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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里糊涂的进了隆基集团,稀里糊涂的做了孟鸿宣的私人助理,上起了稀里糊涂的班。
自从孟鸿宣的老妈盛琳来了公司一次之后,整个公司的人见了我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怒怼孟总裁老妈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而孟鸿宣对此事却再也不提,当然他也没有真的去把盛琳杀掉。
不得不说,这个冒牌孟鸿宣真的非常有经商的天赋。他经手之后的隆基公司业绩很快就超出了历史记录,并且他似乎非常热衷于这个,因此每天我都要跟着他出席各种各样的会以和谈判,不过至于那些会议和谈判的具体内容却是我一句也听不懂的。
我只负责给他拎着公事包,坐在他旁边装出一副听懂的样子不时地微笑点头就行了。
至于说好的员工宿舍,则是住进了孟鸿宣的别墅,用他的话来说,只有住在他身边,才能充分做好助理这份工作。
我对此强烈反对,但也仅仅是反对而已。孟鸿宣根本不顾我的反对,直接把钥匙扔了过来,说要么住,要么回去卖我的香烛纸钱。
他似乎吃定了我要在他身上找黎的线索这一点,跟当初求着我到他公司上班的时候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没办法,为了能查清楚黎的事,只好暂时委屈求全了。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多月,一直风平浪静,我甚至有些开始喜欢上这种空泛又无压力的生活了。每天跟着孟鸿宣混吃混喝,还拿着高薪,如果没有黎的事情一直牵挂着,这日子就算完美了。
这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嘟哝了一句,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给你三分钟起床,今天去工地。”
“去工地你自己去,我要补觉!”
“还有两分半,我要去那个开出古墓的工地!”
“等我一下,马上!”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奔向洗手间。
孟鸿宣拿了顶安全帽扣在了我头上,把公文包塞到了我怀里,“等下小心点,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跑。”
“还能有什么情况?那个墓地的八棺镇尸法阵已经被破了,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知道的还不少,”孟鸿宣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这八棺镇尸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的这些术士都是以讹传讹,根本不知道这法阵的厉害。”
“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你这个千年老鬼?”我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
孟鸿宣哼了一声,“等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阵虽然已经破了,但作为阵眼的法器却还在法阵里面,如果不把这法器拿出来毁掉,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的意思是要带我进去找法器?”
“不然你以为干嘛?谈情说爱我用的着找你么?”孟鸿宣白了我一眼,举步向施工现场走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谈情说爱了?你别走,给我说清楚!”
“榆木脑袋会谈情说爱么?”
“你说谁是榆木脑袋?”
“说你。”
“……”
现在距离发现古墓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现场已经被文物局和考古队的人设置了警戒线,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入口处,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们。
孟鸿宣理也没理那个警察,直接就向里面走。
“这位同志,请留步,里面正在考古施工,闲人免进。”
“这个工地是我花钱买下的,你确定不让我进去?”孟鸿宣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警察。
警察的脸瞬间就变得呆滞起来,放下了手臂让开了路,呆呆的说道:“请进——”
我走到那个警察面前晃了晃手,然而这个警察却如同看不见一般,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
“喂!你这家伙对他干了什么?”
“离魂术而已。”孟鸿宣淡淡的说了一句,举步穿过入口,向里面走去。
“离魂术?是不是催眠?”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知道这催眠术会对人的精神造成伤害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杀了他?”孟鸿宣歪着脑袋看着我,脸上一本正经。
“还是算了,你当我没说……”,我嘴角抽动了几下,这厮也就只会这两个办法了……
刚靠近墓地,一阵阴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但那天发生的哪一幕却始终在我脑海中浮现。那些考古队的人死的太惨了。
整个墓地此时已经被蓝色的篷布严严实实的罩了起来,入口处甚至设置了一道铁栅栏门,门上挂了一把大铁索。旁边立着一块牌子“考古施工,闲人免进。”
我生出几分疑惑,这考古队的效率也太慢了吧,都过了两个多月了,这古墓竟然还没有发掘完成?
孟鸿宣走到门前,伸手握住了那个大铁锁。
“等等——你要干嘛?”
“当然是进去了。”
“你怎么能这么进去?这里是文物保护地段——”
“那你有钥匙?”
“这根本不是钥匙的问题好么?”
咔嚓——
我翻了翻白眼,跟这厮讲道理比对牛弹琴好不了多少。
孟鸿宣把坏了的锁头一扔,推开铁门就走进了篷布笼罩下的古墓。
我只好跟在他身后跟他一起钻了进去。
“奇怪,这里的布局好像跟当天出事故时没什么区别啊?”
借着清冷的日光灯,我发现除了地面上用白灰绘出的一个个人形的印记,布局基本上跟事发当天一样,就连当时坏掉的防雾灯还躺在地上。
“你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施工还能顺利进行吗?”孟鸿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而且在你住院的那段时间,这里又死了两个夜间巡视的保安,所以他们才把这里封闭了。”
“有这事?”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找出充当阵眼的法器,否则死人的事件还会继续。”孟鸿宣一边说着,一边在墓坑里面踱着步子,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切,你就说这法器对你有用就行了,别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虚伪不?”
孟鸿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这样不是显得高大上一些么,我拿到法器,这里恢复平静,他们就可以继续发掘历史遗迹,这是双赢的事。”
孟鸿宣反复丈量了几次之后,终于在墓坑东南角放置棺材的一个耳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的闭上双眼,举起右手遥遥对着墓室,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额头上竟隐隐有细汗渗出。
“你进去找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里面应该会有一个‘五重宝函’,那就是放置法器的容器。”
我马上拒绝:“凭什么我去?这里邪的很,你作为一个千年老鬼去干这个不正合适吗?为什么非要我一个女人去?”
“这墓室有个专门针对邪祟的屏障,很厉害,我进不去。”孟鸿宣盯着门口,神情凝重。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承认自己是邪祟,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说着,我迈步向那耳室的门走去。
这间耳室是石质结构,入口的门呈拱形,大概有一人多高。在拱门上面,刻着一个黑乎乎的图案。我停下脚步凝神望去,那图案看起来竟然像是八卦之中的‘巽’卦符号!
我瞬间生出几分警惕,这个巽卦在八门中对应的是‘杜门’,而八门中的这一门意味着不通,虽不是大凶之门,却也绝对不会是吉门。
这个老鬼要搞什么名堂?
一个连冥王都不惧的老家伙会怕什么屏障?难道他所谓的五重宝函有危险,需要我来给他趟雷?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心头盘旋,到底是进不进呢?
“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不要犹豫,转身就跑,宝函无所谓,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孟鸿宣诚挚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对他一笑,“如果真的有危险,你会进来救我吗?”
他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不会,我根本进不去。你现在可以选择不进去,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以后都不在过问这件事。”
看着他的眼镜,我做出了这一辈子最大的一场豪赌——转过身迈步走进了耳室。
脚刚踏进耳室的拱形门,眼前便是一黑,身后投来的日光灯顿时不见了,整个石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我掏出手机,按亮了手电筒。
“这是……青草?!”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我的脚下,是一片柔软的青草地,前面不远处竟是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河,隐隐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扭过头看向身后,那道拱形门早已不见了。
幻象,一定是幻象!
我马上就有了结论,这八棺镇尸对应的应该就是八卦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而我进来的这个正好是对应巽卦的杜门,巽卦乃风卦,如风如雾主虚幻不实,所以这杜门里面出现幻境也就不奇怪了。
只要我现在倒退着往回走,四五步就能退到门外,眼前的幻象自然也就消失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开始倒着向后退去。
一步两步……
“站住!什么人!”一声爆喝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