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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觉得,这事,一定得点破,他们之间需要良好的沟通,而不是逃避,任由这个缝隙越裂越大。睍莼璩晓
一切隐患,必须适时的扼杀在摇篮里。
他认真的端详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泛着一层薄薄的明媚的光华,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有点不知所措——
这令他不觉温温笑了一个,虽然,她已经生养过,虽然,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但她在床第之间,还是有着少女般的羞涩和笨拙。
是男人,或者都会介意,自己的妻将人生的第一次经验给了别人,他曾经也介怀过,难受过,但他现在最看重的是他们的未来——真正拥有她的人是他,天天能抱她,亲她,能睡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攴。
他爱死了她的羞涩和笨拙。
“对不起!”
云沁咬了咬唇,有些话,说出来难为情,但还是得说的妩:
“我……我还没准备好!昨天……有点突然……我一时没办法接受。所以,今天有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了。”
“傻丫头!”
他笑了,捏捏她的鼻子:“你躲着我,难道我就好受了吗?有问题,我们得一起解决才对,你说是不是?”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个:“嗯,以后不会了!”
“这就好。刚刚叫我好找,害我也胡思乱想了。生怕女皇陛下遗弃我了……”
一个吻,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两个人相视一笑。
“走吧,回宫,这里冷,把你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嗯!”
她点头,却又拉住他,迟疑了一下,才轻轻唤起来:“秦逍……”
“嗯?怎么了?”
他转头看。
“我……”
她沉吟了一下,才道:“我知道我不该拒绝你,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们是夫妻,又同床共枕,你想要我,很正常,问题出在我身上,能不能麻烦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调整过来。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试着造娃娃。你的确是该做父亲了。这个问题,我会认真对待……我保证……”
她许下了一个期限,神情很认真。
秦逍认真的听着,深沉的眼睛,因为最后两句话,亮了起来,他的唇角,嘴着勾出一条弧线,那是他喜悦的表情:
“真的吗?真的吗?真愿意给我生孩子?”
“我不给你生,难道让别人给你生吗?”
云沁眨眨美眸,瞪了他一眼,微微笑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刻,她满怀诚意,的确很用心的想要经营好他们的婚姻。
“这是什么话?除了你,其他女人,你觉得我看得上眼吗?该罚!”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这就是罚。
她捂嘴瞪,哼哼道:
“那可不一定,秦五爷这些年名扬在外,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在我看来,论美貌,没有人美得过你的!至于其他方面,我没法比较。不过,就算没得比较,我也知道,你是最好的……”
他突然很坏坏的挤眉弄眼了一下眼,凑到她耳边,低低道:“小时候,你这小身子扁平扁平的,现在,美极了……我喜欢的紧!”
“秦逍……”
云沁大臊,没想到会如此调侃她。
他闷笑,抱紧她,往她脸上亲了好几下,才道:
“我说的是实情。真心喜欢。昨儿个,害我失控了……嘎然而止的感觉,可真难受呢……后来,我一直就睡不着……想的厉害……唉,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只能看,不能吃,这日子得怎么熬?沁儿,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些什么?来来来,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这颗小小受伤的心肝。”
她脸上飞红:
“不亲!不亲……色眯眯的!秦五爷,你真叫我刮目相看了……”
平常看他温温雅雅的,原来也有这样一面的时候。
“陛下,您得明白一件,小的是您的男人,只能对你色眯眯……你不亲是不是,那我亲!”
他笑着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狂野深吻起来,不给她任何躲开的机会。
起初,她有抗拒,这人,吻的太凶,都吻疼她,渐渐的,他温柔下来,细细的缀着,含着,她跟着也温驯下来,在他怀里软成一池春水,双颊红胜朝霞。
阁楼上,他们相拥热吻,楼外,白雪静静飘落,无风,他们成为了垲垲白雪中一抹亮丽的风景。
吻罢,他满意的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
而云沁,满面红潮,闭着眼,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得他的怜惜和爱护,心里在叹息:她的人生已经这样,那就继续下去吧!努力淡忘过去,好好和他过日子,试着给他一切,因为他们是夫妻……
***
同一时间,洛京城某处冰冷的地牢中,龙隽之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铁栅栏正在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
这世上,有一种药,名毒罂散,其效果,类似鸦片、大麻、冰毒,吃了会令人精神亢奋,飘飘欲仙,不吃,会委靡不振,一旦上瘾,很难戒掉。
龙隽之比任何人都知道吸毒者会出现怎样一种状况——
若是停用毒品,毒瘾发作时,首先会出现焦虑、恐慌、畏惧和想吸的渴望,第二天开始后各种症状就会达到高~潮,犹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难以忍受,痛不欲生,从而导致出现极度想吸毒品渴望;第三天,各种症状就会达到巅峰导致精神与行为失控,个别的还会自残自杀。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
在现代文明,他是私生子,从小生活在美国洛杉矶,被当地一对普通夫妻收藏,在学校时,因为与身俱来的矫健身姿而被美特工系统的一个高层看中,后来,他秘密成为了特工组织的一员。十八岁,龙家认回了他,他受组织派遣,回国认祖归宗,实际上是为了将这个具有百年历史的贩毒集团给连根拔掉。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毒品问题,一直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对于这种东西一直深痛悟绝,原因是,他养父养母的独生儿子,就是被毒品害死的。他亲眼见证了那样一个死亡,以及养父母哀恸失子的神情。
可悲的是,如今,他也成了毒品的受害者。简子怕他逃出去,将他捉来之后,每天定时定量的让人喂他吃毒罂散,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对这种毒罂上了瘾。吃的时候,精神还好,不吃,整个人昏昏沉沉,毒瘾一犯,那种滋味,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生不如死。
简子并没有杀他,而是想尽办法的来折磨他,不仅喂他吃毒,而且还穿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一身的好武功。
现在,他只能待在地牢里慢慢的等死,受他百般叼难。每日里吃的呢,尽是馊菜霉饭,这么冷的天,外头都在下雪了,就只给了他一件破被褥。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吊着一根长长的沉沉的链子,链子的一头穿在他的身体里——
这便是他现在的生活:像一条狗一样被人圈养着,吃喝拉撒全在这座四四方方的铁笼里。
这样的苦,龙隽之从来吃过,不仅要承受*上的折磨,还得来自精神的煎熬。
两个月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璃和,他的琉璃,他的沁儿。
他是那么的渴望逃脱出去,去把她抢回来。
那是他的妻子,他只要一想到她会和秦逍行夫妻之欢,他的心,就痛的厉害。
他必须出去的,若出去的晚,说不定真的就会彻底失去她。
这段日子,支撑着他活着的是那些烙印着曾经和她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的回忆,在他历转几世的人生历程中,在九重天上度过的年华,最最逍遥快乐。
在璃山初识,他还是一块魔胎石。
那时,他被埋在母亲的冰棺内,终年吸收着日月之精华,因为悟性好,天赋强,无师自通,在修炼千年后,终修成了一抹具有微弱灵力的灵魂,可惜没有一具肉身可以承载他与身俱来的煞气。
有时,他会飘出冰棺,会看到她,在林子里和妖精们嬉闹。
她生的美极,唱起歌来,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笑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不由自主的,他深深的被吸引。
他想认识她,于是第一次运用微弱的灵力,令冰棺重见天日,也终于将她招引了过来,然后,死皮赖脸的缠上她,然后,冒着被她的神力猎杀的危险,幻成小小少年的模样,闯进她的梦里,招她欢心。
他感觉得出,她也是喜欢他的,虽然,那时,他还不懂那是怎么一种情感,反正,她用她的神力,将他雕琢了出来,也是她身上神奇的力量,令魔胎石活了过来,令他渐渐的可以幻化人形。
她是他来到这世上第一个遇上的神女,美好,善良,带着小小的迷糊,令他着迷,同时也磨掉了他身上的魔性,塑造了他阳光一般暖洋洋的性子。
他记得的,那个时候,他特别的爱笑,也特别特别的喜欢逗她笑,嗯,不对,有时,还特别还惹她生气,她生气的时候就爱摆师父架子,指着他的鼻子直叫:
“我是你师父,现在,为师命你把刚刚那套拳法练上十遍。要是敢偷懒,再罚十遍……”
他会笑眯眯的和她讨价还价,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些她喜欢的人间小吃,她见了,很容易眉开眼笑,忘了要罚的事。
无论是笑,还是生气,她永远是那么的好看,他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他最最高兴的事,就是她终于收起师父的架子,做了他的女人。
第一次偷偿禁果,还是她扑倒了他,而他满心欢喜的将欢情一遍复一遍的演练,不愿再放过她——曾经几天几夜闭关缠绵,很疯狂在那一片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碰触过的领域里,孜孜不倦的摸索。
那时,他们彼此深爱,爱到一刻也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线索。
那时,他们是那么的年轻,心思是那么的简单,总以为他们可以就此地老天荒。
那是一场短暂的幸福时光。
后来,他为了保护她,瞒着她,偷偷去天廷和天帝谈判,走的那么匆忙,在她还在甜甜酣睡的时候,离开了她,再没有回去。
他们就此失去了彼此,几千年来,他们一直在错过。
在白虎林,他们相守不相识。
三百年前,他们相遇不相识。
在中国时,他们相恋又相疑。
如今,在九洲,他们相爱又相离——她满怀委屈另嫁,他满心痛楚被囚。
他不甘心呐!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璃和,等我!
在毒瘾发作前,他痛苦的忍着。
每一次毒瘾,他们都会给他一小包毒罂散,他不会一次性用光,只吸少量,留下三分之一,或是四分之一,他要积蓄下来,找机会逃出去,吸这个东西,他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精神是亢奋的,他必须靠自己有力量的时候,弄到开链子的钥匙,出去。
他在等机会。
***
容姑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藏一块玉佩,另附一封信。
她看了那封信后,脸色顿时惨白,发颤:
云沁竟然不是当年的天庆公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续!