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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酒?”和颐公主道,她本身听闻事关边关将士就失了心神,边关上,可还有她记挂的人,闻听自己可以帮忙,自然是高兴极了,急匆匆的问尉迟裕。
“是一种桃花酿,长姐可知?”尉迟裕道,他是知道云挽歌的一壶桃花酿征服了和颐公主,提起桃花酿她就必然会记起云挽歌。
云挽歌面上不露声色,只在心里暗暗的笑,这呆子,倒也不是个傻得。
“桃花酿?”和颐公主思虑片刻,果然上钩,认真的说道:“若说桃花酿,本宫近日得的,可不就是挽歌酿的一壶?”
“哦?”如妃插嘴道:“那可是巧了。”
“云挽歌?”尉迟裕装作不知晓她的样子,“可是丞相府近日回京的那位小姐?她会做桃花酿?”
云挽歌差点没憋住乐,尉迟裕这个人,平日里看着闷声闷气,演起戏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明明成日里有事无事的边往她的长安院跑,似一个黏人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这会竟然还能一本正经的装作不认识她,实在是让她佩服之极。
“可不就是,挽歌妹妹可是个妙人。”和颐公主赞道,竟不自觉叫她做妹妹。
“哦?此话怎讲?”尉迟裕继续演戏。
“挽歌妹妹可不仅会酿酒,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甚至医理数术也略述之一二,实在难能可贵。”和颐道。
“如此一说,臣弟倒是很想结识这位姑娘。”尉迟裕清清嗓子。惋惜的说道:“可惜今日是看不见了,改日我提了礼物去云府拜访好了。”
“你这孩子。”如妃笑笑,方才尉迟裕那一出戏简直将她气出内伤,她怎么不知道尉迟裕还有这两把刷子,难怪红的皇上对他多加怜惜,可是她只能忍着,毕竟人在她这,她还能推说不知道么?
“可也是巧了,云姑娘现在正在本宫这栖霞宫,你倒是会赶巧。”
“哦?竟是如此巧妙?”尉迟裕一拍手,“只不知这云姑娘现在何处,为何不出来相见?”
“三弟你不知道。”和颐公主解释到:“挽歌身子骨弱,刚中了暑气,昏了过去,现正在娘娘的暖阁里休养着。”
尉迟裕听完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被针扎一样的痛苦,他不知道云挽歌是装晕,也不肯相信和颐公主所说中暑的托辞,一定是如妃做了手脚,挽歌怎么了,她现在如何,身体可还好,可有危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那暖阁中将她救出来,可他不能,理智制止了他,故而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只听他强压怒气道。
“怎会如此?可找了太医看过了?”
“那还用你说?”和颐道:“娘娘早就想到了,女医也说只是普通的中暑,没有大碍的。”
“原以为今日能见到这位云姑娘的,却没想到,哎。”尉迟裕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见到云挽歌,哪怕是纠缠。
“云姑娘还未醒来,男女有别,怕是不太方便。”如妃道,她怎会如了尉迟裕的心意?
“就是就是,你若坏了挽歌姑娘的名声,可怎么是好?”和颐公主也帮腔道,倒是一点没考虑云挽歌的感受。
云挽歌在心里暗暗感叹,和颐公主是好心,只是她不知,还不如让尉迟裕进来,左右什么都看过了,她也好借着由头早点醒来离开这鬼门关。
“是臣弟思虑不周。”男女大防辩无可辩,他之前太过心急,如妃和和颐公主将这道关卡一摆,他只得乖乖就范。
“无妨,左右是在本宫公里,没人去挑你的错处,若是放在外面,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如妃想一个和蔼的长辈一般,谆谆教诲道:“需知我皇家要为天下人的表率,更加要时刻自省,不可逾越规矩。”
云挽歌听了简直想笑,规矩,尉迟稷母子眼中可曾有过规矩二字,为了皇位处心积虑残害手足,将发妻残忍杀害,甚至于亲身骨血也不放过,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规矩,云挽歌气的牙根痒痒。
“儿臣受教了。”栖霞宫里尉迟裕和和颐公主异口同声的说。
云挽歌知道尉迟裕再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了,男女大防是他无论如何也要遵守的,故而思虑着莫不如早些醒来,索性有尉迟裕里应外合,两个人兴许也不会吃亏。
“唔......”云挽歌嘴里嘟囔着,眼皮略有松动的迹象,继而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一旁服侍的婢女赶忙拿了帕子为她擦汗,又对另一婢女说。
“快去传话,姑娘醒了。”
那侍女得了命令出去,这边厢才有人给云挽歌回话。
“这里是栖霞宫的暖阁,姑娘这是中暑了昏过去了呢。”侍女道,他本是这栖霞宫外层的婢女,大抵如妃对云挽歌做了什么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故而这回伺候云挽歌伺候的还算小心。
“哦?”云挽歌装出一脸愧疚:“我这副身子骨,当真是没用急了,给娘娘添麻烦了。”
“小姐这是那里的话。”侍女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我们娘娘可是菩萨心肠,莫说是小姐,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平日里要是生了病,娘娘也会宽带几分的。”
“唉。”云挽歌叹气“我何德何能得了娘娘的青眼,待我回府定然日日抄送佛经给娘娘祈福。”
“傻孩子。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如妃人未至声儿先到。
“给娘娘请安。”云挽歌强撑着身子要起身请安。
“快躺下快躺下。”如妃赶忙按住她“刚才醒过来,万一又劳动了身体,这可怎么是好。”
“对啊对啊,挽歌妹妹,你还是快快躺下休息吧。”和颐公主也跟着劝。
“谢如妃娘娘,谢和颐公主。”云挽歌顺势而为,左右打量着,没有尉迟裕的身影,估计是被如妃给拦在了殿外。“是挽歌不争气,让二位担心了。”
“瞎说些什么?”和颐公主佯装生气,不悦的说道:“身体的事谁又能左右呢,你只管好生休息,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