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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若夺回唐门,我可以答应你唐景清在唐门的地位不会动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应该知道在唐家最受宠的人是谁?”
“我帮你夺回唐门,我的好处在哪里?”
“好处就是唐景清的财富地位没有实质影响,他依然是唐家正统的大少爷,而你帮我把季末那娘们搞到手,我自然有能力把你扶上去。”
毫无疑问,唐思涵的交易很有诱惑力。谢一楠是自私的,她从不管唐景清要的是什么,只管自己的需求,而眼下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唐景清娶她,季末被毁。想到季末这么个小身板被唐思涵糟蹋的场面就让她的血液循环沸腾。
“你真的会不动唐景清在唐家的地位?”
“可以保证,毕竟他的确是个人才。”
“好,你要我怎么帮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思涵的眼神中写满了阴狠的算计,他和唐景清之间早晚有一天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我可以帮你,但记住你的承诺,另外如果是伤害景清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做。”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中国传统的新年。季末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比如圣诞节她会买棵圣诞树,挂个槲寄生会让她觉得很有圣诞节的感觉;到了春节也会想买点装饰品给家制造点“年味”,即使淡水别墅给她的归属感很少。
久光商场是唐门国际下也是申阳城逼格最高的商场,季末经常来这里买东西,但很少有商场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几家常去的店铺知道她的消费水平,只以为她是某家的贵妇。
买了点家居用品后,季末路过zegna,突然想给他买条领带。季末和唐景清之间的经济分得很开,家里的正常开销不用她管,唐景清早就让陈昊都处理掉,她手里没有唐景清的卡,若是在唐门得商场里买东西可以直接挂帐到唐景清的名下,不过她从来没这么做过。
她自己本身没有都有季氏的分红拿,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股份,但也够她不用工作也比一般人过得好了,有点谢一楠嫉妒得很对,不管嫁给唐景清之前还是之后,季末从来都不曾为钱的问题操过心。
进到店里季末慢慢的挑选着领带,奢侈品店铺的员工向来很有眼色,一看季末这身穿着打扮就知道是贵客。
“能麻烦你把这条领带给我看看吗”
“可以,您稍等。”
“还有别的颜色吗?这个款式我很喜欢,不过我家先生这个色系的领带颜色有很多种了。”
“小姐您看这条如何?”
“恩,这款橙色很好看,就这条吧,麻烦给我包起来。”
这家zegna是全球旗舰店所以分为上下两层,季末到结账的地方才看到原来谢一楠也在这里。喜欢穿这个牌子的男装是谁她们都清楚。
“季小姐,好巧。”
“你好。”季末面目表情的打了个招呼就在一边等结账,她没有办法像谢一楠那么会演戏,什么时候都能摆出一副熟悉的嘴脸。
谢一楠看到她手里挑选的领带,橙色的?呵,要说她有什么是一定比不上季末的就是眼光。从小生长的环境就是物质匮乏的,所以看东西的眼界注定差季末太远。
她手里那条橙色的领带先前店员也有像她介绍过,但那么亮的颜色她第一直觉就是反对,认为配衣服也会很困难,可现在看到季末挑选这条被自己否定的领带就像是在打脸一样。
因为她驾驭不了的东西季末却可以轻易掌控。
曾经她也经常会买衣服之类的送给唐景清,她怕选错通常都会买店员推荐绝对不会错的衣服,唐景清几乎很少穿。自从他和季末结婚以后明显发觉唐景清在穿衣搭配上比先前更加精致,她知道这都是季末做的。
以前她听过一个词叫做“格差”,最初她觉得那是不存在得东西,但是当自己越来越成功,越来越接近她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后,对格差的感受就越来越明显。那种眼光的差距真的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改变。
“季小姐,一共7800.”
“麻烦了,谢谢。”
这时候柜员又开了一个结账台,谢一楠买的也是一条领带,就是外面模特身上带的。然而在结账的时候谢一楠拿出的的却是一张卡却让季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虽然没有看清楚持卡人的姓名,但是季末认得出这是中行发售全球限量版的黑卡,一共不过十张,谢一楠手里的副卡是谁的季末立马就猜到了。毕竟凭着她现在的身份也没有可能办得出这张卡。
真是天大的讽刺,名正言顺的太太拿着自己的卡替老公买东西,而谢一楠却有权利拿着她丈夫的卡,这种赤裸裸的比较往往比什么都伤人。
谢一楠顺着季末的视线看到她盯着的这张卡,自然清楚她发现了什么,前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
“哎呀,景清总说不希望我太辛苦,所以把他的副卡塞在我的身边。后来我才发现,这张副卡挺好用的,去很多地方都有折扣。”炫耀的哪里是折扣,分明是显摆他用着唐景清的卡。
“没关系,这点折扣我不是很在意。”
“是吗?也是,季小姐这样出身的人怎么会在意那么点小钱。不过,若你下次有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借,我们怎么样也算是相识一场,这点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说完,谢一楠买的东西营业员也包好了,她带着胜利的微笑抬起头高傲的从季末身边走过。格差算什么?象征最亲密无间的副卡都在她手里就足够了。
其实这张卡并不是最开始就在她手中的,前段时间她受伤住院后和赵咏华隐晦的说着因为生病推掉了很多场通告,所以后面要努力赚回来,赵咏华担心她太辛苦有经济压力,将唐景清给她的副卡拿给了谢一楠。唐景清知道后也没多说什么,在经济上给谢一楠再多的补偿他从来没有犹豫过,谁让他们家欠了她一个肾呢。
季末失落的走出商店像一缕幽魂似的在商场里没有目的的魂游,想了半天她走到了顶楼的诚品书店,这家24小时不打烊的书店是季末又一个经常光顾的地方,这个时间点人很多,她买了本三毛的老书《撒哈拉沙漠》再点了杯饮料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席地而坐,全然没有发现有一个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你这个时候不适合看三毛的书。”
“唉?”
季末回头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一时没想起是谁。
“才多久就忘了我了?”
“凌墨白?你怎么在这里?”季末从医院出来以后将近一个半月了,和凌墨白之间的那场小插曲她早已抛到脑后。
“我在这里很久了,是你一直在发呆好么。”其实从她走进久光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
久光一楼进门处的位置就是他开的画廊,不过可能因为季末并不太懂画所以从来没有怎么注意过那间画廊。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像彻底苏醒一样,这段时间他一直催眠着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一边在网上疯狂的查找关于她的资料。
他多年没有回过申阳城所以对这里并不熟悉,当他查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季末在申阳这么有“知名度”,他像是着魔了一样查关于她的每篇报道,收集当年她跳舞时的比赛录像,好多次他都想让自己的手下替他查现在的住宅地址,他知道若想要知道他一定能查到,只是查到了又如何?
仅仅只是再看她一眼无法满足,那是他人生中仅有一次的一见钟情,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道德观念很强的人,已婚又如何?他知道唐景清对她并不好,那他就一定能对她很好了?他没有这个自信,一见钟情的感情就像是一个人肾上腺素突然的升高,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当季末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那一个半月所做的努力全然轰塌,双脚控制了意识,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走进超市买了点过年喜庆的窗花,然后跟着她走进无印良配里买了两双拖鞋一男一女,又看着她到男装店里挑选领带嘴里说着“我先生”的话,当然也听到结账时她和谢一楠之间的争执。
虽然没有听到全部但也认出了那张黑卡,因为他也有,所以根据情形也多少猜到个一二三。之后又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在商场里游荡,直到看到她坐在角落里拿着本书半天都翻不了一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走到她的身旁。
“你怎么在这里?”
“那还真是好巧。”虽然现在的情绪很糟糕,但是她的修养从不允许将不好的情绪影响旁人。而凌墨白看着她牵强的微笑只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