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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跖，你有查到什么吗？”
姚跖低下头，用勺子轻晃着咖啡。
勺子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让季新晴的心沉了又沉，她忍不住再次问，“姚跖，”
姚跖的眸底一片复杂，“季新晴，你清楚顾雨苓的背景吗？”
“背景？”季新晴愣了愣，随后勾起唇嘲讽的笑，“帝都顾家的天之骄女，背景挺大。”
姚跖看着她摇了摇头，“帝都顾家，是和唐家并肩的存在，而顾雨苓，对顾家的重要性，就好比，唐少爷对唐家的重要性。”
姚跖顿了顿，“季新晴，你懂我的意思吗？”
季新晴紧紧握住拳头。
懂。
她太懂了。
那样位高权重的家族，就算她真的查出来了什么，对顾雨苓来说，最终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一击。
顾雨苓有顾家护着，握着这样一张护身符，季新晴就绝对不是顾雨苓的对手。
这就是她和顾雨苓的差距。
可是，可是……季新晴紧咬住双唇，她好不甘心。
虽然没有证据，可她很确信，小五就是顾雨苓害死的！
势大权大，就可以连杀害一条人命的罪名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掀过去吗？！
垂下眸，遮住了眸底的情绪，季新晴又问，“姚跖，先不管这些，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深深望了季新晴一眼，姚跖轻笑一声，“小五的身份这么高，顾雨苓既然敢动手，那你觉得，她会轻易地留下些蛛丝马迹让你去查吗？”
本就唇色淡淡，此刻越发地发白，季新晴僵坐在椅子上，“那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查到吗？”
姚跖怜惜地扫过她，“不能说什么都没查到，”
季新晴的视线紧紧地盯住他，急切地道，“那你查到什么了，你告诉我！”
她的声音微微偏高了些，引来了周围不少客人的注目。
姚跖的视线瞄了眼四周，随后状似无意地轻轻叩打着桌面。
季新晴也终于意识过来此刻身处何处，抿唇笑了笑，坐稳后，她扬了扬手机，“姚跖，有事手机联系。”
姚跖点头轻“嗯”了一声。
一杯咖啡喝完，已是四点多。
季新晴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她对着姚跖扬起唇，“今天算我请客。”
看着她嘴角的笑，姚跖没拂去她的好意。
拿起包，季新晴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不远处的位置上依旧坐着那么妙龄女郎。
季新晴皱了皱眉心。
“怎么了？”姚跖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一位模样娇俏的女子。
“没事，”季新晴摇摇头，“我们走吧。”
付完账单，季新晴走出咖啡厅。
姚跖跟在她一旁，“我开车过来的，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几乎想都没想地，季新晴就连忙摇头拒绝了。
那个男人的脾气最近阴晴古怪的很，要是被那个男人看到了，只会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然而，季新晴的拒绝，落在姚跖的眼底，则成了另一种意思。
她不想让他送她回去，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是怕他以后会过去打扰她？
还是说，怕那个男人看到了会误会？
可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明晃晃的拒绝。
姚跖却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半分，只是不甘心地再一次问，“真的不用我送你吗？我其实不忙的……”
季新晴浅笑着摇摇头，“姚跖，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得打车回去。”
正好面前经过一辆的士，季新晴伸手将的士拦了下来。
“车来了，我先走了。”
姚跖的喉咙莫名地有些堵，明明想了她那么多天，找了她那么多天，可真正见了面之后，他才发现，心里的痛楚反而越来地重。
季新晴上了车，冲着姚跖挥了挥手。
明明嘴里苦涩的要命，可姚跖还是同样挥了挥手。
的士远去后，姚跖还站在马路边，望着的士的车尾静静地发呆。
直到再也看不见，姚跖才收回视线，找着自己的车，同样离开了。
没几分钟，咖啡厅里就走出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
女子的嘴角含着笑，正是刚刚全程坐在季新晴不远处的那位妙龄女郎。
有人在招呼她，“关小姐，这边！”
女子朝着唐寒的车走去，却站在车旁磨磨蹭蹭。
唐寒的目光还紧随着的士离开的方向，看着女子好整以暇地站在车旁，像是在故意磨蹭时间，脸一沉，他立即下了车，然后打开车门，直接将女子塞了进去。
快速地发动车子，直到追上季新晴乘坐的那辆的士，唐寒才松了口气。
抬头，对上后视镜里女子的视线，“关小姐，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女子笑了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毕竟拿钱办事，她还是将她刚刚听到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说给了唐寒听。
可唐寒却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关小姐，你记性真好。”
女子很大方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窗外，“啊对了，就在前面停车吧，我就不打扰你追那位心上人了。”
唐寒紧急地刹了车，瞪了一眼女子，“别胡说！季小姐可是小……”
“好好好，她不是你心上人，那个男人才是，”女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下了车，然后站在窗外笑意盈盈地望着唐寒。
唐寒瞪着她，却一时词穷，总不能将小少爷搬出来。
只能恨恨地咬牙道，“钱我会给你的。”
女子立即呲出一排牙笑了，伸手比了个OK的姿势，“记得，这个数，三个零，一分不差的打到我卡里，”
“我知道了，你等着就是。”唐寒直接发动了车子离开。
……
唐寒一直跟着的士。
看着的士停在别墅门口，季新晴从车上下来，不知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才转身走进别墅。
唐寒舒出一口气，确认季新晴是真的进了别墅后，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开了没一会，唐寒想了想，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少爷。”唐寒拨了唐瑾尧的电话，不过一声就被接通了。
“嗯。”传来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想起女子说的话，唐寒就有些头皮发麻，偏偏，男人又淡淡地问，“她下午去哪了？”
“额，季小姐她……”唐寒吞吞吐吐的。
“说。”男人加重了音调，多了几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