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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望在D省工作,离容城这边有近六百公里,坐火车的话得要八九个小时。
他自从出去工作之后,回来也只是听他形容,周程跟父母是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工作地点。
“我在D省。”顾北望说道,“你回来了就好,爸妈很担心你。”
周程:“我知道的,你现在工作忙吗?”
顾北望轻嗯了声,“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回家,你在家照顾好爸妈和孩子。”顿了顿可能想起周程的孩子心性,于是又道:“还有照顾好你自己,别再做让父母担心的事。”
以前的周程怎么能听得进去?她会觉得顾北望很自大,很爱说教,她觉得这些道理自己都懂,根本不用他来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北望顿了下,然后道:“下个月底吧,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月已经是月底了,那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周程知道他后面问这话的意思,因为以前的自己不会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除非是有什么事情。
周程觉得无论不管怎么说,先让顾北望回来再说,但是要说什么事情呢?家里面父母孩子都身康体健,不能说身体不好这些。
“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小鱼儿想爸爸了……”机智如她,然后她怕顾北望不重视这个一岁小孩的想念,她立马又加了一句,“还有家里的灯泡坏了……”只是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叫什么事啊?换灯炮这事谁不会做啊?
“……不是,就是家里面的事虽然杂碎,但没个会做的人就没那么、方便……”周程后面的解释轻飘飘地没有一点力道,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力。
顾北望却没有笑她的意思,也没有质疑她的话,只有爽快道:“我知道了,我尽量早些回去。”
周程心下松了一口气,“好。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说完也不等顾衍回答匆匆地就把电话挂了。
周程放好了电话,呼了一口气,想了想,自己应该都已经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了,顾北望应该也会信守诺言吧?
出了这个小小电话亭,给小卖部这儿结了电话费,一共一块七,说是已经聊了三十多分钟了。
给了钱之后,她在小卖部等了会儿,没听到电话打过来,这才出了小卖部。
走到街口,看到路边有人在卖碗冰,就是冰淇淋的一种,这会儿刚刚兴起来的一种小吃,挺多人排队买的。
她刚站着看了下,就听到有人喊她。
周程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看到了李锐。
“周程,你要买碗冰吗?正好我这儿买了碗,给你吧。”李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走到了周程的面前,他手上拿着一碗冰昔。
周程摇了摇头,“谢谢不用,我不能吃冰的。”
李锐温温一笑,“我也不吃的,就是我妹妹让我出来买,她的病刚好,不过现在想想,她应该还不能吃的。”
周程朝他点了点头,准备走,李锐把她给叫住了,“周程,咱们好久不见了,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你看我应该变了吧?”说话间带着一股子的熟络。
其实刚才周程已经稍打量过他了,李锐比她大两岁,刚刚出来工作一年,这会儿的他已经是褪去年少时候的青涩,他身上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气质儒雅斯文,是时下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一类男人。
周程淡淡笑了笑,“还好。”
“既然碰上了,我请你喝杯饮料吧?前面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妹说挺不错的。”李锐作出了邀请,眼睛略带期待地看着她,而且他的眼角天生上挑,是人们常说的桃花眼,即使戴着眼镜也无法阻挡他眼睛里头勾|人的光芒。
周程今天因为去见余芳,稍稍收拾了下,本来她自己就是一个比较爱美的人,虽然脸上没有化妆,但是身上是换了套系腰的淡蓝色的连衣裤,短袖长裤,露出洁白如玉的胳膊,纤而不瘦的手腕上戴了块玫红色的女式手表,细腰盈盈一握,身量娉婷有致,头发绑了个高马尾,美得活力张扬。
李锐眼睛是带着欣赏的。
周程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用了,家里孩子小,离不得人,我先走了。”
李锐有些惊讶,为周程如此坦然地说起孩子。
周程却没管他的惊讶,直接转了身往家里走去。
“周程,下个月有同学结婚你会去吧?”李锐似是不甘心,在身后喊道。
周程装作没听见,径自走了。
回到家里,看到吴秀英带着小鱼儿在院子里玩,而邻居家的平姨也在。
“姗姗你回来了。”吴秀英看到她的时候一脸的笑意,“怎么样了?小北没说什么吧?”
周程平静道:“没什么,他说可能下个月底回来。”
吴秀英哎哟一声,“他刚才可没有跟我们说这个,我问他下个月中秋节回不回来,他说不回的,说是接了很重要的单,没想到跟你说的时候却要回来了,看来还是老婆的话管用。”
周程:“……”
平姨也笑,“那肯定的了,老婆的话不听听谁的?家里有人惦记着,工作更盼头不是?姗姗,你这样就对了,男人在外面跑生活,挺辛苦的,多给些关心他,他就算是辛苦也觉得值得不是?”
周程:“……”
看来她们两个刚才没少说自己的事,这说话口径竟然这么统一。
不过吴秀英还是顾及着周程的脸皮簿,给她转移了话题,“你平姨过来问问你余芳的事,她这人啊,就是心急,知道你早上去了余芳的学校,赶紧过来等着你回来了。”
平姨瞬间回到自己的事情来,“可不是,我这个急性子,一天没有结果吃饭也不香。怎么样了?姗姗,余芳那孩子怎么说?”
吴秀英拍了拍周程的手背,怕她不好意思说,就道:“余芳是怎么说你尽管跟平姨说,咱们都不是外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