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见鬼了!学霸 !
真相就像是装着薯片的袋子,一旦撕开了一个口子,那里面的所有秘密,就如同空气一般,再也藏不住了。
宋亚妮再次对医院的饮水机动手脚的时候,被苏妈妈和樊叔叔逮住了。管笑笑提前通知了他们,苏妈妈还报了警,宋亚妮往饮水机中投放不明物体的行为,或许是违法的。
医院里不少病人也受到了怨气的影响,之前大家以为只是寻常的病情恶化,结果宋亚妮被抓住了,病人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病情恶化,分明就是被人投毒了!
宋亚妮往饮水机里投放的,是烧成灰烬的黄符,每天投放一点点。医生通过医学角度去证明,那些掺了灰烬的黄符水,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民间说法素来有不少令人信服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了喝下黄符水,就会倒霉这一说。
因此宋亚妮想要从派出所里面出来,怕是很难了。
尽管她未满十八岁,但是某些对社会危害大的行为,并不会因为她年幼,而逃过法律的惩罚。
如果还是孩童时期,至少可以说是天真不懂事。但到了高二的年纪,还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心根本就是坏的。
对于一个心坏的人,是没有必要去手下留情的。
何况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苏爵然他们说算就算了的。
管笑笑在宋亚妮被警察带走后,再次来到了医院里,去看望苏爵然。
容航一已经让余一生去调查过了,宋亚妮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那些黄符她是如何拿到手的,这是一个谜题。
但眼下管笑笑忙着月考的事情,班主任已经是越来越不甘愿给她批假了。她心里好奇,却也没有急着去找宋亚妮问清楚,反正宋亚妮人就在那里,什么时候去,都是可以的。
但是苏爵然的身体却是要尽快恢复的。管笑笑找了莫老,两人一起研讨了一番,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爵然赶紧回到学校里来,然后管笑笑可以将苏爵然身上残留的怨气给吸走。虽然怨气不多,但是对于苏爵然这种病秧子而来,哪怕是身体里还留有半丝怨气,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了。
管笑笑忙于月考,有人却对考试并不大在乎。她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会和容航一提起。容航一在和管笑笑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听到管笑笑说起宋亚妮来,似乎她对宋亚妮很是好奇。
第二天容航一就请假了。对于成绩好,而且校领导特别关照过要照顾的同学,班主任批假倒是干脆。
但是她并不知道,容航一会请假,还是为了管笑笑。
容航一去见了宋亚妮,得益于他认得黄警官,见到宋亚妮并不难。宋亚妮虽然是未成年人,但看守所里的其他人并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会优待几分。在这里关着的,虽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但是起码也是社会的渣滓了,宋亚妮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才进去了几天,就被折腾得瘦了一大圈。
她的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尽了办法想要让自己的女儿重获自由。奈何宋亚妮这回烦的事儿不小,如果不是在医院里投放不明物体,只是单纯得得罪了苏爵然的父母,也许还有机会能够尽快出来。
宋亚妮被带到了容航一的跟前来,容航一目光平静,“是谁把黄符交给你的?我可以帮你,让那个人进来一起陪你。”
之前对苏爵然的各种小动作,是出于嫉妒和张裕的挑唆。宋亚妮不算一个特别聪明的小姑娘,毕竟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哪里懂什么“人心险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开口了,就会抱着中二的想法,替心上人做好他想要做的事情。
但在看守所这几天,宋亚妮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或许也不该是说想明白,有些事情她原本就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等她即将接受法律的严惩,而被她爱护的少年却还是好好在学校里上课,甚至没有来看过她一次的时候,她已经是不得不去承认事实了。
“是张裕……”宋亚妮声音哽咽,“是张裕让我去做这些事情的。他说只是会让苏爵然拉肚子罢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我真的不是有心想要害那么多的人的,张裕说那些东西只对苏爵然有效……容航一,我知道你聪明,你一定要帮我,我后悔了,我给苏爵然道歉,我给大家道歉,我不要坐牢啊!”
她原本是可以拥有很美好的人生的,尽管学习成绩并不算是最好的,但努力一把,以后考个一本未尝不是没有希望的。
再者说,就算她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坐牢!
宋亚妮说:“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明明张裕和我说好的,只要我做了这件事情,他,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开朗阳光的少年,像是清晨里的一道光,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宋亚妮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道光不是清晨的阳光,而是深夜里的闪电的光亮。伴随而来的,是她这种年纪,根本就承受不起的暴风雨。
“你有证据吗?”容航一问她。
宋亚妮抹了一把眼泪,“你去找我的同桌,我给她发了一份录音。张裕说过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是不是只要张裕进来了,我就能出去了?”
宋亚妮期盼地看着容航一。
然而容航一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我以为你至少应该清楚法律是怎么样的。”
他起身,不再去看宋亚妮一眼。
宋亚妮尖叫大吼:“张裕……张裕……张裕!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你这个罪人,罪人!”
但无论她再怎么大吼大叫,属于她的惩罚,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容航一没有替她觉得可惜的意思,反正现在的宋亚妮再怎么崩溃,也和他没有关系。整个榕城,能走进他心里的异性,也只有一个管笑笑了。
别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