他执意灭掉上腾本就是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增加筹码,又如何会扶一个傀儡?”

    金铭儿点头道:“母后也是这般说,可叹我十七弟糊涂,便是母妃……只怕也做着太后的美梦。”

    她说到这里嘲讽的一笑,“这些年来我上腾国无论朝廷后宫都是一团乌烟瘴气,皇子公主并嫔妃们忙着争宠争皇位,大臣们忙着站队,竟无一人看到国力渐衰强敌当前,如今落到亡国的地步了,我母妃和十七弟,居然还抢着去做傀儡。”

    “便是他们如愿以偿,他日到了地下,又如何面对我上腾的列祖列宗?”金铭儿说到这里,已经语气森然。

    玄夜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更是漠然,“恒王和周贤妃的如意算盘自然落了空,我遇到你之前刚刚从郢都出来,易少君已经砍了你弟弟的脑袋。”

    “什么?”纵然心中不齿弟弟的所作所为,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皇室子女之间的关系十分奇异,说起来大家都是一个父亲的兄弟姐妹,然而对他们来说,单单同父反而是仇敌,只有一个母亲生的才是同胞呢。

    “那我母妃呢?我母妃怎样了?”金铭儿紧接着颤声问道。

    玄夜负了手,抬头看向月光下那些黑漆漆的树木,目光中充满悲悯,“亡国女眷,又是后宫嫔御,会有何下场你身在后宫,就从没听说过没想到过?”

    金铭儿想到七公主,身子微微颤动,“我母妃……不会的……她……她定然会殉节……”

    心中却知道周贤妃定然不会主动殉节。

    果然玄夜嘲讽一笑,“城破时殉节的宫眷不少,然据我所知,却并不包括周贤妃。”

    金铭儿低了头,半晌方问道:“公子既然去过郢都,可知我父皇母后如何了?”

    想到临走前国主与皇后对她说过的话,又想到在泛秀宫里做过的那个梦,尽管已经知道他们必然凶多吉少,却忍不住还是要问上一问。

    果然玄夜道:“上腾国主与皇后在易少君攻进来之前已经双双服毒身亡。”

    “竟是服毒而不是自缢吗?”金铭儿喃喃自语。

    哪知玄夜听了,却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又如何认为他们是自缢?”

    金铭儿此时也不再隐瞒,把城破之日发生的事从头细讲了一遍,包括在泛秀宫里做的那个梦,玄夜细细听完了,目露不忍之色,他此时对金铭儿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便道:“易少君此人行事阴狠毒辣,我本不欲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有所感觉,我便也不瞒你,他发现了你父皇母后的尸体,就下令把他们悬挂在皇宫的正门上示众。”

    金铭儿听了险些晕过去,急忙靠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身子摇摇欲坠,声音也是支离破碎,“公子此话当真?”

    心里却知道玄夜没必要骗她,不由得哽咽道:“易少君无耻贼人,我父皇好歹是一国之主,既然已经殉国,他又何必要辱了他的尸身?”

    一句话说完,已经目眦欲裂。

    她垂于大腿两侧的手紧紧握住身上那惨绿惨绿的太监服饰,哆嗦着嘴唇,“多谢公子告知我真相,我金铭儿既然活了下来,便是自有天意,让我留着这条残命去找易少君复仇!”

    玄夜深深凝视她,“公主又打算怎么去报仇呢?”

    怎么报仇?金铭儿听了玄夜的问话不由得又是一阵茫然。是啊,想那易少君乃是南月的太子,权重势大,且东宫必然重重防卫森严,她一个亡了国的弱女子,想要复仇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