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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思考片刻,她不曾想云挽歌在尉迟裕心里竟然是这么的重要,宁可让她掺合边关的事,也要护云挽歌安全。看来这云挽歌,当真是他尉迟裕的软肋。
这笔买卖实在太过合算,她也无心追得太紧,若是把他们逼急了,也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故而也没有紧咬住不放。
“既是如此,军情紧急,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如妃道,说着拉着和颐的双手亲昵的说“不过和颐,你刚进宫,自是要去你父皇那里的,不过记得留在我宫里过夜的,我久不见你,实在思念的紧。”
“本宫自然是要回来陪着娘娘的。”和颐道,她本就跟如妃亲近。
“那儿臣便和皇姐云姑娘一道去了。”尉迟裕心中冷笑,如妃又把和颐公主当枪使,让她跟着无非是怕禀报的时候漏过尉迟稷罢了,这老狐狸,实在难缠,若不是为了挽歌,他才懒得和她牵扯。
“快去吧。”如妃摆摆手“就知道留你们不住,下次再这样,本宫可要生气了。”
“下次保证好好陪着娘娘。”和颐公主笑道“况且本宫去去就回呢。”
“那儿臣便告退了。”尉迟裕无心纠缠,云挽歌也行礼告退,三人并携了几个宫人往养心殿去了。
待人走茶凉,舒嬷嬷给如妃松松肩膀。
“娘娘累坏了吧。”舒嬷嬷道。
“那倒不至于。”如妃懒懒的躺着,又恢复当初训尉迟稷时那冰冷的眼神,威慑的一众宫人连呼吸都要小心几分,栖霞宫落针可闻。
“虽说不好对付,说到底不过是两个黄毛小孩儿罢了。稷儿竟然屡次栽在他们手上,还赔了软玉进去,也是个没用的。”
“三殿下到底是年纪还小。”舒嬷嬷揣摩着如妃的心思“需得娘娘多多帮衬,这不娘娘一出手,这俩人不就消停了么?”
“我是他母妃,自然是要帮衬他的。”如妃表情晦暗不明“礼部的事给他拦下了,今日也算是又给他送了一小功,只看他自己是不是个争气的了。”
“娘娘的儿子,自然是争气的。”舒嬷嬷道,在她眼里怕是全世界的男儿都没有她的三殿下争气了。
“稷儿这孩子。”如妃播播指甲“还是少了些磨炼,这些亏,也算是给他的磨刀石吧。”
舒嬷嬷便不讲话了,她明白娘娘的脾气,若她抱定了主意,三殿下以后的日子怕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的好过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三殿下好,毕竟三殿下以后,可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云挽歌那边,因着宫人和和颐公主,不好跟尉迟裕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只跟公主闲扯些有的没的,偶尔撞上尉迟裕的目光,都是在冲她笑的。这个呆子,云挽歌在心里暗暗的说他,吃了个大亏,却不知道在校些什么,可她不知道,她自己想着这些时,面上也是笑的,笑容仿佛二月春柳,仿佛四月桃花,看的尉迟裕几乎醉了。
“待会儿见了父皇你也无需紧张。”和颐公主安慰道“父皇虽贵为天子,但却从不与人为难,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辈,你只要礼数尽了就好。”
“圣上爱民如子,想必不会为难挽歌的。”云挽歌行礼,她本就没在担心面圣,说起当今圣上,她上辈子也不是不曾见过,经历了这么多,她又怎么会害怕呢,他担心的只有尉迟裕而已,他将那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了如妃,会不会损失了什么?会不会对他以后产生影响呢?云挽歌心神不定。
“放心。”尉迟裕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话中有话“肯定是好好的。”
不知怎地,云挽歌听了他的话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仿佛别个什么都不重要了,此时天气已然过了最热的时刻,通往养心殿的路上处处柳荫,偶尔有风吹过带来一丝阴凉,蝉鸣声合着鸟叫,竟让云挽歌有那么一丝的舒心。这还是她进皇宫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你瞧你们,一个个的,都紧张些什么。”和颐公主道“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畏惧父皇呢。”
“公主。”云挽歌赶忙制止,私下议论天子,那便是听都不能听得,宫中耳目众多,万一被不怀好意之人听见,又是错处一桩,和颐公主倒是无妨,左右是皇上的骨血,她可就不行了。
“晓得了晓得了。”和颐公主道“本宫不说了就是。”
和颐公主不说话了,尉迟裕和云挽歌自然没什么可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养心殿前,殿前伺候的小太监也是个有眼色的,尉迟裕和云挽歌虽然不常见,和颐公主可是常客,又是圣上的心肝宝贝疙瘩,见这一群人来了,自然是堆满了笑容迎接。
“奴才有罪,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公主赎罪。”那太监卑躬屈膝一脸谄媚道。
“起来吧。”和颐公主没什么表情,一旦遇上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便回复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懒得露出半点表情。
“本宫和二皇弟及丞相只女有事要见父皇,还不快去通传?”和颐公主命令,面色已经有一丝不虞。
“是,是,奴才这就去通传。”那太监小擦了一把冷汗,刚只知道和颐公主,却不知同行的竟还有二皇子,那可是大楚战神,还有丞相之女,也是权贵之人位高权总,竟然都被他给忽略了过去,于是便跑着过去,不过片刻就得到了进殿面圣的批准。
“圣上口语,公主和二皇子云小姐殿内叙话。”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饰刘公公
和颐公主勉强跟他点点头,尉迟裕则是看也不看,只有云挽歌行了一礼说了句有劳公公,没办法身份地位摆在那,那二位可以任性,她可不行。
“云姑娘快些进去吧。”刘公公冲她和蔼的笑笑,怕是在皇帝心里,他这个老奴怕是比不过这位云姑娘一星半点呢。哎若是这姑娘的母亲还在,那至于沦落到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