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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停在了华美家具城外,安澜坐在车里,朝着车门努了努下巴,冷冷地说:“你到了。”
季蔺言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着国际期货市场走势,似是无心地回答着安澜的话:“家具以暖色温馨为主。”
说着,他将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了安澜。
“你就不怕我乱买吗?”安澜微微蹙眉,接过了季蔺言的信用卡。
“随便你。”季蔺言目不斜视,淡然地说。
安澜瞪了一眼季蔺言,走下了车子,她掂了掂手中的信用卡,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这张黑色的信用卡,可是身份的象征,能够住在青松湾的人,绝对不会拿一张假的信用卡。
反正是季蔺言消费,家具自然是挑选贵的来,走了一圈下来,从床到沙发再到电视柜,安澜一共消费了四十几万。
在店员热情的簇拥下,安澜离开了华美家具城,坐上了车,刚要将手中的信用卡还给季蔺言时,忽然又听他说:“去保时捷4S店。”
安澜微微蹙眉,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驱车前往了保时捷4S店。
季蔺言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平板电脑,不曾挪开眼皮儿,薄唇微启,淡淡地说:“我需要一辆车。”
安澜瞥了一眼季蔺言,沉吟道:“要什么车?”
“随便你。”季蔺言声音依旧淡然地说。
安澜撇了撇嘴,走下了车,进入了保时捷4S店中,看着琳琅满目的豪车,安澜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
凭借着安澜现在的身价,想要买一辆保时捷,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前提是安澜没有一个吸血鬼的父亲。
安澜刚入娱乐圈时,曾经见到过白雪开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911,那个时候的安澜还是一个新人,当时她便对田幂说,总有那么一天,她也要拥有这样的一辆车,可是现在,安澜用的还是田幂的甲壳虫。
安澜驻足在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前,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反正季蔺言让她挑,那她为何不挑一款自己喜欢。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季蔺言颀长挺拔的身躯,从一辆火红的保时捷911中走出来的画面。
“呵!”安澜不禁笑出了声,笑盈盈地将时信用卡交给了店员,“就这辆了。”
“小姐,这辆车需要明白来提车……”
“好。”安澜应声,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接过了店员递还回来的信用卡,转身离开了4S店。
一上车,安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季蔺言又道:“去卡地亚珠宝店。”
安澜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脑门,下一瞬就要从她的双眼中喷出,可她却又不能奈季蔺言何,前忍着怒火,驱车前往了中环广场的卡地亚珠宝店。
待停车后,季蔺言又淡淡地说:“挑一枚钻戒。”
安澜用力地甩上了车门,快步走进了卡地亚珠宝店中,安澜挑选了一枚三克拉心形的钻戒,却忘记了询问季蔺言尺寸,刚刚拿出了手机,季蔺言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安澜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了季蔺言疏淡的声音:“就按照你无名指的尺寸买。”
嘟嘟嘟……
安澜刚想要说什么,可电话之中,却留给她一阵忙音。
“喏。”安澜将戒指扔给了季蔺言,冷然道:“你要的戒指。”
季蔺言面色依旧,平淡似水,薄唇微启,淡淡地道:“去民政局。”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民政局也都应该下班了,他买了这些东西,又让自己去民政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安澜心有疑虑,可却担心季蔺言会用他手中的艳照来威胁自己,也不敢多问。
无奈之下,安澜只好启动了车子,前往了最近的民政局。
似乎一切都在季蔺言的掌控之中,当安澜的车子停在了民政局外时,见门有一个男人似乎是在等着他们似的。
季蔺言这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率先走下了车,和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安澜便见他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安澜坐在车中一动不动,倏地看见季蔺言朝着他晃了晃手机,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吟了半晌,方才从车中走了下来。
随着季蔺言走进了民政局,安澜被他按在了椅子上,在满是疑惑地目光下,被季蔺言夺走了她的包包。
季蔺言快速地找到了安澜的钱包,抽出了她的身份证递给了男人。
“你要干什么?!”安澜的面色极为难看,深深地皱起了秀眉,声音低沉地道。
“结婚。”季蔺言薄唇微启,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
青松湾别墅。
安澜暴躁的想打人,“不是跟你说了我就回去搬个东西,马上回来的吗?”
“司机送,要么我送。”
安澜闭了闭眼睛,极力控制住喷薄的愤怒,要不是为了艳照……她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毛这么红!
买家具、车、钻戒,领结婚证,一系列程序下来花了两小时不到。
不愧是季蔺言。
好的很!
要不是他效率这么快,她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处处被动。
安澜一旋身上楼,季蔺言紧随其后。
安澜瞪大了眼睛,“我上厕所你也要跟?”
季蔺言罕见的脸色红了一瞬,很快恢复万年冰山脸,“那倒不是,我的书房在楼上,我去书房。”
安澜进了洗手间,飞快的把门关上。背抵在厕所门,侧耳听门外的动静,季蔺言果然如他所言去了书房。
安澜松了口气,这一整天下来,她的精神极度紧绷。
季蔺言的气场实在太强大,跟他在一起,安澜总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看看四周,安澜低声咒骂,“壕就是壕,连个洗手间都这么夸张。”
季蔺言家的洗手间,几乎等同于她家卧房的大小了。
转悠了一圈,坐在高级定制,瓷色光亮的马桶上,安澜盯着不远处尺寸夸张的浴缸发怔。
她没想过要逃跑,虽然这大半是因为跑无可跑。
别说季蔺言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光是季蔺言手上的艳照,就足以辖制她。
可就这么束手待毙,却也不是她的风格。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
安澜寻声望去,绿荫浓郁的元宝槭映入眼帘,粗壮的枝丫纠纠缠缠,最近的一段树枝距窗边也就几公分远。
安澜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