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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妞,你疯啦!现在一大批记者守在医院,你只要敢和他有接触,势必会被媒体曝光,到时候,还会出一则落魄二少重得前妻欢心的绯闻,到时候,你的日子就别想消停了!”
江若彤咬了咬嘴唇,甩开林歌得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我现在一定要去看看他,哪怕是一眼,确定他很好之后,我就回来!”
“若妞,你别再犯傻了行吗?你都快要和冷辰希结婚了,以后你和孟寒琛没有一毛钱关系!你这样奔着他去,你要把冷辰希至于何地?你还嫌孟家人把你害的不够惨么,为什么遇到孟家的事,你又巴巴的跑过去!”
林歌一口气说完,就看见江若彤的眸色微微一暗,眼底闪过一抹犹豫,可转瞬之间,又变成了豁出一切的决绝……
“小鸽子,冷辰希,我从头到尾对不起他,而这一次,我不是去管孟家人的事,而是去看看寒琛,看到他好我马上就回来!不会超过十分钟!”
“十分钟?若妞,你确定十分钟能从医院里出来吗?”
林歌看着她,江若彤低下头,沉默了。
感情的事谁又能解释的清楚呢,如果能说的明白,那么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离去的脚步,她转了身便向门外跑,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这才发现外头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身形落寞,他一口接一口的猛列的吸着烟,他半垂着头,侧脸被暗影笼罩着,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余光瞥见她从楼上下来,冷辰希才慢慢的抬起头,江若彤有两秒钟的错愕,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
辜负就辜负了吧,这辈子她欠下的情债罪孽她下辈子还,可是这一辈子的时间,她一定要全部都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说她任性也好,自私也罢,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要挣开所有的束缚去找他,去告诉他自己多么爱他,要把压载心里的话统统倒给他听。
她小跑着经过冷辰希身边,男人扔了烟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的,死死的……像是微微一松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冷辰希,你放开我!”她用力的挣扎,男人的力道却丝毫没减半分。
江若彤有些恼了,俯下裑,低头咬在他的手腕上,冷辰希也不吭声,皱着眉头任由她咬着,只要她能高兴,一块肉又算得了什么。
口中的血腥味蔓延,江若彤慢慢的松了口,却见他的手腕处被她咬出了两圈血痕,她抬头看他,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是她负他在先,现在又张口咬人,他对自己这样好,好的让她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酸。
可她是怎样报答他的呢?
江若彤咬了咬唇,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像女版的陈世美。
“对不起……”她垂着头低声说。
冷辰希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间,她咬的真够狠,都出血了。
难道在她的心里,孟寒琛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么?
为什么他的好她就是不放在眼里呢?
还是,他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所以,她的眼里始终没有自己……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三个字……”冷辰希垂眸看着她的头顶,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说,“我送你去见他吧……”
她有些诧异的抬起眼睛,可男人已经转了身走向不远处的汽车。
她只觉得眼眶有些刺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对她是真真的好,哪怕明知道自己要去见孟寒琛,他还是愿意将自己送过去。
其实,冷辰希真的是个好人,若不是一开始遇到了寒琛,若不是她的整颗心已经全部给了别人,她一定会为他心动的……
车子开到医院,江若彤跳下车便往里头跑。
冷辰希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
他这是在做什么?把江若彤送到孟寒琛的面前,让他们重修旧好……他自嘲似的低笑了一声,若说那些卑劣的手段,谁不会呢。
他可以装可怜把她绑在身边,也可以翻出昔日自己对她好,让她心存感激,趁机拥有她。
可是,那样她不会快乐。
还记得他们初见时,她胆小的要命,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跳起来,那时候的江若彤,卑微又可怜,一双眼睛毫无光泽。
他再不想让她回到过去了……
若是她认为回到孟寒琛那里她会开心,那么他愿意成全她。
一路打听,江若彤来到了李芳华的病房外。
她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
李芳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孟寒琛陪在她身边,双手抱着头,而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则是将他的哀戚泄露的彻底。
听见开门的声音,孟寒琛只认为是护士,他低着头沉声说,“出去!”
江若彤慢慢走到他身边,心里难受,她所知道的孟寒琛从来都是活得洒脱不羁,即便是两年之后,他肆意妄为的个性依旧留在身上。
可是豪门之内的勾心斗角向来让人心寒,过去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手指轻轻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孟寒琛才缓缓的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庞也憔悴了许多。
他慢慢搂住江若彤的细腰,将侧脸贴在她温暖的腹/部上,声音沙哑低沉,“彤彤,这一次,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是孟二少,不是孟氏的挂名副总,甚至,我的房子车子都会被孟良晟夺走,这样的我,你还要不要?”
江若彤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心里难过,却又无法哭出声来,她咬着嘴唇,用力的说,“寒琛,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无论我在哪里,我都没有放弃过你!”
这个自从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孟二少,都说他是孟名严最宠爱的孩子。
他小时候是骑在父亲的脖子上长大的,他五岁时,进出孟氏如履平地,他跟着父亲谈判签订合约,和他一起出席重要的会议。
谁都知道,孟名严惯他惯的没边。
但他也算是争气的,二十几岁便能独当一面,可是如今,他就这样被父亲踢出了孟氏,而更让他心寒的是,孟名严临死之前只愿意和孟良晟说话,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男人的侧脸在她身上摩挲,就像是撒娇的小猫,但也只有江若彤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被伤了。
“累吗?要不要到隔壁去休息一会儿?”她轻轻到问。
孟寒琛摇摇头,收紧的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爸他站在我面前,只不过,他的眼神不再是充满关爱,而尽是不屑和轻视……”
江若彤被他搂的腰眼发麻,本想找一张椅子,可男人却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又像圈禁一样搂住她。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孟寒琛的头枕在她的肩窝,缕缕的呼吸让她忍不住的发痒。
“寒琛,无论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孟寒琛并未答话,他疲惫的蹭了蹭她的脖子,“其实,在知道爸生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要立遗嘱,这段日子,唐古也把遗嘱的细节跟我一一讲了,我知道他会把自己大部分的股权转增给老大,我没意见,这些年,到底是孟家亏欠了他,可是我没想到,爸他会在死前改变主意……”
“就在唐古宣读遗嘱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看见爸爸的手印,我才知道,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江若彤泯泯嘴唇,“你是不是觉得不能接受?”
男人苦笑,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爸临了做的这决定让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而且,我根本不信他会做出这种决定……”
江若彤微微叹息了一声,“其实,你也未必是一无所有。”
她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李芳华。
李家也是名门望族,如今虽然不及过去那样风光,但好歹底子也很殷实,相信,李家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嫁出去的女儿受了欺负和羞辱。
而孟寒琛显然会错了她的意,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你不是回到我身边了么……彤彤,以后哪里都别去,就留在我身边,我能拥有你,已经足够了!”
江若彤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两年的沉浮,让孟寒琛彻底的脱胎换骨。
这话若是换作过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别人把他的东西抢了去,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抢回来,哪里还会息事宁人!
更何况,这件东西不是普通物件,是孟氏的股权!
“彤彤,以后我们就买一间两居室,过普通夫妻的生活,什么孟氏的股权,什么孟二爷的身份,我都不要了……”
江若彤的勾住他的脖子,腰部靠在他身上,静静的聆听着他的话。
“过去,我和老大一直明里暗里的争啊抢啊,算计着,绸缪着,生怕一不留神走进对方设计的圈套里,可是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呢?人总归是要入土的,我希望在我死去的时候,我回忆起过往的生活,里面充满了温馨和快乐,而不是冰冷的争斗……所以,孟良晟想要,他只管拿去吧,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是孟家的子孙,给了他又能怎样,你说是不是?”
江若彤听完,只觉得鼻尖发酸。
“你真的这样想吗?”
“傻妞,怎么哭了?”孟寒琛抬起手指给她擦眼泪,江若彤别过脸去。
其实,这就是她想要的日子。
一所不大的房子,里面住着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
只要是想想,都觉得快活。
可是,这样看似简单又平常的生活,至于她而言,却是最大的奢侈。
这时候,李芳华发出几声轻微的申银,江若彤知道,她们是两看生厌的,索性起身离开了病房。
“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孟寒琛扶着李芳华的上半身,让她慢慢做起来,又在她身后靠了一个松软的垫子。
李芳华的神情有些呆滞,她木讷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儿子,随后问,“寒琛,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