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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油啊,真是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居然都擦在了后宫嫔妃的脸上。
由此可以看出,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交易肯定不单纯,而且还龌龊的很。
舒锦歌凛眉,眼里的光芒一闪,她转身对无言吩咐道:“无言,最近去御牧野留下的那些妃子,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变化,顺便查一查,御牧野的子嗣中为何没有女孩?”
无言一愣,眼神闪了闪,犹豫片刻说道:“王爷当初曾经让调查过,宫中嫔妃不是没有生下过女儿,只不过这些孩子在出生之前活着生下来之后,就都无故失踪,或者夭折,而且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头绪,最后被定义为是炎国的龙气作祟,不能容忍皇室中存在女婴,所以,之后的嫔妃,在怀孕之后,就会让一位资深的太医为其诊脉,若是女孩就会被命令流掉,若是男孩才准许被生下来。”
只是这样,并不能让所有的女孩都流掉,也无法让所有的男孩都生下来,毕竟失误肯定是有的,这就是御牧野子嗣单薄的原因。
舒锦歌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再去查一查,那些死婴最后都是如何处理的,当年经手过那些孩子的人,一定不会全都死了,全都给我挖出来,我要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她不敢想象,若是这些尸油,真的出自这些孩子的身上,那御牧野是何等的疯狂。
“阿弥陀佛,贫僧回来了,让施主久等了。”
无言刚走,舒锦歌就听见了妙玉的声音,她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那熟悉的面瘫脸。
舒锦歌不由戏谑道:“哎呦喂,大师这是出去避难了啊?不是说要片刻不离开我身边吗?这怎么刚说完,我这大难临头了,你就各自飞了?”
妙玉被说的有些尴尬,不过凭借着一张面瘫脸,他还是撑得起场面,淡淡说道:“合作是贫僧的过失,贫僧会补偿的。”
舒锦歌挑眉:“补偿?你怎么补偿?”
“贫僧以后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施主,不会再让施主受到伤害了。”
妙玉很认真的说着,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不过那双眼睛里却多了一丝认真的色彩,舒锦歌看的稀奇,不由多看了一样,引得妙玉有些不自在。
“施主,没什么事的话,贫僧就先回去休息了。”
舒锦歌点头:“嗯,若是可以,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
“好,贫僧先告辞了。”
妙玉说着便离开了,整个过程,谁都没有提为什么一起出去的秒空没有回来。
妙玉不提,是因为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师傅的叮嘱,就是师兄很厉害,到哪里去干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舒锦歌不提,自认为秒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过消失了更好,这样一个精分在身边,她真的会疯。
秒空从下山以来就没有帮助舒锦歌做过什么,而且存在感超级爆棚,让舒锦歌想要忽视都没办法,这样一消失,虽然因为受虐时间长了,现在会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映,而且他本事不凡,倒也不会让人担心。
而此时的秒空,则是一身灰色的和尚服,正站在雪山之巅的大殿门口,静静的看着,雪山之巅的门口,一群月牙白服侍的人正手握长刀,紧紧的盯着他。
秒空一脸的淡定,甚至是连打架的姿势都没有摆,只是彬彬有礼的说道:“师叔,我回来了,难道不开门迎接吗?”
雪山之巅的大门嘎吱一下自动打开,秒空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然后看着那黄金宝座上的白发男子说道:“师叔,别来无恙啊?”
宝座上的白发男人正是弄的御天齐浑身是伤的人,他正是秒空的师叔,也是这雪山之巅的主人,梵静。
“你师傅都不回来了,你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尘缘未了,想着你的那个外甥了?”
一句话就点明了秒空的来意,秒空笑笑,痞痞的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师叔您啊,所以,师叔的意思呢?我家那个外甥,虽然欠揍了一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师叔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不介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梵静闻言,却是唇角上钩,一丝弧度显露出来,却带着特有的冰冷。
“可是本尊最是喜欢看见他那张脸带着痛苦的神情呢,秒空,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说着,梵静居然就这样和秒空对视,右手还虚空中对着秒空描绘起来。
秒空闻言眼眸渐渐带上了冷意,广袖中的双手也在攥紧,似乎是在隐忍。
“师叔,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本尊有执着的资本。”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你认为本尊是在作践自己?哈哈,秒空啊,秒空,你以为,你一个六魂之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吗?”
说着,只见梵静突然起身,一个光速便到了秒空的身边,随手便托起了秒空的下巴,双眼静静的与之对视。
而秒空则是任由他托起,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只是那淡漠的如同冰水的双眸,昭示着他已经换了另一个人格,见状梵静更加恼怒。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梵静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只要你的灵魂不灭,这里就永远都是地狱。”
说着,他松开了秒空的下巴,手背在身后,微微收紧。
秒空不再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眼,仿佛容纳了万千冰川,淡漠的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一个人。
“师叔,缘起缘灭,如今,我只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罢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梵静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一个瞬移,又到了那金黄色的座椅之上,看都不看秒空一眼冷道:“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本尊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秒空闻言,上前一步,却见梵静突然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至于你的这个外甥,本尊的兴趣还没有消失,自然会让他活着,所以你放心,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呢。”
说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了,而守在雪山之巅大殿外的人也打开了大门。
秒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任凭那从大门那里灌进来的寒风吹着自己的衣袍翻飞,消瘦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目光看着那金黄色的作揖,眼神清凉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回忆和苦涩。
良久,秒空转身离开,而在离开大殿的瞬间,金黄座椅之上,便坐着那个曾经离去的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秒空啊,秒空,本尊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伪装多久?呵呵呵!”
沉寂而鬼魅的笑声在大殿上蔓延,一直到了殿外,进入了秒空的耳朵,他不由一颤,在原地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步子往远方走去。
炎国京城。
三年前那场皇宫政~变如今已经淡了,不过仍然有人在暗中议论着其中的对错,为此表示自己的唏嘘,
然而,当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突然发现,御天晏和沈飞镖动了,在时隔三年之后,御天晏又对着自己的二弟下手了。
沈飞镖的人,彻底的围了成王府和六王府,以某朝篡位的罪名。
而御天成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是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暗卫和侍卫与沈飞镖带来的人展开了搏斗。
一时之间,京城如同被避之不及的瘟疫现场,家家闭门不出,生怕受到连累。
沈飞镖的准备还是不算充分,他在得到舒锦歌没有死的事情之后,便觉得舒锦歌这个举动就是想要为御天齐报仇,所以,他很鄙夷的表示,一个御天成,他一个加强排足够收拾了,却不料,御天成根本不是那种安生的人,在这三年里,韬光养晦,手下的死士还有江湖人士也不少。
这一战,甚至是御天成都闯入了皇上的乾清宫,走到了御天晏的面前。
这一次,没有御天禧,他被沈飞镖的人围在了府中,就算自己武艺高强,也无法突围。
直觉的,御天禧知道是出事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又不能贸然和沈飞镖的人对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御天晏和御天成对上之后,就剑拔弩张了。
“二弟,你果然对这个位置图谋不轨啊,这样谋朝篡位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御天成听了却是冷笑:“大哥说的可是不对,我做的这些,大哥何尝没有做过?说起来,二弟我和大哥相比,还是棋差一筹呢,大哥要不要想一想,父皇是怎么死的?”
御天晏闻言,眼中划过狠戾冷道:“怎么?父皇难道不是御天齐杀死的?二弟还知道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只不过祸从口出,二弟还要小心才是。”
“大哥,现在对于我,威胁可不管用的,如今知道真相,我不会让父皇就这样死去,而四弟死了还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我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