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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疯狂的目光也只是一闪而过, 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如果不是元贝一直在暗中观察他, 也不会发现。
毕竟这个方丈相貌太过俊美, 看谁都是温柔如水的目光, 眼底都是慈悲。
元贝好似不知道禅机寺早上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略微担忧的问禅机和尚道:“大事-_-||, 寺庙怎么了?今天这么冷清,在山脚下的时候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谈论寺里出现了死婴的事情。”
禅机和尚手中拿着佛珠, 一下一下的拨动着,他眼含慈悲淡淡的道:“阿弥陀佛, 女施主不必担忧, 一点小事请, 宵小作祟,我以叫管事弟子为女施主安排了厢房,因为是寺庙, 所以两位不能住在一起,请两位施主见谅。”
元贝闻言没有异议含笑的应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禅机和尚说不定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只不过彼此都在演戏, 就看谁的演技更技高一筹了, 以命相赌。
带着元贝和乌东方两人去厢房的管事和尚, 正式昨天早上来禅机寺在正殿看到的那个略微胖的中年和尚。
再去后院厢房的路上, 元贝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大师父, 为什么禅机方丈的袈裟是黑色的?正常方丈的袈裟不都是赤色的吗?”
说完元贝余光留意着胖和尚的反应。
那胖和尚听见元贝问起禅机方丈的袈裟,表情没有变,准确的说还是面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给人的感觉很严厉,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胖和尚目不斜视的开口道:“ 阿弥陀佛,这是禅机寺的规矩。”
元贝见在胖和尚这里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在说话。胖和尚给元贝和乌东方安排的厢房相隔的很远,一个在东厢房,一个在厢房。
元贝立刻对胖和尚道:“大师父,我和外子的厢房相隔的是不是有点远?这样我会害怕的。”
胖和尚:“男施主的厢房是和寺里的弟子挨着,那边不方便住女施主进去。”
“我看这边东厢房也没有香客,不如让我外子住过来吧。”元贝没有被胖和尚绕过去,直接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胖和尚见元贝态度固执,略微思考一下变应了。
可见,他在禅机确实是有权利的,毕竟元贝和普通的香客不同,或者就是禅机寺没有和胖和尚交代过元贝的特殊。
元贝更倾向第一种,因为禅机和尚这么大的谋划不可能没有心腹。
胖和尚又重新给乌东方安排了厢房,这次没有故意安排的很远,两个厢房挨着。
胖和尚:“每餐的饭菜会有弟子送到二位施主的厢房,有其他需要可以来找我,方丈交代过,女施主每天早上跟着弟子上早课。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就是太阳落山以后,两位施主最好不要出厢房。”
元贝对胖和尚最后一句很刚兴趣,不过也没有直接问出来,因为胖和尚肯定是阿弥陀佛之后不会说真话。
在胖和尚走之后,元贝关好厢房门和乌东方坐在桌边,小声道:“我在禅机和尚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我看不透禅机和尚的面相。你说,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来的?”
乌东方压低声音,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吃婴儿了?要不为什么长的这么妖冶。”
元贝看着乌东方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愣,不禁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乌东方看着她不语,元贝小声试探说道:“是有吃婴儿的邪恶的人,不过这种人都是要遭天谴的。”她话里的意思是乌东方千万不能尝试啊。
乌东方见元贝当真了,忍笑道:“哦。”但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元贝这次知道乌东方在开玩笑,经过这么一打岔,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两人随便的聊几句,决定趁着没天黑出去逛逛,看看这个禅机寺有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
禅机寺整个寺院是坐北朝南,为一半圆院落,主要的大殿有神王殿、大佛殿、接引殿、禅机宝殿等,后面是后院的东西两侧是厢房。
还有法宝阁和藏经阁,在整个禅机寺的中间是佛天塔,13层高。出了禅机宝殿里面是一尊罗刹像以外,剩余 的大殿都和正常的寺庙一样,供着各种金身罗汉、释迦像佛像。
在佛天他的周围都是碑刻,上面记载着禅机寺的重要历史和禅机寺的第一任法僧无欲和尚的遗嘱记。
整个寺庙的布局看着规整,实际很乱,如果不是元贝提前做足了功课查了很多的资料,也不会有所发现。
其中有一点,禅机宝殿就是正殿,整个殿内只有一尊罗刹像,其余大殿供有正常的罗汉像和释迦像佛像,但其余的大殿门口两边的角落分别有两个小泥像。
那两个小泥像就是小娃娃的造像,更准确的说是婴儿的石像。
其二点,佛天塔,不准香客上去,元贝在佛天塔的下面感觉到了塔内有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她在进入寺庙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但道了佛天塔下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加重了。
其三,正常的寺庙是长方形的院落,可禅机寺是个半圆,关键是一年前曾从新修建过。
乌东方看着佛天塔时他面部的线条绷紧,眼神里闪过渴望,手捂住了胃步,不禁往佛天塔的门口走去,却被门市的一把大锁拦住。
元贝发现了乌东方的异常,她问道:“乌东方,你怎么了?”
乌东方看着佛天塔的眼神茫然,喃喃道:“好饿,我好饿。”
元贝闻言微微皱眉,这些天乌东方吃的饭菜里一直加了阴气,怎么还会饿?元贝抓住了乌东方的手腕想远离开了佛天台,乌东方眼睛有些发红,不愿离开佛天台。
元贝眼尖的看见远处有和尚走了过来,她心里暗自焦急,眼看和尚越走越近,乌东方的异样很明显,那和尚肯定能看出乌东方的不对劲,到时候告诉了禅机和尚就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意外。
小和尚已经发现了佛天塔下的元贝和乌东方,他直径往这边去了。
距离越来越近。
元贝还拉不走乌东方,眼看小和尚到眼前了,她咬牙一把踮起脚尖勾住乌东方的脖子用尽全力撞上后面的墙。
抬头咬上了她与墙中间那个人的薄唇。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等到乌东方恢复正常元贝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小和尚的身影。
元贝不自然的放下手臂,若无其事的对乌东方道:“你没事了吧,咱们回去吧,我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元贝转生往回走。
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元贝的手臂,他想开口问问为什么,可对上元贝的清澈没有杂念的眼神,什么都也问不出来了。
两人并排着往回走,男人的手没有放开小姑娘的手腕。
回到厢房,元贝把在玉山闭馆乌东方吃了厉鬼的事情告诉他了。
……
禅机和尚的厢房
“方丈,就是这样。”元贝在佛天台撞见的小和尚恭谨的站在厢房的门口,低着头不敢抬头。
厢房里安静无声,过了一会,厢房里想起一道冷淡带有慈悲的声音。
“出去吧,告诉管事,晚上偏房的动作加重,如果那两人过去了不用拦。”
“是,方丈,弟子知道了。”小和尚恭敬的应了后退出了厢房。
小和尚走了,禅机低声笑了。
“呵,谁是最后的渔翁还不一定呢。”
半夜,元贝躺在床上休息,她被呜咽的哀嚎声吵醒,她起身仔细的听了半天,声音是从西北角传来的。
不像是人的声音,她听着声音沉思,没有动。
寺内三更半夜忽然出现的诡异声音,让元贝想起了白天胖和尚说的一句话。
太阳落山之后不要出厢房。
看来这禅机寺在夜晚藏着一个秘密,元贝站在门口没有动,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思量着。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元贝心中一紧,猜测着来人是谁?
厢房内桌子上的蜡烛早在元贝睡觉时就吹灭了,听到诡异声音醒来时元贝也没有冒然点燃蜡烛,所以现在厢房内漆黑一片。
加上今晚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没有月光,厢房外看不见厢房内。
元贝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进,她没有动,怕引起来人的注意,呼吸放轻。
脚步声走到厢房的门前就停在了,来人紧紧和元贝隔着一个门,门里的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元贝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的来人,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贝贝。”一道很轻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吓到屋里的人。
元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紧张高悬的心骤然落了地,正常呼吸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门,同时小声道:“你怎么来了?”在听到脚步声时元贝也曾想过是不是乌东方,但也猜测有可能是禅机寺的人。
乌东方进了元贝的厢房顺手悄声带上门,他才说道:“听到外面古怪的声音,不放心来看看你,你果然也没睡。”
他没有问元贝为什么没有点蜡烛,也没有让元贝点蜡烛的意思,两人在禅机寺的一举一动都要加倍的小心。
没有光源元贝也不方便走动,她干脆站在原地没有动,听到外面的诡异的哀嚎声,微微皱眉道:“不管这禅机寺有什么秘密,在咱俩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而且听到那痛苦的哀嚎声元贝很不舒服,想顺着声音找过去。
乌东方沉吟道:“以静制动。”他没有说的是听到那哀嚎声音,他身体有什么蠢蠢欲动,想破土而出。
元贝点点头,他们现在很被动,只能以静制动。
黑暗中两个人相顾无言,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了质,隐隐约约的疏离着,可某种距离上又近了。
在男人离开时,元贝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她在意识里呼唤着天书。
“天书,万灵玉鞭是五节,现在找来了四节,只剩下最后的一节了。”
天书沉默了片刻道:“第五节很快就会出现了。”
元贝点点头,然后又把禅机寺的事情和天书说了一遍,“天书,你知道禅机寺用这些婴儿想做什么吗?”
天书:“修佛身。”
元贝闻言一愣,修佛身是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她也就问出来了:“修佛身是什么意思?”
天书所答非所问道:“这次的事情吾帮不了你。”
元贝心里一沉,也没有觉得很意外,这一路走来她很依赖天书,如今这件事天书帮不了她,她也想试试靠自己能走到哪步。
她转念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天书,你真的没有办法解除我和乌东方之间的血契吗?”
这次天书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元贝以为天书又陷入休养中,她听见天书说道:“只有他自己能解除你们之间的契约。”
元贝闻言有些惊讶,又立刻问道:“那怎么解除?”她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解除血契来证明一件事情,忽略了天书话中的漏洞。
契约不是血契。
元贝没有等到天书的回答,在天蒙蒙亮之际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海里,一书一魂在无声的对话。
元信:“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天书:“不破不立。”百年前的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
元信细细的琢磨了一会这四个字,他始终没有看懂天书的用意。
……
太阳升起,胖和尚悄声来道了禅机的厢房,他恭敬的对禅机道:“主人,她没有去。”
禅机表情不变,温柔的眼底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阿弥陀佛,等她上晨课。”
胖和尚一直低着头,但也不妨听见禅机语气里的淡淡的笑意,心里一寒,连忙恭敬道:“是。”
胖和尚退出禅机的厢房,禅机低低的笑出了声,白玉无瑕的手指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袈裟。
一,丝,不,挂。
在太阳越升越高时,禅机完美的肉体一点点褪去,漏出森森的白骨,最后是一副白骨骷髅。
白骨骷髅就像一副艺术品,完美无瑕,和普通腐烂后的骷髅骨架不同的是,禅机的白骨胸膛处有一个跳动鲜红的心脏。
当太阳的光芒从窗户的缝隙照进禅机的骷髅骨架上时,他鲜红的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一息之间就变成了青石色,像是一块石头。
禅机没有了血肉,唯一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跳动的心脏也变成了石头心脏。
禅机抚摸自己的石头心脏,不慌不忙的转身走进内室,在从里面出来时白骨右掌抓着一个很小鲜活跳动的心脏,走到罗刹雕像前。
禅机把手上的心脏送到罗刹的嘴边,那罗刹像是活了一样自动就张开嘴把小心脏吞了。
禅机在罗刹雕像吞完小心脏满意的点点头,指骨沾上的血迹送入口中,血迹自动融合在石心脏上。
石心脏又在一息之间变回鲜艳跳动的心脏,顺着心脏向全身延伸生出新的血肉。
几分钟后,禅机又是那个俊美无双的禅机方丈。
“阿弥陀佛。”
温柔的眸子邪气流连,一佛一魔一线间。
禅机感受到体内佛力恢复到了八层不禁漏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鼎盛时期的佛力,加上得到灵师他就可以成佛归位了。
罗刹雕像好像也感觉到了禅机的愉悦的心情,它张开嘴吐出了一个白烟。
禅机轻笑一声,倘若现在厢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就能看见慈悲为怀的禅机方丈此刻不像个出家人,反而像第三种生物魔。
……
禅机寺的早课很简单,就是禅机和尚带着中弟子念佛经,用意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告诫自己这一日要依照着佛经中的教导去利益大众,并提醒自己今天不要犯错。
可元贝听着这佛经怎么都不舒服,好像胸口憋着一股气,是生气愤怒。
整个早课元贝的脸色都不好,等到早课结束之后就回到厢房休息,一整天都没有出屋。
元贝虽然一整天都没出屋,但寺内的消息乌东方也在暗中调查着。
比如寺内的香客一夜之间都没有了,乌东方文寺内的管事胖和尚,对方给出的理由是闭寺修整。
元贝二人好像很相信胖和尚的话,没有任何的疑义,一直安静的呆在寺内。其实原本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心里一紧,具体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禅机寺的第七天晚上变故发生了,元贝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禅机和尚的目标是乌东方。
这七天元贝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呆在禅机寺,实际上在第二天晚上她就已元魂的方式出了禅机寺下山,赶去悬羊山。
每天元贝只有在晨课的时候出现一会,实际上那是小纸人,加上悬羊山的秘法除了乌东方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不是元贝。
元贝以元魂的方式在外飘了五天,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慎身死她就成了真正的鬼魂。
而且元魂只能离体七天,七天一过回不去就是身死,变成孤魂野鬼。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禅机寺的第一条晚上,天书告诉她禅机要修佛身,在多余的消息没有告诉元贝。
所以她只能自己去查,元贝思来想去她能查能问的地方只有悬羊山。
元魂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五感放大了数倍,最开始的时候元魂不稳,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随风飘荡。
元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学会稳定元魂,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悬羊山。
到了悬羊山,青谦看见元贝的元魂吓了一跳:“贝贝,出生事情了?你怎么会元魂在外?”
元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师叔祖,情况紧急,你知道修佛身吗?”
青谦沉思了一下道:“据我所知的修佛身是含有大功德的佛门弟子轮回十世,在这十世中修心修善在结合机缘修成佛身,说的简单但每一世都不容易,至于机缘是什么至今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修成佛身。”
元贝听完不禁皱眉,禅机和尚的修佛生明显不是像青谦说的那样,元贝之后把禅机寺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元贝问道:“师叔祖,禅机修佛身和你讲的不一样,他弄出了那么多的孕妇出来,害了那么多人命,这么修佛身一看就是邪术,现在京城被黑雾笼罩,我怀疑他想拿整个城里的人祭祀,就算不是祭祀肯定也是其他阴谋。”
青谦闻言先是震惊,后来镇定下来怒不可遏:“这算什么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是魔修还差不对。”
元贝:“他如今肯定知道我是灵师,特意把我留在禅机七天,我猜测第七天他肯定有所动作,时间紧急,查查悬羊山的古书有没有线索,对了,师叔祖,林可小师叔呢?”
青谦:“他在闭关,我带你去藏书阁,之后和你一起回禅机寺,单单以你个人太危险,我稍后燃符把其他几大家的人召集一起。”
这是元贝第一次来悬羊山,青谦口中的藏书阁是后山的一个古朴的屋子,里面没有多余的装饰,都是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元贝心想,这简直就是迷你的图书馆。
两人在藏书阁内呆了一晚上,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能查到的线索也都是像青谦之前说过的正经修佛身。
元贝心里失望,愁眉不展,青谦也脸色难看。
就在元贝准备下山离去的时候,青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还有一本书没有看过,说不定那本书上会有。”
元贝闻言心里疑惑,面上也带出了几分,既然还有一本书,青谦为什么之前没有提?
青谦看出了元贝的疑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元贝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两人跪拜完祖师,元贝恍然大悟,她知道青谦说的那本书是哪本了。
鬼商禁_术,青弦想回溯时间的那本书。
青谦从祠堂供奉的排位密隔里拿出那本书递给元贝。
元贝接过这本书,掩去眼里的复杂,轻轻翻开,她以为这本书被在青弦那次事情之后毁了呢。
青谦好像知道元贝在想什么,开口为她解惑道:“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本书是师父他老人家带回来的,我没有毁去选择带回来。”
元贝低头细细的看着这本禁_书,越看她越心惊。因为看过一遍之后她上面的禁_术好像都会,有熟悉的感觉,不过覆盖着一层纱,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时间过去许久,书看了一半之后,元贝终于看到了禅机修佛身的线索。
元贝看着书上的字,浑身发冷,像是穿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站在寒冬腊月,冻的她发寒。
她知道禅机想要要她的命,可却没想过禅机计算的这么阴狠,以京城所有刚出生婴儿的灵魂来修佛身。
母亲怀胎十月剩下孩子,刚出生的婴儿是这世上最纯洁最干净的灵魂,吃了这些婴儿的灵魂相当于他轮回了九世,在这一世就可以功德圆满修成佛身。
元贝看着悬羊山祖师的排位,她迷茫了。
元贝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也会有坏人,她接触玄学的时间越长,感悟就越深。
善恶之道,天道的自然平衡。
恶分大恶小恶,禅机的行为不是能以恶来形容的。元贝沉思,禅机心中的真有佛吗?他修的是佛吗?他修的不是佛,修的自己。
元贝看着祖师的排位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禅机寺
乌东方和禅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小小的从茶几,禅机微笑着泡茶,他一套泡茶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好看。
可乌东方没有欣赏他的眼光,他看到的是披着人皮的魔。为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的孕妇和刚出生的婴儿。
禅机把泡好的茶递给乌东方:“施主品品看,上好的西湖雨后龙井。”
乌东方接过茶杯没有立刻喝,而是问道:“大师泡的茶肯定是极品,可惜我是个粗人,不懂这好茶,喝了也是糟蹋。”
禅机淡笑不语,把自己面前的茶喝完,摇摇头别有深意的看着乌东方。
乌东方刚想皱眉,却又不着痕迹的敛去,端起茶杯喝茶掩去自己情绪。
乌东方不怎么说话,禅机也不介意,喝完茶他还饶有兴致的给乌东方讲起了佛经。
乌东方状似认真的听着禅机讲佛道,心里却焦急万分,他不敢想禅机和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在这第七天的晚上请他品茶讲佛道。
当禅机说起佛的第十一个弟子时,乌东方开口问道:“大师,佛只有十大弟子,你为何说有第十一个?”
禅机看着乌东方的目光似笑非笑,他道:“因为第十一个弟子是佛的私心。”
乌东方闻言若有所思,禅机话中有话,他不信佛,却也知道佛不应该有私心,可禅机说第是一个弟子是佛的私心又是什么意思?”
乌东方:“这是和解?”
禅机垂眸,手指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乌东方看着他手中的佛珠微微皱眉,那佛珠的材质好像不对。
不等乌东方细想,禅机开口打断他的沉思:“乌施主,你说,佛的私心该如何解呢?”
禅机的话明面上是反问了回来,把问题丢给了乌东方,佛有了私心该怎么破?
乌东方却觉得禅机的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还不过他没有想到另外一层意思是什么。
乌东方:“弟子愚笨,不知大师是何意。”
禅机眼里的讥笑一闪而过,好似从来没有过,他对乌东方颇为慈悲的笑笑,没有在说什么。
厢房内的香已经燃烧过半,乌东方心中越来越沉,元贝还没有归来。
乌东方:“主持,时间不早了,弟子吉不打搅你休息了。”
禅机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乌东方,笑着问道:“不妨,今晚是难得血月夜,错过了甚是可惜。”
乌东方皱眉,禅机已经不想掩饰了,这不是件好事,只能证明他不需要掩饰了。
乌东方的眼神微沉:“血月夜是何意?”
禅机看着已经阴了一个口子的月亮,淡淡的回答道:“很快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乌东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严重了。
厢房的香烛已经燃底,月亮红了过半,禅机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对乌东方说道:“可以开始了。”
乌东方闻言面容寒冷,心里警惕,目光锐利的看着禅机,等着他的动作。
禅机脸上温柔的笑意敛去,起身向乌东方走进。
乌东方起身后退,反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枪口对准了禅机。
这是上山之前就准备好的,还有一把女士的小□□,在元贝那里。既然知道禅机目的不纯是个危险人物,他们怎么会毫无准备。
以乌东方的实力有两把□□也很容易。
乌东方语气冰冷的问道:“大师,你说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
禅机看着对准他的手·枪一愣,随后低低的笑了起来:“小看你了。”
如果他是真有血有肉,可能还真就会有点麻烦,但也只是麻烦一点点,柯匡他没有血肉。
禅机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不惧乌东方指着他的枪口。
乌东方也直接扣动了扳机,禅机不闪不躲直接打在禅机胸口。
被子弹打中,禅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解开袈裟,扯开里衣,抬手伸进胸口取出子弹。
乌东方眼神幽暗,果断的对着禅机心脏开了第二枪。
再次被子·弹打中,禅机脸色立马阴了下来,阴恻恻的又道:“小看你了。”
他身上的血肉完全褪去,漏出白骨,心脏处镶嵌着一颗子·弹。
血红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越跳越慢。
这第二枪和第一枪明显的不同,第一颗子弹好像身上扎了一根刺,第二子·弹是真的伤到了禅机。
拖延了禅机的动作。
乌东方毫不犹豫的接着连开了三枪,禅机的神态越来越阴冷,心脏的跳动彻底的停了下来。
禅机慢条斯理的说道:“没用的,就算你后面的子·弹加了灵符也没有用。”
乌东方丢掉了手·枪,冷静的思考着怎么做。
……
元贝拿到了鬼商禁·术后,这次不用她飘回去,青谦直接用道术把元贝的元魂送回身体。
回到身体里元贝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乌东方,她心里一紧,立刻就往禅机厢房去。
这一路上很安静的可怕,连守夜的僧人也没有,好像禅机寺没有一个活人。
等到元贝感到禅机厢房的时候,一进门就阴冷无比打了一个寒颤。
“灵师大人回来了。”是一道平静早有所知的声音。
元贝看清了厢房内的情况瞳孔猛缩,这一瞬间,元贝没有了理智,她牙齿打颤。
她看见了乌东方坐在禅机的身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没血色,十指划破,血不断的往外流,滋养着小罗刹像。
不对,纠正来说是禅机修的佛身,不是罗刹。
元贝闭上眼睛又睁开:“放开他。”
禅机看着元贝的目光有些失望又有些无辜,他问道:“你不喜欢他吗?”为什么没有觉醒呢?
元贝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的目标是我,用我的血滋养你佛身岂不更好。”她紧紧的握着只有四节的玉鞭,她不确定这四节玉鞭能不能救回乌东方。
禅机摇摇头:“现在不行。”说完拿着匕首往乌东方胸口刺去。
元贝第一时间甩出玉鞭,玉鞭软的像藤缠上禅机的手腕,冷喝道:“禅机!”
玉鞭缠着禅机手腕处滋滋作响,冒充青烟。
禅机轻笑:“灵师的万灵玉鞭上可鞭仙,下可鞭诸鬼,现在少了最重要的一节玉心,效果可不怎么好。”
元贝怒极反笑:“禅机,你修的是佛吗?”
禅机目光不带一丝的感情,道:“佛是什么?佛即是我,我既是佛。”
元贝眼角的余光看着乌东方的血越流越多,邪佛雕像已经染红了半身。下这么下去男人的血就被吸干。
而且月亮已经被血色阴影吞掉,天道被蒙蔽,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咬破了嘴唇,握着玉鞭的手用力扯着禅机的手腕,禅机看看窗外的月亮掐着时间。
“天书,你能保住乌东方吗?”
“可以。”
元贝回忆着天书的话,在意识里嘱咐道:“天书,准备好了。”
元贝说完元贝意识里的天书以本体天珠的方式飞了出来,快速的笼罩在乌东方的上空,光芒覆盖了他的全身。
在禅机来不及反应之际,元贝一掌拍向他,气势磅礴,掌风犹如利刃。
这一掌是元贝事先准备好的,在从悬羊山回来之前,就在她的元魂的手心上画了一道噬魂符。
用来到不得以的时候和禅机同归于尽的。
禅机当机立断扯过乌东方挡在他身前。
元贝瞳孔猛缩,咬破了舌尖用尽全身的灵力收回也收不回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掌打到了乌东方身上。
一瞬间乌东方睁开了幽深没有瞳孔 的眼睛,他身上的悬羊山掌门令碎成两半。一股戾气猝然而生,天珠趁机冲进乌东方的眼中。
屋子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微弱的烛光,外面的月亮已经变的通红。
禅机见时机一到,身上的袈裟炸裂,伸出五指抓向元贝。
元贝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躲不开禅机的五爪。
刚才那一掌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在从悬羊山回来之前在元魂的手心上画了一道噬魂符。
噬魂符顾名思义,一己之魂攻彼之身。
禅机抓过元贝,左爪刚插进她胸口就惨叫一声。禅机被乌东方阴灵之力打伤,乌东方趁机夺回元贝。
禅机受伤倒地不敢置信看着乌东方惊惧道:“你才是灵师!”
乌东方没有分神给他,他把元贝平放在地上,然后他捡起佛身举起。
禅机看到他的动作目眦欲裂:“你敢!”
随着他的话音落,佛身落地而碎,露出里面的一小团光源。禅机知道他的计划败了,冷笑一声,冲出厢房。
唯今之计就是京城内那些刚刚降生或者即将降生的婴孩。
乌东方任凭禅机逃走,他拾起光源送进元贝的胸口。光源融进元贝的胸口之后迸发出更强烈的金光。
耀眼无法直视。
过了片刻,金光消失,原本元贝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节刻着符文的玉。
看见这节玉乌东方眼里有了丝暖意,这节玉就是万灵功德玉鞭的玉心,丢失的第五节玉。
如今万灵功德玉鞭已经集齐,合成了一条真正的灵器。
禅机没有逃出禅机寺,而是进了佛天塔的顶层,佛天塔就是他的第二条路。
佛天台他早已布置好祭坛,关联着全城的孕妇和婴孩,禅机把他经常拨动的佛珠手串的九颗舍利子在祭坛上按照方位摆好,然后在四个方位点燃了引魂香。
他的佛身已经被乌东方摔破,那只能修成魔了。
禅机的动作很快,因为血月夜只有一个小时,过了这个一个小时就什么都晚了。
禅机以一副白骨骷髅的模样坐在祭坛上,用最虔诚的姿态瞧着木鱼。一声、两声、三声……
等到第四十九声响起的时候,禅机白骨架咯咯作响,以肉眼可见的白色婴儿的灵魂不断的吸收进他的白骨架里。
新生婴儿灵魂不甘的尖啸声响彻佛天塔。
木鱼的声音第八十声的时候,禅机的白骨逐渐变黑,染上了黑气怨气。
禅机敲木鱼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敲,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不过敲木鱼的动作很慢。
染上了黑气怨气他还怎么洗尽因果怎么投胎?
禅机越来越痛苦,白骨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咬他,禅机明显感到身上的因果越来越重,好像背上了一坐泰山,快要压垮他,压碎他的骨头。
禅机恨,恨元贝,恨乌东方,恨佛,阻挡他修佛身。
“新生婴儿的灵魂确实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灵魂,这点没错,你算错了一点,当你用他们的灵魂洗尽你身上的因果时,躲了他们的新生,他们就已经有了怨,有了恨。”
乌东方登上了佛天塔,在祭坛周围转了一圈,掐灭阴魂香。
“有了恨有了怨的婴儿灵魂在被你吸食,只能加深上你身上的罪孽因果。”男人边说边以他自身的气运为祭,又引出万灵功德玉鞭上的一部分功德,送还没有被禅机吸食的婴儿灵魂回肉身。
禅机敲木鱼的动作越来越重,手部的骨架已经不稳,敲下去的木鱼已经破音刺耳。
“佛的第十一弟子是他的私心,你问我佛有了私心何解?”
“佛有了私心才是真正的佛,普度众生,体会众生的感情,轮回十世修生佛生,只为体会众生的苦,众生的甜。”
禅机的白骨骷髅骨躯上已经有了裂缝,他的坚持的信念已经动摇。
禅机恨意不减,顶着因果的重力否定道:“你胡说,你灵师是天道的宠儿,生来就是众生之上,我因佛的私心而生,所有人都说佛不该有私心,那我想成佛身成为真正的佛有什么错?”
“凭什么要我轮回十世,受尽九世之苦,每世都不得善终!佛在骗我,它根本不想让我成佛,想借助轮回消灭我!佛就是虚伪的骗子!”
“所以你第九世死后不再轮回,以白骨为躯行走在第十世,屠杀了所以和你有了因果的人。你知道灵师在你第十世出生,你用九世善人转世的婴儿练成你想要的佛身,再用功德玉鞭的玉心所蕴含的功德力滋养融合,在血月夜蒙蔽天道夺取灵师的觉醒后的气运。”
乌东方每说一句话,禅机的白骨上便出现一道裂痕。
“可惜你算错了一点,功德玉鞭已经修成灵,她跟我气运相连,她转世后你就以为她是灵师。”
“禅机你错了,灵师不是天道的宠儿,灵师是天道的棋子,平衡阴阳两界的棋子。我这个真灵师身上蕴含的不是纯灵力,而是阴灵之力,沾了众生因果的阴灵力。”
“佛要你轮回十世,你受尽九世之苦,第十世不甘走上歧途,你可知你错过了什么?”
“禅机,如果你在第九世死后轮回,第十世依然保持最初的本心,十世结束后你便修成真正的佛,而佛就是你第十世的机缘。你修成佛身它消失。”
“这个它就是佛,佛就是你第十世的修成佛的机缘。”
禅机:“不!不!不!佛有私心!”有私心佛怎么会是他的机缘呢?
乌东方话音落,禅机最后一下敲的木鱼应声而碎。
他的白骨已经满是裂痕,只要风一吹便成灰。
还差最后一根稻草。
“佛就是你,你就是佛!”
乌东方话落,禅机满是裂痕的白骨已经灰,他这句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禅机。
禅机已经彻底消失,连轮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没有被吸食的婴儿灵魂在乌东方的帮助下送回肉身。
禅机消失了,乌东方低头轻轻的磨擦着功德玉鞭,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佛的事情我这颗棋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没关系,借助这次机会我和你就可以彻底摆脱天道了,这世上不会再有灵师了!”
“你好心办了坏事了呢,有了你即使一直当灵师,当天道的棋子又如何?你长长久久的陪着我,我便不是孤家寡人了。”
“笨安安。”
乌东方说完,一道金光冲天而降,投入功德玉鞭上。
金光消散乌东方手里没有了玉鞭,而是怀里多了一个小姑娘。
血色的月亮已经褪去,恢复了皎洁明亮的月光。
紧接着又一道天雷劈在乌东方身上,这是天道的怒火。
这一道天雷把乌东方身上的所有气运都劈走,接着又是第二道天雷,劈走了乌东方能看到众生气运的眼睛(天珠)。
两道雷都完美的避开了元贝。
乌东方紧紧的抱着元贝,身上被天雷劈的皮开肉绽也抵挡不了从心底发出的愉悦。
百年前,他身为灵师一次次转世,每一世都是孤家寡人,看着世人的余家欢乐,他体会不了那种感情。
终于厌世,不甘在当一枚天道的棋子。
刚巧在他厌世的时候,他的灵器功德玉鞭以功德之力修成了灵娃娃,有了人形。给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一点意外。
从那天以后,他教灵娃娃读书写字教灵娃娃捉鬼御魂,给灵娃娃取名叫安安,带灵娃娃体验时间百态。
二十年的时间把灵娃娃养大,也意外的让灵娃娃有了人的感情。
灵娃娃在修成灵之前本省就是灵师的灵器,自然亲近灵师主人,有了人的感情的灵娃娃对主人的感情也变了质。
长成小姑娘的灵娃娃安安喜欢上了养他长大的主人。
安安知道灵师情感薄弱,知道灵师不喜欢受天道摆布,不喜欢当灵师。于是安安给了灵师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安安在主人这一世死后,截取了主人的灵魂阻挡了灵师的转生,拿走了灵师身上的天珠交给了悬羊山的祖师。
之所以交给悬羊山的祖师,是因为悬羊山和安安有一段机缘,悬羊山的掌门是安安曾救过的人。
之后安安带着灵师的灵魂借助功德躲了起来,以求避过天道的感应,找寻机会让灵师的灵魂转生成普通人。
过了几十年之后,安安一直把灵师的灵魂带着身上,两个人的气息交差,分不出来了彼此。
这个就是机会,安安的打算就是狸猫换太子,她送灵师的灵魂转生,安排悬羊山的掌门把掌门令送到到转生后的乌东方身上。
用来遮盖乌东方身上的阴灵之力,蒙蔽天道。
然后安安她自己又转生,不过在转生的过成中出现了意外,魂魄一分为二,一半投生到张兰的肚子了,一半去未来。
以至于转生的安安在十六岁才得以两魂和一,狸猫便成了太子。本应满身功德的福气娃娃便成了天道的棋子。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真太子和假狸猫还是相遇了。
转世前的安安不知道,在灵师抚养她长大那二十年里,感情淡薄的灵师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安安对主人感情变质的时候,她的主人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质。
~~~回忆结束~~~
天道的第三道雷又劈了下来,乌东方便感应到了他和天道之间在没有了关联,便成一个普通人了。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什么事都有一线生机,安安,我感谢天道选我做了灵师,要不然怎么遇到你呢,现在天道又给了我一线生机,我很欢喜。”
乌东方轻轻的吻在元贝的额头。
京城当夜下起了大雨,雨后的京城空气清新,万物生机勃勃。
次日,宾馆
元贝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身边的温度,她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满心的欢喜,好像所有的情绪一夜之间全都爆发了。
让元贝不知如何是好,她现在的小脑袋里什么都有没有,满脑袋都这是身边的人。
元贝目光灼热的盯着男人,越看越喜欢,忍了又忍,可还是忍不住一口亲了上去。
这是她一百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了,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什么感觉?”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本应该还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神。
元贝看着男人睁开眼睛吓了一跳,随后镇定下来,想到男人的问题,便有大着胆子上前亲了一口。
吧嗒~
元贝亲完认真的回答道:“主人的唇嫩嫩的,软软的,像豆腐。”
她说完乌东方的目光顿时变的深邃又幽暗,低声道:“礼尚往来。”
捧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吻了上去,一阵的厮磨。
……
等到元贝在和乌东方出了房间的时候,麻薇明显感受到了两人的变化,心中的担忧终于散去。
昨夜乌东方一身伤抱着小姑子回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浑身是伤。
不等她追问,乌东方就抱着小姑子进了房间,只说了一句无事,禅机死了。
麻薇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想着这七天禅机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看到这两人精神都很好,气质也发生了变化,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有心情吃糖了。
只有李蓉鑫看着元贝欲言又止,元贝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道:“你的儿子没了确实和禅机寺有关,禅机死的方丈是个坏人,他偷了许多的小孩卖掉,现在他死了。”
元贝没有说实话,她知道李蓉鑫没有孩子的心情,她已经半疯了。
如果现在告诉她,她的孩子被禅机用来练成佛身,那李蓉鑫会彻底崩溃疯掉,甚至会死。
告诉她孩子只是被卖了,那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李蓉鑫的确相信了元贝的话,露出几分笑容,喃喃的说道:“比我想象的好,只要活着就好,我还能找到他,活着就好。”
她说完就离开了宾馆,去寻找她的儿子。
等到多年后,李蓉鑫已经是传奇的女商人,一生都在做慈善,创办了国内第一家关注拐卖儿童打击人贩子的机构。
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儿子。
麻薇看着李蓉鑫离去的背影目光复杂,她知道小姑子说的谎话,一个对没有了孩子母亲的善意谎言。
元贝:“二嫂,我和东方回家,你有什么想法?”
麻薇摇摇头:“我还有继承麻氏族长的考试,暂时要留在京城。”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俩回去吧,出来这么多天了,家里肯定一直惦记着。”
元贝点点头,只不过她和乌东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写了一封信回去。然后这一路俩人每路过一个城市就会呆个两天。
顺路挣点钱买房子的钱,要知道她的目标一直是当房婆,买好多的房子,然后坐等升值。
元贝虽然没有了天书,没有了肉眼观气运,乌东方也不是灵师了。不过元贝满身的功德都要溢出来了,加上她恢复了记忆,当个天师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元贝要比以前运气好了太多,就是随手捡个铜器也是个古董。
元贝的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和乌东方独自相处的时间长些,培养感情,弥补这一百年的错过的时间。
回家的路足足走了一年之久。
“主人,那时候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没有说呢?”
“因为我们有长长久久的时间,足够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了。”
“还有,我不是你主人,不要这么叫。”
“不要,你就是我主人,我喜欢这么叫~”因为我是的你。
“主人~主人~”
男人被磨的没办法,微微叹息,其实他更想听另一个称呼。
不过,小姑娘还小,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