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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始？
开始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新晴的脸色白了一下，手中的手机也险些拿不稳。
这样大尺度的床照，会不会，她只是其中之一个看到的人？
“别慌，”唐瑾尧的眸暗了一下，安抚性地揉着她的脑袋，然后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手机，“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先派人查一查发照片的人是谁。”
季新晴却不安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唐少爷，暂时不要让小冉知道。”
她不确定照片是不是合成的，可是，那块独一无二的梅花状胎斑，却是小冉才会有的。
如果，照片里的人真的是小冉，她瞒着自己，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让她难以面对。
而且，季新晴不确定，对方发来这样的照片，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小冉……
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之前，瞒着小冉，是她唯一能做的。
唐瑾尧轻拍着她的手背，“放心，我会处理好。”
季新晴翕动着唇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之后，又被她吞咽了回去，她摇了摇头。
唐瑾尧拿着她的手机走出病房。
季新晴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那是唐瑾尧带过来处理公务的，她吃力地走到桌边，开了电脑。
将网页上的新闻一一浏览了一遍，确定对方还没有将照片流传开来后，季新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下床了？”唐瑾尧一回到病房，就看到季新晴赤脚坐在桌边，眉越皱越紧。
感受到男人不悦的目光，季新晴白嫩的脚丫缩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解释什么，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拦腰抱起。
季新晴被放在床上，一脸讨好地笑，“能查到对方是谁吗？”
“能，不过需要时间，”
唐瑾尧拿起一旁的抹布，皱了下眉，脏的。
索性，直接握住季新晴的一双小脚，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然后才将她整个人塞进被褥。
“下次记得穿鞋。”
季新晴不自在地缩了缩脚。
她记得，他身上的每一件外套都是高级定制，价格昂贵到离谱。
就这么用来给她擦脚，合适吗？
“你喜欢什么样的手机，我待会吩咐唐寒买一部新的送来。”
“啊？”季新晴愣了愣，“为什么要买新的？我手机不是还好好的？”
“……不是，你的手机我征用了，”唐瑾尧顿了一下，眸暗沉了许多，“我怕你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
上次，是个很不好的回忆。
季新晴淡笑了一下，“不会的，我保证，下次如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下次？这女人嫌自己的命很长？唐瑾尧不悦地截断她，“没有下次。”
季新晴只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好好，没有下次。”
季新晴伸出小手，颇为无奈，“唐少爷，那我现在也没有手机啊，你能不能先把手机还给我，我想给小冉打个电话。”
她的话刚说完，手机就叮咚一声来了条新的短信。
“你先用我的，”唐瑾尧不给季新晴任何询问的机会，拿着她的手机，再次走出了病房。
看着门被关上，季新晴无奈地舒出一口气。
估计，这次她连掺和的份都没有。
季新晴很快打了白冉的电话，两人聊了些琐碎的小事。
末了，季新晴很随意地提了提，“对了小冉，你最近画廊的工作还顺利吧？”
“和以前一样，不过，”白冉皱了皱眉，“最近画廊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不少客人还纷纷点名让我为他们服务。”
季新晴的心脏顿时一紧，却故作轻松地笑了，“那很好啊小冉，看样子，你如今已经出名了，不少客人都认识你了。”
顿了顿，季新晴暧昧地道，“小冉，客人多了，那是不是也代表着，私下里联系你的人也多了，你最近应该收到很多短信了吧？”
“停停停！”白冉连忙打断她，“季新晴，我告诉你，我还没那么出名呢，这次你想多了，还短信，你想哪去了。”
没有就好……季新晴迅速岔开了话题，“对了小冉，你哥的事……找的怎么样了？”
白冉沉默了许久才回，“我已经把那副画挂在网上了，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只看他了，新晴，我——我忽然不确定，他有没有在找我。”
季新晴连忙笑道，“这才几天啊小冉，你别急，现在网络传播速度那么快，他可能暂时还没看到，再等等就好，”
白冉的声音哽了一下，“好，那我再等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多等几天……也无妨。
果真如唐瑾尧所说，唐寒下午就送来了一部崭新的手机。
季新晴很想要回自己的手机，可看着唐瑾尧的眼神，她就驳回了这个想法。
为她好，不是么……季新晴在新手机里一一输入号码，输入季宏的号码时，她的手顿了一下。
快两个月了，爸妈他们，一通电话没有打来。
想必是气急了吧……也对，他们都认为唐瑾尧是杀害小阑珊的凶手，可偏偏，她如今又和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气？
季新晴的瞳孔暗了一下，看着季宏的号码，指尖悬在上方，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半晌，季新晴的手还是缩了回去，转而给季宏发了条短信。
短信却仿佛石沉大海，她等了很多天，都没有等来季宏的回信。
季新晴之后再没被允许碰过自己的旧手机。
她不知道发照片过来的人，之后有没有再发什么床照过来，也不知道那人后来又发了什么短信。
关于照片和小冉，季新晴什么都不知道。
她每每想问唐瑾尧关于照片的事有什么进展时，他只是笑着摸着她的头，“放心，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每次都是这样的回答。
季新晴能做的，就是每天关注网上的新闻，她害怕小冉的照片突然有一天会在网络上传开。
不过，网络很平静，每天都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这样平静的日子，季新晴过了十来天。
季新晴出院那天，帝都的整片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乌云密集，刮着阴嗖嗖的风，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情恹恹的天气。
出了医院大门，唐瑾尧揽紧了季新晴，帮她戴严实了帽子，“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