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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着蚩尤,心想他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
蚩尤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要是连你都认不出来,我这魔王岂不是虚有其名了么?着移魂术虽然高明,但灵魂印记却是造不得假,要知道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印记。”
“行了,你别跟我显摆了,我这次来是要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快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
“救我出去?”蚩尤挤出一丝苦笑,“出去又能去哪呢?逐鹿一战我一败涂地,本就不该活下来受辱,你还是别浪费心力了,蚩尤现在但求速死而已。”
看着蚩尤落寞的脸,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英雄迟暮,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狂傲不羁的盖世魔王了。
“蚩尤,逐鹿之战你注定会失败,这是天意,但你可以不用死啊!就算你不做一方霸主,做个山野村夫不好么?不要忘了,女魃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就算不为她想,也该为他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孩子?你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蚩尤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是啊,我亲耳听到她说的!”
蚩尤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没想到我蚩尤英雄一世,死到临头了才有自己的子嗣,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所以啊,你现在配合我逃出去,带着女魃远走高飞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送命呢!”
“你觉得如果我逃了,轩辕氏会放过她跟孩子么?”
“你不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好不好?轩辕黄帝不会是那种人的!”
“你太天真了,有哪个王者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的?”蚩尤淡然的说道:“轩辕氏为了打败我,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得出去,你觉得他会放过我这个死敌的余孽?”
“你想的未免太过极端了吧?只要你们两个能逃到一个他追不到的地方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跟他斗呢?”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不死,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睡得安稳,我死了他也同样睡不安稳,所以他才找来云梦大泽的术士布下这个大阵,想要镇压我的灵魂,让我永不超生。”蚩尤看着周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你——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蚩尤傲然说道:“当日他答应我,只要我伏诛,他便不追究女魃的罪责,让她安度余生。所以我才任由他处置,不然你以为他这地牢能关的住我?”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蚩尤是为了女魃才甘心在这地牢里等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姬梦岚对么?”
我点了点头,“是的。”
“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死后女魃出了什么事,请——”
“你打住!”我马上打断他的话,“不是如果,而是你死之后女魃会为你殉情,她也不会活下来,所以你不用拜托我任何事,如果你想改变这个结果,那就自己想办法,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说,什么也办不了!”
蚩尤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
“我告诉过你,我来自未来,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历史,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哈哈——不愧是我蚩尤看中的女人,果然重情重义!”
“你够了啊!你不是跟女魃那啥了么?她怎么会出手抓你呢?”
蚩尤淡淡一笑,一句话也不说了。
“喂,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你,你不能就拿这种态度对我啊!”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救我的份上,我这次也救你一救如何?”蚩尤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那种恐惧。
“喂,大哥,你搞清楚了没有啊!现在被绑在柱子上等待处决的是你不是我,我为什么要你救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蚩尤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秘密?”
“这世间除了我巫族对灵魂研究颇深之外,就数云梦大泽的法师最精通此道,也就说,即便是轩辕氏族中人也不能看出你被换了魂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那有怎样?”
蚩尤耸耸肩,“你还不明白吗?我可以肯定,给你施展移魂术的法师来自云梦大泽。”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一阵不安,但烈风曾经说过,黄帝的阵营中的确有云梦大泽的法师存在,这涂郁来自云梦大泽也就不是没有可能了。
“我再说明一点,抓我的人并非女魃,而是她的姐姐,这回你明白了吗?”
我顿时一惊,“你是说,抓你的人是景琂?”
蚩尤一笑,“看来你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你居然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黑影牢牢罩住,怎么也逃不出去。
“你现在赶快离开,再晚一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转身看了看外面,除了摇曳的火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蚩尤,你别吓我,反正我不能让你死在这,你的死活关系到女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这里被下了禁制,你破不开的。”蚩尤淡淡的笑道。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木制符文,“景琂早就给了我破解的灵符了!”
蚩尤脸色大变,“千万别——”
我不由分说,按着景琂交代我的用法,咬破中指就把血涂在了灵符上,然后甩向了柱子。
砰——
一道红色的火光骤然暴起捆在蚩尤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蚩尤长长的叹了口气,竟然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子上闭上了双眼。
我急了,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回事?快跟我走啊!”
“我们走不了的。”蚩尤淡淡地说道。
“别跟我废话!快点走!”我用力拉着蚩尤的胳膊,向甬道中走去。
“外面只有一个守卫,等下你放倒他,但不可取他性命知不知道?”我一边走,一边急切的说道。
蚩尤用颇为无奈的口气说道:“傻丫头,现在外面的守卫绝不止一个了。”
“站住!放下人犯!”
蚩尤刚说完,一声爆喝从甬道的入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