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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染忍着心中想要踹死楚昕律的冲动,转身,将锅里的面盛了出来,然后端着面,来到了楚昕律的身边,将面放下,冷冰冰地说道:“好了,你吃吧,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
“站住!”楚昕律开口,叫住了她。
季小染脚步顿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让你走了吗?”静谧的空气,被他冷漠的声音,冻成了冰块。
季小染僵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
楚昕律拿着叉子开始吃面,季小染无心去看,低下头,悄悄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摔的生疼的手腕。
她的手上,还包裹着纱布,今天被陈若依绊倒,她摔破碗,被割破了手,都没有处理,用纱布简单地裹了一下。
楚昕律仅仅吃了一口,便停下,皱了皱眉:“你的厨艺,是跟哪个废物学的,用来喂狗的吗?”
“你……”季小染气的连话够说不出来。
她的厨艺,天翰哥哥赞不绝口,可是在楚昕律看来,是喂狗的,这句话骂了多少人!
她咬着牙,脸上不服气,冷冷道:“哦,是啊,喂狗的,你也吃了一口。”
“你在跟我顶嘴?”他的声音虽然没有半分恼火,可是听的人心里发颤。
季小染没有回答,她不是不敢跟他顶嘴,她是懒得跟他废话。
哗啦一声,楚昕律将盛着面条的碗,推到了季小染面前,冷冷道:“既然是喂狗的,那你就全吃了吧。”
季小染咬着牙,将那碗面直接端了过来,不顾烫嘴,大口吃了起来,像是在赌气。
楚昕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
季小染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转过头说道:“天翰哥哥的事情你到底解决了没有?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如果不是为了天翰哥哥,她何必如此忍耐这个莫名其妙仇视她的男人。
楚昕律没有回答,只是冷冰冰地说道:“吃完饭,回房间洗澡,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
季小染心里委屈不已,纷纷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楚昕律走了之后,季小染捧着手里的碗,含着热泪,将面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吃完面之后,她开始收拾,洗碗。
每一个动作,就像是按了慢放键。
可是再慢,磨叽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得上楼。
躲得了初一十五,却躲不了楚昕律。
她叹了一口气,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以为楚昕律会在房间,可是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灯在开着。
为了天翰哥哥,她豁出去了。
季小染冲进了浴室里,过了一会儿之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
季小染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就像是一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嫔妃一样。
她在等楚昕律,可是她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他还没有来。
她躺在床上,越来越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手心里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睛。
转过头一看,楚昕律正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镊子,在她手心里戳来戳去。
“你……你在干什么?”季小染疼的如手心被凌迟,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可是那只被楚昕律“虐待”的手心,却无法动弹。
“别乱动!”他声音一厉,继续用镊子在她手心里挑来挑去,而且是她伤口的地方。
“好痛!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季小染咬着牙,额头上疼的青筋凸起,冷汗涔涔。
她的手心本来就是被碎片割破的,都没有及时处理,这个男人现在又在折腾她的伤口,什么恶趣味!
“既然你不想要这只手,那就切了,怎么样?”他的声音冷如寒冬,带着浓重的戾气。
季小染听的头皮发麻,她颤抖道:“你在说什么?”
“别废话!”他死死压着她的手,然后从旁边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棉签,沾了一些药水,涂抹在季小染手心的伤口上。
季小染这才发现,这是一个药箱,里面有各种各样处理伤口的药物,还有医用纱布。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她仔细一看,楚昕律正在她伤口上抹上药水。
看了一眼他随手放在床柜上的镊子,柜面上,透过灯光,上面有好几个细小的瓷碗碎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他在帮她把手心伤口里面的碎片挑出来,帮她处理伤口。
这是……错觉吗?
季小染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昕律。
正当她神游时,男人瞥了她一眼,眸子一冷,用棉签在她伤口上狠狠一按!
“啊!”季小染疼的每根毛孔都在战栗!
“你这个蠢女人,手差点发炎了,也不知道及时处理,还在水里泡,脑子被猪踢了吗?”他的声音冷漠鄙视又讽刺。
季小染气的肝疼,立刻反驳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处理,这个家里,我连个佣人都不如,有资格第一时间处理伤口?”
“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季小染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暴君就是暴君,怎么可能温柔!
至于为什么为自己处理伤口,季小染想,可能是他有强迫症吧!
“啊!”他又用棉签在她手心里狠狠按了一下,似乎故意弄疼她。
“你能不能轻一点?”她有些恼。
“你以为你是谁?我还要像一个专业医生一样伺候你?”他忽然将她的手甩在一边:“自己包纱布,在我脱掉睡衣之前包好。”
他说完之后,将纱布丢给了季小染,然后合上药箱,放在一边,开始脱自己的睡衣。
季小染知道他想干什么,一阵慌张,急忙用纱布开始裹住自己的手掌。
她胡乱地裹住手掌,用牙齿打了个结,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纱布卷放下,男人的身体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扯开她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