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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将陈秋巧的手推开, “我也刚好要跟你借银子, 治治我的腿。”
陈秋巧被推开后听林洪文这样说,根本不信, 就跟她找那些穷户一样,找各种借口不肯借钱给她,她可是知道林家夫妇好多年都没出去干过工了, 小儿子还是读书人,没有点家底, 根本供不起来, 所以她直接认定林洪才骗她。
“洪才, 我是真缺钱了,你也不用忽悠我, 林家可是富户,怎么可能没钱给你治腿呢。”说着,陈秋巧还看了下林洪才被木板固定的腿, 外面还能看出血迹,脸上直接露出嫌恶, 要不是没钱了,她也不愿靠近林洪才,身上还有血腥味, 让她有些发悚。
清乙没理会陈秋巧,直接侧过身, 从陈秋巧旁边走过。
陈秋巧没想到林洪才竟然为了不借银子给她, 竟然连以前的情分都不顾了, 直接躲开她,急忙跑上住拦住清乙:“林洪才,如果你不借银子给我,我就将我们的事告诉别人,让林家丢脸。”陈秋巧也不顾忌脸面了,现在家里都快没粮食了,她只能盯上林家了,她勾搭上的人,只有林家看着是富户了,其他人现在连她的面都不肯见,就怕她跟他们要粮食银子。
“那你去说吧。”清乙看着陈秋巧平淡地说道。
陈秋巧很是气愤,这个林洪才脸毁了腿瘸了,现在还一幅云淡清风的模样,难道不应该拿银子讨好她吗,现在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他说话。
“林洪才,我不过是跟你借点银子,你非要给我脸色看吗?林家是富户,你跟你爹娘稍微要些银子给我就好了,就三两,根本不多。”陈秋巧张口就是三两,反正她是还不了了,还不如一次性借多点,以防下次再借,林洪才就不肯借给她了。三两对普通的农户来说是大钱,可是对于林家来说,应该是小钱啊,林家夫妇那么多年都不出去干工,家里肯定有不少银子的。
清乙指了指自己的瘸腿,“我腿瘸了都没得医。”
“怎么可能?”陈秋巧根本不信,虽然她知道村里大夫看病要银子多,但林家是富户,怎么连给自己二儿子治腿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你可以去问问大夫。”清乙说完,直接从陈秋巧旁边走过去,往山里的方向走。
陈秋巧看着林洪才瘸了一只腿还要进山里,有点怀疑林洪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便跑去村里的大夫那里问了。
村里的大夫原本就打算待会跟别人说林家欠他银子的事,见有人来问了,便直接说林家是还欠着他三两银子,如果不还,就会去族老那里声讨林家,让陈秋巧这个寡妇将消息传出去。
村里的大夫这两天也是吃惊的,要不是药童跟他说林洪才还活着,他还以为林洪才已经死了呢,伤得那么重,竟然还活过来了,只能说林洪才命大,但这不妨碍他跟林家要钱,最好是林洪才又来他这里医治,他稍微换下药,又是一笔钱,当然是林家将那三两银子还上之后再给林洪才换药。
陈秋巧从大夫那里确认了林家真的还欠三两银子之后,心里对林家一下子就鄙视了起来,没有银子了,还不出去干工,幸好她之前没嫁给林洪才,不然还不定会被林家要求出去找些手艺活干工,她可是知道林家养子常年在外干工的,肯定是因为不是亲子,林家才如此对待。
陈秋巧觉得自己之前陪林洪才吃亏了,还差点被林洪才蒙蔽,转头就各种跟人说从大夫那里听到林家欠钱,将她跟林洪才之间的事都隐瞒了,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竟然跟欠钱的林家有纠葛,更重要的是怕别人怀疑上她跟林洪才,现在林洪才脸毁腿瘸了,还想跟她借钱,她躲都躲不及,根本不愿让他人知道。
陈秋巧因为气愤,费了不少口舌到处说林家欠钱,期间还碰到了徐母,原本还打算躲着徐母,不告诉徐母林家的事,让徐香莲嫁过去,就算后悔了,日后也跟她一样是寡妇,谁知徐母直接拉着她说林洪才的各种不是,还说林洪才跟其他的寡妇还有纠葛,说之前竟然不知道林洪才是这样的人,差点就将女儿嫁过去了。
陈秋巧一听,对林洪才更是怨恨了,怪不得勾搭她的时候,都没有给过她一点好处,原来不止勾搭了她一个,还包括村里和其他村的寡妇,各种吹牛,让她们以为多好多好,就是不给她们一点银钱,就林洪才之前那个猥琐模样,要不是因为林家是富户,她们之前也不会那般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以为在林洪才面前表现贤惠,就能嫁入林家这个富户,没想到都被骗了。
而陈秋巧给别人说林家欠钱不还的事,也传到了徐母耳朵里,徐母起初还不信,去问了村里的大夫,确认了之后,差点直接气愤地跑到林家外面破口大骂了,想到林家现在也不可能再逼得了女儿嫁给他们,耽误他们跟着亲家享福,硬是生生的忍了,幸好女儿没嫁进林家,不然他们在女儿身上花的钱都白搭了。
徐母回去之后,就赶紧将林家不止不是富户,连给二儿子林洪才治腿的钱都没有,还欠着大夫三两银子的事跟徐香莲说了。
“女儿啊,幸好早点发现了,不然你嫁过去了,那可就亏大了。”之前还想着竟然林洪才腿瘸了,那么就跟林家商量下,嫁给林洪才这个读书人,反正女儿跟林洪才还没去族老那里登记,就算其他人多嘴,也是觉得女儿走了运,能嫁个读书人,万万没想到林家竟然那么穷,就算林洪文是读书人,她肯定也不让女儿嫁了,家里没银子,不止女儿过去受苦,他们也得不到好处,怎么想都亏。
徐香莲心里冷笑,她上一世,不就被骗嫁过去了吗,还受了那么多折磨,现在她娘是说得好听,处处是为了她好,结果在她被林洪才毁了容跑回来的时候,直接将她赶出去了,她的爹娘,还不是为了她长得好看,能靠着美貌嫁进富户,给他们银钱花。
“女儿啊,反正现在林家名声也臭了,你不嫁给她,也没人会说你的不是,要不过几天,你将之前的公子哥们约来看看,重新挑个?”徐母还是打着好算盘,现在天气这般干旱,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粮食是一天比一天少,总要找个好的亲家撑着,他们才不至于以后饭肚子啊。
“娘,那些人我都看不上,以后再说吧,我们明天去镇上,多买点东西存放着吧。”徐香莲现在根本看不上这些农户,就算是富户她也看不上,她将银钱都拿来准备粮食,然后开始勾搭林洪忠,让他对自己有好感,又可以利用徐母不同意来拒绝他,让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才拒绝他的,只要先让林洪忠对她倾心,后面林洪忠当了大将军回到这里,才好接她去当将军夫人。
她这么计划的原因,还是不知道林洪忠是什么时候去参的军,而且军队都是在南面城镇,穿过大沙漠才能参军,听说进入那个大沙漠非常危险,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只有先让愧疚,后面再答应他的示好,让他为了得到自己爹娘的认可穿过沙漠去参军。
那么她就可以安稳的等在家,等林洪忠成为大将军之后来找她。
原先徐香莲也想过在林洪忠因为感染瘟疫被林家拖出去丢在死人堆时,她去将林洪忠从死人堆里救出,让林洪忠对她感恩。
可是徐香莲一想到林洪忠当时感染了瘟疫,就不愿靠近,怕被林洪忠感染瘟疫,她可不愿用自己的命去冒险,她还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当上将军夫人,等林洪忠康复了,她找人打听消息再去见林洪忠,这样也能让林洪忠知道她没有因为他感染过瘟疫远离他,让林洪忠还是倾心于她。
上一世林洪忠回来拿元家夫妇的骨灰,也只是过了几年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等的,如果逼不得已跟别的男人暂时好了,那也是因为爹娘逼的,家里没银钱,她只好先委屈自己,只要不成亲,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到时元正大将军过来接她,谅那些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也不敢出来承认。
徐母听到女儿要买东西,又有些心疼银钱了,“女儿啊,现在外面东西都这般贵,我们还是等干旱过去,东西便宜了再买,林家送来的粮食,还能撑一段时间的。”徐母一想到林家送来当聘礼的粮食就得意,拿了粮食却不嫁女儿,林家也不敢说什么,谁让林家和林洪才欺骗在先,还跟一些寡妇有纠葛。
能撑过去?徐香莲觉得徐母完全异想天开,上一世不止干旱瘟疫,还被官兵抢粮,她买回来的粮食,当然不能放在外面让人看见,到时先埋在隐蔽的地方,等官兵抢粮过后才拿出来,到时除了族老家和她家有粮,别的家里都只能喝汤水熬过去,她就乐意看别人凄惨的样子,上一世那些人,可没少在后面奚落她,这一世,一定要让她们为了粮食讨好她,银钱好藏,粮食不好藏,才基本被官兵搜刮走,到时只要她拿粮食出来卖,还怕那些人不为了点粮食花更多的银钱买?
上一世她陪的族老家,可就是这样铮了大钱。
“娘,我觉得这干旱一时半会不可能过去了,多备点,总是好的,总比到时饿肚子强,如果还闹起什么瘟疫,其他家又没粮食,我们说不定可以将多余的粮食拿出来高价卖......”徐香莲意有所指。
“可是如果干旱不久后就停了怎么办?我们高价买回来的粮食,不就亏大了?”徐母不想冒这样的险,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只能买那么点粮食,如果干旱马上过去了,那么他们就白瞎那些银钱了。
徐香莲见徐母一直不同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娘,这事不可能有假,我之前去过镇上,大家都在传这次干旱还要好久,那些商户,都存着粮食不卖,就等着以后更缺粮了,直接卖大价钱。”
上一世,农户的银钱没被官兵搜刮走,银钱倒是被商户差不多坑完了,那么好的财路,徐香莲可不想错过,就算她家现在这点银钱买不了多少粮食,但是等大旱加上瘟疫,肯定也能翻个两三倍,就算徐母不同意去买粮食,她也会自己去的,只是还少了徐母手里还存着的银钱,能买的不多,她想赚更多钱,就不能放过徐母手里的银钱。
“难道现在粮食那么贵,都是因为那些商户囤积了?”徐母听到女儿说能卖大价钱,也心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当然也要多买点,等瘟疫来了之后高价卖出,她们家可就赚好多银钱了。
“当然是真的。”徐香莲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看不起徐母见钱眼开的模样,如果不是她说商户也这样做,能赚钱,徐母还会一直拒绝,她的爹娘,两世了,还是贪财,不然也不会没搞清楚林家的情况,上一世就匆匆让自己嫁过去,害自己差点被砍头,只能撞墙自杀。徐香莲完全没想过她重生之后,也是谋划着怎么赚钱,连饥民的钱都不放过了,跟自己的爹娘又有何区别。
徐母见女儿那么肯定,当下也想要大发一笔,“那就听你的,明天去镇上买粮食,以后挣了钱,说不定家底丰厚了,你能嫁给商户当姨娘,不是这些村里的富户了。”徐母想得很美好,村里的富户怎么也比不上镇上的商户,那可是宅里宅外都有下人伺候,女儿嫁过去,他们也能跟过去享福了。
徐香莲心里讽刺徐母的目光浅短,但为了徐母手里的银钱,她只能暂时忍耐了,等她成了将军夫人,她会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她是如何当上凤凰的,岂是那些所谓村里富户和镇上的那些商户能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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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陈秋巧将林家欠钱,徐母将林洪才跟寡妇勾三搭四的事情传开后,林家夫妇出去当了首饰回来就被人指指点点。
林家夫妇和两个亲儿子穿的所谓好衣服,多半都是当年从元家那里搜刮来的,连小儿子林洪文穿的,都是拿元家的布去给人缝制的,根本不舍得买成衣。
林家就靠着元家的那些东西,撑了10多年的体面,才一个下午,就被打回原形。
特别是有人撞见林家的二儿子林洪才柱着拐杖在山上找食的事传开,都怀疑林家现在已经是穷疯了,连瘸了腿的二儿子都要上山去找食了,也是相当寒渗了。
虽然之前见过林家的养子也在山上打猎找食,但那是养子,不受林家的待见太正常了,更何况林洪忠在外干工10多年,也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村里不少的壮年,基本都是合伙上镇上做工,都是经常碰面的,因此林洪忠就算只有一个月回次林家,村里人也都知道林洪忠不受林家待见的事,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赶出去干工那么多年。
他们一直以为林家是富户的,那林家夫妇和两个亲儿子平时穿的衣物,面料一看就相当不错,就是现在缺粮了,也不见林家夫妇跟村民说过,反而都是吹嘘自家小儿子受先生赏识,以后会是状元的事。
范氏和林父在外体面了十多年,已经受惯了他人的巴结和讨好,现在却因为欠大夫银钱,让其他人知道林家根本不是富户的事传出去了,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原本那些讨好他们的人,现在却一幅看不起他们的样子,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落差,范氏和林父赶紧躲回林家范氏更是嚎嚎大哭,“这是哪个没良心的乱传的,现在外面可都看不起我们了,如果影响到小儿子了怎么办啊。”
范氏最怕的,就是别人知道林家没钱,二儿子跟寡妇勾搭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传出去了,也只是让人觉得那些寡妇巴结林家,反正二儿子都那个样子了,名声差了也只是影响到二儿子自己,不影响到他们,只要说是那些寡妇痴心妄想嫁入林家勾引二儿子就行了,他们林家还是村里人巴结的对象。
可是现在倒好,林家欠钱的事传开了,没人会再觉得林家是富户,他们省吃俭用那么多年,就为了让小儿子在外面体面点,以后高中状元了,他们是状元爹娘,也不会被他人看不起,还能一直是体面人。
林父面色铁青,“肯定是那个大夫见我们没拿钱过去,将事情说出去了,都是因为你舍不得那些首饰,我们才晚了几天,现在不止林家让人看不起,我们的小儿子也会被人看不起,日后科考,被人嫌弃出身贫农,那要丢多大的脸面!”
林父直接将事怪在范氏身上,要不是范氏一直留着元家那些首饰,早些当掉,他们不止有钱还给大夫,还能有不少的存余,今天拿去当掉的首饰,都值不了平时的一半,还被各种压价,几个首饰,才刚好当到还大夫的三两银子,都怪这个死婆娘,将这些首饰留那么久,他们才没钱还大夫,现在林家什么脸面都没了,以后就是出门都丢人,过惯了被人奉承的日子,林父完全受不了再被他人看不起。
“这哪能怪我,要不是二儿子跟徐家姑娘的亲事,徐家姑娘嫁进来就能补贴家用,我们也不用送洪才去治了,现在不止没治好,徐家姑娘也不嫁了,如果徐家姑娘嫁过来了,咱们也不心疼那银子,早给大夫了,可是谁知道徐家姑娘就不肯嫁了。”徐母直接哭诉,却不知道二儿子就是被重来来的徐家姑娘徐家莲毁的脸,推下的山,才导致他们想让徐香莲嫁进来刺绣补贴家用的事泡汤了。
现在徐家姑娘娶不到,林家要不是害怕名声受损,根本连银子都没想过还,还想多留着银子给小儿子在外充脸面,多结交些富家子弟。
更让范氏窝火的是,现在二儿子跟那些寡妇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徐家都已经放出话来,不会让徐家姑娘嫁过来他们林家了,他们原本还想让二儿子哄住徐家姑娘嫁进来的事也落空了,现在二儿子脸毁腿瘸的,在林家根本什么都干不了,还白白浪费粮食,现在更是因为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事让林家丢脸。
范氏现在对二儿子也是怨恨颇深,如果不是二儿子顽劣,老是跟那些寡妇勾搭在一起,怎么会被人传来传去,现在徐家姑娘又因为这事不嫁过来了,就很是埋怨二儿子怎么不跟小儿子一样听话。范氏却没想过,林家贪墨的元家钱财,都是因为给小儿子在外面装脸面,才花费得如此之快。
“以后都不用惯着洪才了。”林父想到这就气得不轻,因为有养子补贴家用,又有元家的东西在,他们没银子了就拿去当,日子一直还过得去,所以他们一向对二儿子也是纵容,怕他在外面乱说,平时也会给些零花,吃的虽然比不上小儿子,可是也是顿顿都有白米饭掺水吃,比他们夫妇二人只喝汤水强多了,谁知道就因为他们的纵容,儿子竟然去跟寡妇搞在一起,还让徐家知道了,这以后林家不止体面没了,小儿子还受到影响,二儿子又是脸毁腿瘸的,想娶妻更是不可能的了。
范氏却比林父更加埋怨自己的二儿子:“不止不惯着,想再吃洪文的米饭,他想都别想,反正林家的名声也没了,他到处嚷嚷也没用,大家都知道林家是穷户了。”范氏觉得这两天白给二儿子吃给小儿子留的白米饭了,不止没能哄住徐家姑娘,还被徐家知道了二儿子跟那些寡妇不清不楚的事,现在徐家姑娘不肯嫁了,这二儿子还想再吃米饭是想都别想了。
范氏却是忘了,如果二儿子摔下去的当天,将给小儿子的一两多银子拿回来,再加上家里还有的一两多,完全可以够还大夫的钱了,却因为不想让读书人小儿子在外没面子,她又不舍得元家那些好看的首饰,硬是拖了几天,被大夫的小童过来催了几次,怕影响到林家的名声,才拿元家的首饰去当,当得的银钱少了,还埋怨元家没有多留些首饰和银钱了。
范氏非常后悔当时为了让二儿子能娶徐家姑娘回来刺绣补贴家用,送二儿子去大夫那里医治了。
林家是穷户的事在村里传遍了,村里人都没想到林家情况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受了伤的林家二儿子还要上山找食了,连养子多年来都是外出干工。
倒是一些看出端儿的村民直接猜测林家这些年都没有做什么生意,其他村里的富户,都跟镇上的商户有关系,都有生意往来,只有林家十年如一日的,其他富户的家主都忙着生意,就林家的家主整日闲得跟他们摆富户的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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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陈秋巧已经将林家没钱的事都传遍了,徐香莲的母亲也已经将林洪才跟寡妇有纠缠的事传出去了。”土地婆儿将事情告知清乙,在原来世界里被林洪才杀死的陈秋巧,如果早知道林家根本不是富户,也不至于因为纠缠林洪才而被杀死。
“恩”清乙应了声,柱着拐杖坐到一棵干枯得只剩下枝干的大树下,脚下踩着的土地都泛着热气,一眼望去,一片荒凉,树木都已经干枯,不时的有村民上山下山,多数手里都没有东西。
从村里走到山上,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清乙在大树下休息了一会才缓过来,早上只有一点汤水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