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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么远,即便是轻功最好的白衣,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稍有差池,凌天清的性命不保。
“快说你的条件。”虽然血液流的慢了点,可是凌谨遇看见那刺目的鲜红,又气又痛。
是恨不得把那个丫头杀了,可是他即便亲手杀了,也不想看到她被其他人伤到。
“王上今日好心急。”温寒见凌谨遇越心急,反而越慢条斯理的说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凤身还与你,你送我半壁江山,如何?”
凌谨遇咬紧了牙,太阳穴处的青筋隐隐抽动:“我凌氏天朝,怎能分与外姓手中。若是你将娘娘双手奉还,本王可免了你死罪……”
“王上,这是我在提条件。”温寒提醒,手中微微松开,登时,那雪白纤细的手腕上,顿时激射出大量的鲜血,将整只右手都染红了。
“本王再想想!”凌谨遇终究还是不忍,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他都会毫不迟疑的令墨阳等人直接拿下,就算是死一千一万个女人,也不会让温寒逃了。
“你若是让她死了……”可是看见那瘦小娇弱的女娃鲜血慢慢的流淌,凌谨遇狠不下心。
“王上放心,在您没有想好之前,我会留住凤身的命。只是万一您想的太久,王后娘娘血流过多,让绿影也无法救回,那就怪不得我了。”
温寒这一招确实走对了,尤其是让凌天清慢慢的流着血,那种慢性杀人的感觉,比一刀要命还要可怕。
因为这样,不仅可以让凌谨遇直接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生命慢慢的流逝,还能给他时间,让他回忆她鲜活模样时的美好,更让他无法舍弃凤身。
“半壁江山不可能,只要你奉还娘娘,本王……赐你良田万倾,免去所有罪行。”凌谨遇额上的青筋在爬,一张俊秀的脸,满是隐忍的怒气。
“王上是在哄小孩呢。”
温寒的手,离开了凌天清的手腕,任她无力的下垂着,抬手轻轻摸了摸凌天清的脸颊:“别人会相信你,我可不会。你说良田万倾,免去罪行,可说不准哪一天我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本王赐你免死金牌,决不食言。”凌谨遇看见那只玉白的小手,完全被蜿蜒的血液爬满,快速的流淌着鲜血,深吸了口气,保证。
“王上的金口玉言,对我没用。”温寒深知帝王心,像他这种试图弑君篡位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即便是有免死金牌,明杀不行,凌谨遇也会暗中除去。
而且,温寒要的,也根本不是免死金牌、良田万倾。
他深知凌谨遇的性格,即便是凤身,即便是他爱之入骨的女人,想用她来换取延续千年的凌氏江山也不可能。
凌谨遇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将祖宗的基业拱手让人。
所以温寒只能试探凌谨遇的底线,看看他究竟能为凌天清,忍让多少。
“那你到底要如何?”看见那鲜血顺着手注落在清澈的溪水中,凌谨遇恨不得立刻止了那血。
说来也怪,凌天清即便被他鞭打杖责,屁股开花出血,凌谨遇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的心中,一直都认为,这个丫头是属于他的。
无论是凤身,还是老天赐予,凌天清这辈子活该被他欺负,也只能被他欺负。
凌谨遇可以打她骂她踹她罚她,欺负的她要死不活,也不能允许别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凤身在自己的面前流血,凌谨遇却无法阻止,第一次束手无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好可恶。
“半壁江山,我只要半壁江山即可。”温寒见凌谨遇再次心痛,再次笑了起来,“王上,您要想想,如果用半壁江山换了凤身,您还是占了优势,毕竟凤身能给江山带来福报,而我,只是过过王者的瘾而已。”
“你若是想自立为王,本王可以封你疆土,这样总可以了吧?”凌谨遇毫无办法,眼下只能先答应他做为权宜之计,等凤身回到他身边,该杀该斩,再来定夺。
“既然如此,王上先行传令,拟定圣旨,昭告天下。”温寒伸手搭在了凌天清的手上,止住那快速流淌的鲜血,淡淡笑道,“我也不敢要你封的疆土,王上将西南的诸侯国送与我便可。”
凌谨遇伸手往口中掩去,轻咳了声,不着痕迹的往嘴里塞入一颗药丸,闭上眼睛沉思片刻。
“好,本王答应你,但是王后娘娘……”
“王上,您先诏告天下,我到了诸侯国之后,自然会把娘娘送回。”温寒怎会轻易将凌天清还给他?
他与虎谋皮,自然格外的谨慎。
要诸侯国,给凌谨遇出了一个很大难题。
凌谨遇没有想到温寒会如此的狡猾深沉,如果只是半壁江山,实在不行,先许给他,毕竟半壁江山,里面从官员到百姓,几乎全是自己的人,他很好控制局面。
只要凌天清回来,凌谨遇就能够立刻下讨伐令,到时候,军民全是他的人,温寒的半壁江山还没有捂热,就会被他连根拔起。
而诸侯国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诸侯国全是臣服于天朝下的小国,大大小小由八个国家组成。
这些国家年年进贡天朝,自称为臣,用凌天清的话来描述,说是诸侯国,其实就是“一国两制”。
凌谨遇还是能够掌控这些国家,却又无法完全干预它们的政务。
也就是说,凌谨遇的圣旨对这些诸侯国同样有用,可是,不能直接统帅它们的三军将士。
这些诸侯国,都是允许自己操练兵马。
一旦兵马大权凌谨遇不能控制,那么就很难除掉温寒。
而且,原先西边屡有国家进犯,虽然让凌雪平定了,可若是温寒做了王,万一联合起所有的诸侯国,情势对天朝而言,并不乐观。
凌谨遇不得不重新考虑,审时度势。
凤身和诸侯国,究竟孰轻孰重,在他的心中,很快就下好了定论。
“本王怎能信你去了诸侯国之后,便会将娘娘送回?”凌谨遇终于问道。
温寒勾起唇,再次笑了起来:“这个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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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清幽幽醒来,一眼看见一边站着的哑女涵帘。
光线有些幽暗,这是她熟悉无比的地宫。
这里还没有被凌谨遇找到?
凌天清一骨碌坐起来,扶住脑袋,她的头有点疼,像是感冒了一样。
涵帘看见主子醒过来,立刻给她递过热手帕,比划着。
“温寒呢?”凌天清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冰棍哪去了。
“醒了?”石洞门口传来温寒的声音,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原先那套白色的长袍上,染满了血迹。
石洞的某处,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孩,容色身形与凌天清十分相像,如今,右手腕全是血,已失血过多,寒气入骨,没有气息了。
“冰棍,我们又回来了?”凌天清看见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虽然头有点晕,可是看见这么熟悉的地方,异常的欢欣。
这是她在天朝中,过的最舒服的地方,三十多个月,永生难忘的记忆,虽然是阴暗的地宫,但是比起后宫,却像是天堂……
“回来了。”温寒看着她扑到自己的身上,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暖的温柔。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迷晕?”抱着他冰寒的腰肢,凌天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手,好奇的问道。
温寒盯着她,她的神情里,确实只有好奇,没有气愤,没有恼火。
“是不是不想被我知道暗道?”凌天清见他不答,皱了皱鼻子,悻悻的说道,“我又不会逃,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
“饿了吗?用膳。”温寒一直是冰冷的,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做事,也很少会用语言去解释,和凌谨遇某些地方有些相似,强权而专横,只是细微处不同。
凌谨遇会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帝王术,而温寒,永远都是冰冷相对。
“有肉吗?我好想大吃一顿!”凌天清听到“吃”,两眼发光,她肚子好像空空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有。”温寒隔着衣服,拉着她的手腕,往桌边坐了下来,“涵帘,多拿件衣服来。”
她的身体,有些寒凉,虽然精神十足,可状态明显不如之前。
都是那一次朱颜丹发作……
都怪他。
他发誓,这一生,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再让这丫头朱颜丹发作。
温寒接过涵帘手中的金狐毛皮斗篷,帮凌天清套好,冰冷的手指,尽量避开她柔柔的肌肤。
地宫比外面要寒冷,温寒也知道自己体质冰寒,只能在阳光下碰碰她。
“温寒,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做了王,记得定一条关于动物的保护法。”摸着金色的狐狸皮毛,凌天清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她没有说,我替你制定……
而温寒,在想着其他心事,也没有听出她语气的不对。
以前,凌天清总是说,我替你做这个,替你管那个,替你抓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