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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张书德双手握住阴阳火蜡烛,放到陶瓷罐子底下。
很快,阴阳火蜡烛升起了火光,但是这一次升起来的并不是碧绿色的烛光,而是一片鲜红如血的红光。
阴阳火蜡烛,只有以纯阴之体或者纯阳之体为引才能够点着。
纯阴之体能让阴阳火蜡烛燃起碧绿色的阴火,而纯阳之体能让阴阳火蜡烛升起鲜红色的阳火,两种火各有妙用。
很快,在阴阳火蜡烛的阳光烧烤之下,陶瓷罐子整个变成了火红色,罐子里面的液体开始沸腾,散发出来的异味却逐渐变淡,最后更是变得毫无异味。
片刻之后,罐子里的液体开始逐渐变色,到最后更是变成鲜红色,几乎与陶瓷罐子混为一体。
一直漂浮在液体上的小截“回头草”叶尖终于慢慢化开,覆盖在液体表面,原本还在不断沸腾的液体被“回头草”一覆盖,竟然立刻平静下来。
张书德松开蜡烛,将蜡烛收了起来。
正在此时,房间门被推开,宁轻雪走了进来。
张书德拿起已经恢复原来颜色的陶瓷罐子交给宁轻雪,“这个罐子用黑布盖起来,然后泥巴封口,不过千万不能接触到月光。”
宁轻雪接过罐子,却感觉整个罐子烫手,经历了刚才寒冰罐子,宁轻雪这一次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看着罐子内鲜血色的液体,皱了皱眉,还低下头去闻了闻,“这又是什么液体,怎么有一种淡淡的甜香味。”
“我操,我不会年纪轻轻就患了糖尿病吧?”张书德叫了起来。
“什么意思?”宁轻雪一脑子问号。
“你刚才闻的是我的童子尿。”张书德淡淡道。
“尿?”宁轻雪脸色煞白,只感觉一阵翻滚,胃里的东西向喉咙涌上来。
“别弄脏了我的童子尿,否则救不了叶家的老爷子,你向叶见龙交代。”张书德连忙道。
宁轻雪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陶瓷罐子塞回张书德手中,人已经闪电般冲了出去,片刻之后,传来宁轻雪痛苦的呕吐声。
“唉,这只是我的童子尿,千金难买的仙药,你又没有喝下去,至于这样么?”张书德故意大声喊道。
原本停住的呕吐声再次响起。
张书德吹着口哨,一脸轻松的去找黑布。
第二天下午,张书德和宁轻雪再次出现在小楼里,这是张书德选择的适当时间。
张书德手里拿着一个陶瓷罐子走在前面,而宁轻雪脸色苍白,拿着另外一个陶瓷罐子,死活也不愿意去拿张书德手中的那个罐子。
房间里仍然是三天前的人,而张书德也在宁轻雪嘴里打听到那个身穿军服的老者和干瘦老者的身份。
身穿军服的老者是叶家老爷子以前的老部下,叫唐放,现在是G省数一数二的军中之人。
干瘦老者叫戚常愚,更是大有来头,不但名震国内,更是享誉全球的神经系统专家,华国很多有关神经系统的研究成果,都离不开他的名字。
戚常愚一直呆在首府潜心研究,堪少出来,能把他请到这里的,就算是叶见龙都办不到,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叶家老爷子才有这种威望。
此时,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人物正紧张地盯着张书德,想要看清楚张书德是如何医治这种连戚常愚这种国家级权威都束手无策的怪病。
“我一会开始治疗,所有人不允许发出半点的声音,除了宁轻雪和叶一仙可以站在老爷子身边,其余的人站在三米之外,不得靠近。”张书德开始严肃地交代,指示宁轻雪和叶一仙一左一右将老爷子扶坐在床上。
张书德将宁轻雪手中的陶瓷罐子拿过来,顺便将自己拿着的陶瓷罐子塞到宁轻雪手中。
宁轻雪脸色苍白,死活不想去接陶瓷罐子,但是所有人望着,由不得她缩手,只能狠狠地盯着张书德,咬紧牙关将罐子接住。
张书德向宁轻雪送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一会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们一定要扶住老爷子,不要让他重新躺回床上。”这句话,张书德当时也和虞雅月说过,只是当时张书德要求虞雅月和楚梦茵都脱掉衣服,这一次并没有这种要求。
极阴之水足以祢补这一点点的差别。
而更重要的是现在张书德多了两个帮手,小君和小竹这种纯灵魂的纯阴之体,足以镇压病房内的所有阳气。
张书德并没有立刻将罐子开封,而是取出一根看似普通的香点着,插在床头位置。
这是“引魂香”,张书德已经用过两次。
看着张书德这种装神弄鬼的做法,除了徐一刀之外,其余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个张医生这么不靠谱呢?
叶见龙更是一脸疑惑,想要开口发问,却最终忍住。
而叶一仙冷傲的脸上隐现怒气,眼神更是充满不屑,如果不是叶见龙他们还没有发话,她真想冲上去甩张书德几个耳光,张书德的话,她是半点都不相信。
此时的张书德,可不管众人心里是怎么样想的,拿起装有极阴之水的陶瓷罐子,将罐子口的泥巴弄开,再把红布撕掉。
陶瓷罐子一打开,刹时间,整个房间的温度竟然降低了十几度。
离得最近的叶一仙更是打了一个寒噤。
众人惊讶地望着张书德手中的陶瓷罐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发问。
幸好张书德也知道众人心里的疑惑,解释道:“这一罐是极阴之水,仍是我历尽千辛万苦从昆仑山巅峰处的一个阴穴接来的。”
“这个阴穴一天只生成一滴的极阴之水,并且在极阴之水出现的一刻钟之内采集进罐子,否则极阴之水将会再次消失,各位可以想像我花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才接满这么一罐子的极阴之水。”
“为了医治老爷子,我是将全副身家都拿出来了。”张书德一脸心痛地捧着陶瓷罐子。
众人不明就里,本来丝毫不相信的,这么一罐子水,看上去足有一斤,一天一滴,岂不是要十几年才能将陶瓷罐子接满?但是见张书德说得信誓旦旦,却不由信了几分,戚常愚和徐一刀更是在心里紧紧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