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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整柜子的泥塑小人。
虽然千姿百态,有的粗糙,有的精致,有的有瑕疵,有的比较传神,但细看都能看出这些泥塑小人都是同一个人——霍擎威。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个小人,那是她三年前第一次开始做泥塑小人时的作品。
那时候,她只是偷偷的关注着这个学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满心的情愫无法排遣,却适逢寝室室友流行做泥塑小人,她就学了起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三年来,她每次想霍擎威的时候,就会坐下来捏一团泥,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把泥团捏成他的形状。
当她做成一个的时候,心里就会觉得无比欢喜,好像那个微笑的泥塑小人就是他本尊在对着她笑一样。
久了,便成了习惯。
虽然现在已经打算忘却,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取出了柜子里的泥团,关上柜门,开始揉捏。
无他,因为这个方法能让她很快的静定。
此刻的她需要这份安宁镇定。
很快,她就沉浸在泥塑小人的捏造之中。
这一次,她不准备只捏一个人,而是准备捏两个。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就让他和她一起幸福的生活在泥塑世界里好了。
有些人,或许只适合生活在想象的世界,在现实中只有折磨和心伤。
如果一段感情只有对彼此的伤害,又何必强求?
她专心致志的投入其中,任感情在手间泥中流淌,发丝垂在耳边,夜风轻拂,发丝随之微动。
一片岁月静好。
一双手悄然插入这片静谧安好之中,从佳人的胳膊下环绕,而后收紧,温柔而有力的环住了她的小蛮腰。
佳人骤然受惊,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吓得“啊啊”大叫。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脖子去看:“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霍擎威勾唇一笑:“我要进一个普通的屋子,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可是……”可是,她住在十六楼啊!他是顺着水管爬楼上来的吗?难道不怕万一摔下去跌死吗,不怕被人发现吗?
她强行把这些疑似关怀的话吞回肚子里,换了一句怒目以斥:“可是,你这是私闯民宅!”
“我是受人所托。谁让你一直没开手机?”他扬了扬眉,抱着她坐在高脚椅上,拿起她捏的快要成形的泥塑小人把玩,“这是你捏的?”
她刚在反省自己没有开手机的行为,就看见他发现了自己的作品,霎时窘迫得不行,赶紧去抢,却哪里抢得过他。
他侧头看着她,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你捏的我?”
她忍气吞声,推开他站得远远地说:“我捏的你和姐姐,准备给你们做结婚礼物。”
他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有一双巧手,捏得满像。”
世间哪有什么巧手,捏了整整三年,自然熟能生巧了。
但她没有提及这件事,而是义正词严的说:“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就算再见面,希望你能注意跟我保持距离,不管是公开的场合,还是私下里。”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为什么?一周时间还没有过,你还没有补偿完,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脸色变了:“你、你和姐姐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应该自动取消了啊——你跟姐姐在一起,又来招惹我,这算什么?我不想对不起姐姐。”
“如果要说对不起她,你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可是那不一样!”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你和姐姐分手以后,现在既然你们已经重归于好,那我们之间就是不可能的。”
霍擎威鼻子里嗤了下,突然笑起来。
他将那个泥塑小人放在手里,再次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所以,你是在暗示我甩了她,来跟你好吗?嗯?”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大声辩解,因为着急,脸都涨红了。
“不管是不是,但别人要是看见这个泥人,会怎么想呢?”他拿起那个泥塑小人试探道,“能做得这么惟妙惟肖,难道没有原因吗?”
她为之语塞,但很快调节好心态,昂头说:“不过是一点天赋而已,你已经快是我的姐夫,我不可能跟你再有任何关系,以后都不会再有。”
“是吗?那你准备做什么?跟那个何夕一起?”
她倔强地扬起下巴:“是啊。”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回答我:你爱他吗?”一边说,他一边玩味的摆弄着那个泥塑小人。
她别过头去,冷着脸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爱我,我们也可以很幸福。”
他脸色一沉:受够了!他真的忍这个女人忍很久了!
贝丽人说他们复合了,她就一声不吭的认了,转头就跟那个姓何的坐到一辆车上。
然后任由姓何的牵着她,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满场子转来转去。
现在,她居然又跟他划清界限,还跟他说要嫁给那个姓何的。
他简直窝了一肚子火: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你跟丽人不愧是姐妹。先还在我身下浪荡,眨眼工夫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转身再贴上另一个有钱人。是不是只要有钱,你们就人尽可夫?”他说着极尽羞辱的话,一面起身,极快的向她逼去。
她被他狠戾的样子吓到,连连的后退,嘴里却死硬的辩解:“根本不是一回事。你跟我姐姐是男女朋友,但你跟我什么都不是。我要做什么,你根本管不着。”
话刚说完,就被沙发角绊了一跤,闷哼一声,倒仰摔在沙发上。
霍擎威紧跟而上,像泰山一样重重的压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停,霍擎威,你停下,你要干什么?啊?!”
他重重的咬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贪婪的吸吮着她的味道。
佳人使足力气,又捶又打,挣扎扭摆,对他而言却只是挠痒痒一般,总之,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她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呜咽被他吞噬,只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润在唇边,在两人的唇舌间渲染出淡淡的咸湿味道。
他缓缓的抬起头,见到那满脸的泪痕以及痛恨的眼神,不由心头大恨:“怎么,我碰不得你了?你还准备为姓何的守节了?”
她红着眼,用尽力气的捶打面前的男人:“你滚!我是不会做小三的!更不会做你和姐姐之间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