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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香草面前,他还是将那些话自动屏蔽了三分之二,只说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是隐晦的说的,就算这样,还恶心的他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而香草,则是听着苍耳这云里雾里的话莫名其妙,听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这是王爷寂寞了,想要找王妃安慰来着。
顿时,香草直接笑场了,捂着肚子指着苍耳,就差没坐在地上哈哈了,当时就把苍耳弄得红着脸,咻的一声飞走了,如今都已经两天没出现在香草的面前了。
看着飞的无影无踪的某纯情男,香草无良的继续笑,同时也觉得自己跟着王妃,似乎是变坏了。
香草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明日王妃该休息一天了。”
舒锦歌闻言,斜眼看向香草:“你是谁的丫头?莫不是为了苍侍卫?”
香草一愣,顿时脸红气道:“王妃说什么呢?奴婢和苍耳那能有什么,王妃自己的事情不去面对,就知道消遣奴婢。”
香草和余香不同,从来不把事情放在脸上,舒锦歌知道香草是真的和苍耳没什么,只是还是笑道:“怎么了?本妃倒是觉得苍侍卫不错,是个好男儿,这不是想着本妃的大丫头,怎么着也要找一个好的男儿,最起码不能纳妾,想苍耳不错,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想来,有人嫁给他就不错了。更何况,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舒锦歌说着,香草顿时气的笑了:“王妃能不能好好说话?奴婢可是要终身不嫁侍奉王妃的,苍侍卫再好,那也是王爷的人,奴婢嫁过去了,是要听王爷的还是王妃的?”
“当然听我的,嗯,不错,香草,你说得对,你还是暂时不要嫁了,等我想一想把苍耳这个人拐过来为我所用,你再嫁过去。”
本以为舒锦歌打消了打趣她的念头,谁知拐了这么一个弯,气的香草是哭笑不得,只得不理她转身抱着账本去马车。
舒锦歌托着下巴一个人站在原地叹息,啥时候她家的丫头都给她甩脸子了?是不是她太好说话了。
回去王府之后,想着香草说的那些话,舒锦歌洗簌完毕并没有休息,想着等御天齐回来一起,谁知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的,御天齐还没有回来,苍耳也不见踪影,她有些犯困,便一头栽倒呼呼大睡。
她刚睡着,御天齐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见舒锦歌穿着衣服睡觉,他不由有些惋惜。
苍耳传讯来说舒锦歌今日等着自己回来,却不料他进入事情繁多,等处理完毕,舒锦歌还是睡过去了。
看着眼底明显青了一块的舒锦歌,御天齐有些心疼,小心的为舒锦歌脱下衣衫,便相拥而眠。
次日,舒锦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那尝尝的睫毛在她的眼前忽闪忽闪的,脸庞软化了不少。
舒锦歌不由笑笑,对于此时的暖心暖情万分的满足。
她动了动身子,将身子全部埋入御天齐的臂弯,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她伸了个懒腰,便见御天齐从屏风后出来,手上正系着腰带。
“醒了?”
温柔的嗓音让舒锦歌一阵舒服,她看了看门口应答着说道:“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御天齐坐在床边,对着舒锦歌的鼻子就刮了一下说道:“小懒猫,现在都已经快正午了,你错过了早饭啊!现在饿不饿?”
舒锦歌一愣,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看御天齐显然也是刚穿好的一副,她歪头:“你不也是刚刚起身的吗?还来说我,是不是昨晚回来的太晚了。”
“嗯。”
御天齐并没有说,他是起来出去办事回来又换了衣服的,只是帮舒锦歌拿了换洗的衣物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珍宝楼去,府衙早上传来消息,说是珍宝楼昨夜又进人了。”
舒锦歌闻言倒是没有紧张,只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那里没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来人抓到没有?”
“说是抓到了,所以才会让你去看看。”
舒锦歌点头,和御天齐吃完饭便去了京兆尹。
京兆尹齐大人再一次见到舒锦歌已经一回生两回熟,这个齐王妃说话很客气,和其他的命妇相比要好太多。
只是,他抬眼,便看见了跟在舒锦歌身边,眼珠子四下看的御天齐,当下身子僵了一下,才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下官给王爷王妃请安,王妃王爷洪福齐天。”
舒锦歌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马屁语言,赶紧说道:“大人免礼,我和王爷只是来看看被抓的那人。”
齐大人点点头,看看御天齐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这才引着两人去了大牢。
牢房中的人见着了,舒锦歌只是一愣,便说道:“昨夜抓住的就是这个小孩?”
齐大人点头说道:“没错,这孩子在你的店里一直在破坏东西,所以我们猜测他是不是就是那日破坏店铺的人。”
舒锦歌皱眉,这孩子看起来不过是十岁左右,就算是破坏,也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还不被人抓到吧。
“齐大人,可否将这个孩子交给我?这件事我齐王府自己去查,也免得大人跟着分神。”
齐大人闻言顿时连连点头,他了不得的,这几日这事情调查了哥来回,也没有什么头绪,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破坏者,却只是个孩子,他正犯愁呢,要不也不会请舒锦歌过来。
没想到舒锦歌提出要把孩子带走,他当然欣然点头,将那孩子交给了舒锦歌带来的家丁,送着舒锦歌出了门。
马车上,御天齐说道:“你觉得那孩子像吗?”
舒锦歌摇摇头:“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这孩子确实是被人送来做替死鬼的。”
一个和舒锦歌没有任何交集的孩子,无缘无故的跑到还在重新装修的珍宝楼里去搞破坏,若说不是有意为之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可是,这孩子看样子根本就不认识舒锦歌,那么,这其中的隐情可想而知。
舒锦歌将那孩子带到了珍宝楼,那孩子才惊讶的抬眼,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微微一笑,露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孩子抿嘴,没说话,舒锦歌接着说道:“我就是这珍宝楼的主人,你破坏的就是我的店铺。”
那孩子低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也知道,他在愧疚,可是却不反驳。
舒锦歌问:“为什么?我不相信你这样做没有理由。”
那孩子依旧不说话,舒锦歌也没有再问,只是让付大声端来茶水,递个那孩子一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愣说道:“燕随。”
燕随?舒锦歌低头念了两遍问道:“可是随从的随?”
燕随点头,便见舒锦歌继续问道:“你可知你犯了罪?”
燕随又点头,舒锦歌笑道:“可是现在我不追究了,你可以走了。”
燕随一愣,无意识的手指撵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舒锦歌见状说道:“别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你不过是一个孩子,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来破坏我的店铺,都是因为无知,我不会和你计较。
不过,你要知道,这天底下像我一样宽宏的人并不多,你若是继续干这种营生,总有一天会被人给收拾掉,到时候,无论你有多后悔,你再也看不见你想要看见的,守护不了你想要守护的。”
燕随沉默,浑身却是不由一震,舒锦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燕随,好半天,燕随才沙哑着说道:“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来做这种事,说只要我做好了,我妹妹和娘亲就有饭吃,还不会被人欺负。”
舒锦歌闻言一顿,看向燕随,这个孩子举止不像是长期乞讨的,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是却细皮嫩肉,看起来就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御天齐,御天齐见状只是冲着她眨眨眼,舒锦歌会意,便说道:“你妹妹和母亲我可以帮忙照顾,不过...”
燕随心头一颤慌忙点头,无法忽视舒锦歌眼里的认真,他咣当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想要什么?”
舒锦歌见状吓了一跳,想要去扶起燕随,却被御天齐给拦住,御天齐起身,走到了燕随的身边,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燕随心头一颤,那种无助感更深,他攥了攥拳头,摇摇头,随后他有抬头,看了御天齐一眼,又看了舒锦歌一眼,继续低下头说道:“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真的可以帮助我,那么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
“燕随,你觉得我们会稀罕一个人吗?想要奴仆,我有的是钱,人贩子也有的是,比你壮硕的,健康的,有的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你?”
燕随身子颤了颤,想要开口反驳,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