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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可儿灵机一动,连忙收回手,表情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跟着就冲出门。
等到陆飞几人再出门,却见灵可儿已经挽着李振娥的手,那亲昵劲,跟刚才翻脸无情,简直判若两人。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都回来了,那就早点休息吧。”李振娥那笑容比吃了蜜还甜。
“妈,我要跟您一块睡。”灵可儿撒娇道。
柳思思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也不肯谦让,也道:“阿姨,我也要跟您一起睡。您到时候可以给我们讲一讲陆飞小时候的嗅事!”
陆飞无语的瞄向两人,无奈老妈在,也不敢造次。
“哈哈。”李振娥笑的不行,“我这老婆子那能跟你们姑娘家一起睡,人老了,有时候难免有些不干净。”
“妈,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灵可儿拍马屁道:“您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老人家,到您这个岁数,还能把自己收拾的如此干净清爽,真的不多。”
说实话,李振娥在老人中,那确实算是非常注意形象,屋内整洁无异味,身着也干净清爽,又加上性格平易近人,很得灵可儿喜欢。
听着灵可儿小嘴甜蜜蜜,李振娥老脸都被羞红了,这之前那听过这么好听的话。陆齐铭是军队出身,对家里的卫生条件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有时候李振娥都怀疑他有洁癖。陆齐铭总是挑刺,灵可儿倒是好,总是夸她,这俩一对比,李振娥一下子觉得,灵可儿做儿媳妇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哈哈哈。”李振娥又大笑起来,“你别夸我了。我这老婆子,那能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振娥说完,扭头看向陆飞,“你赶紧收拾下,去你六婶家里睡。我先把他们三个安顿好,一会去老杨家跟她闺女睡。”
“妈。咱们不是说好了,您跟我们睡吗?”灵可儿撒娇道。
“你们是客,不能让你们睡得太挤。”
李振娥毕竟上了岁数,做事还是相当有分寸。即便人家再不嫌弃她老人家,她也要有自知之明。
“屋里有两张床,你们自己安排下。”李振娥说完,拍了拍陆飞,“赶紧去你六婶家,别一会影响人家休息。”
“恩。”陆飞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哎……”柳思思和灵可儿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飞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
李振娥口中的六婶,其实并不是陆飞真正的六婶,只是因为一个陆村,礼貌性的称之为六婶。
六婶家早些年的情况,陆飞不是很了解,甚至于他连六婶到底叫什么,也不清楚。
六婶的老公陆海,陆飞倒是知道,陆村本地人,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因为家穷,一直到三十多岁,才经人介绍,结识了六婶,然后终的圆满。
想着想着,陆飞已经走到那熟悉的地方,相比较最初土坯房印象,这里已经是一个低矮的红砖房。唯独让人诧异的是,红砖全都裸露在外面,风化的较为厉害。
陆飞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透着门缝,一双眼睛瞄了一会,才匆忙开门,“陆飞,是你吗?”
“恩,六婶是我。”陆飞客气道。
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跟陆飞离开去当兵时相比,她显得更为憔悴。陆飞依稀记得,那时候,六婶刚嫁到陆村,年轻漂亮,气质相当好。
可现在……陆飞心头略微感慨。
在六婶的身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神色慌张的躲在六婶身后,眼神中满是彷徨和恐惧。看的陆飞都有些心疼。
这么小的年纪,本该是活泼好动,开怀一笑的年纪,可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彷徨和无助。
“快进来吧,大半夜的别站在门外了。”六婶尴尬的腾出空,让陆飞进屋。
陆飞前脚刚进屋内,后脚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牛的尿骚味。陆飞瞄了一眼左屋里间,一头大水牛正卧在地上。
六婶显然看到了陆飞诧异的神色,脸色一红,有些尴尬道:“牛栓在外面,怕人偷。”
“恩。”陆飞点点头,看着屋内拮据到一贫如洗的家庭,这头牛,估计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这也是六婶为什么不嫌难闻,栓在屋里的原因。
“甜甜,去给叔叔打水。我给叔叔换套新被子。”六婶抚摸着闺女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爱意。
甜甜点了点头,跑到里间拿出一个盆就要给陆飞去门外接水。
“哎,甜甜我来。”陆飞那能让一个孩子给自己倒水,连忙拉住甜甜。
甜甜整个身子吓的蜷缩一团,嘴巴张着,眼泪哗啦一下全都流出来。
陆飞一下慌了,“六婶,这……”
六婶慌乱的拍着甜甜,“宝宝,没事,这是个好叔叔,你别怕。这是个好叔叔!”
随着六婶的不断安慰,甜甜才微微止住眼泪,只是全程,陆飞没有听到她发出一丝声音。
六婶自然知道陆飞的疑惑,眼神闪过一丝惶恐,“孩子,两岁的时候生病,那个时候就哑了。”
“哦。”陆飞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六婶家确实够倒霉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真是家徒四壁。
陆飞洗完脚,六婶已经将屋内崭新的铺盖铺好,可以看得出来,那床新被子六婶很爱惜,应该是从来都没舍得用过。从新被子绣着大红的龙凤花纹图案,陆飞甚至怀疑,那床新被子很可能是刘婶结婚时候的陪嫁。
“你睡这里,我和甜甜睡在堂屋。”六婶笑道。
陆飞看了一眼身旁简陋的小床,连连摇头,“六婶,怎么可能让你睡在外面,这绝对不行。”
“你是客人,你睡屋里。外面牛的燥骚味太重,你不习惯,肯定熏的睡不着。”
六婶的话说完,甜甜拽着陆飞手,指着里间。
看着小甜甜懂事的模样,陆飞的眼眶忍不住都红了。他拍拍甜甜的手,转头看向六婶,“我在部队上受过的苦,您可能不知道。这牛的尿骚味,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说完,陆飞径直躺在客厅外,坚决不肯进屋。
甜甜跑到陆飞身旁,指了指大水牛,又指了指鼻子。意思告诉陆飞,很难闻。
陆飞揉了揉甜甜的脑袋,笑道:“叔叔,以前当兵的时候,可比这个苦多了!”
甜甜一怔,眼神放出光芒,连忙跑进屋内,拿出纸和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一行字!
还没等甜甜写完,六婶已经一把抢过了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